这半天休息的效果非常显著,再次证明了“劳逸结合”的科学性,众人更加事半功倍,转眼就迎来了五一。
早上出门的时候,迟意明显感觉到了路上行人的增加。
天气越来越热,也就清晨能有片刻凉爽的时间,迟意连着早起了两天,在附近晨跑半小时再回去。
今天跑着跑着,他又有点馋那天和安语鹤一起吃的生煎,于是拐了个弯,换了条路线,带了够七个人吃的早餐回来。
刚睡醒的窦彦之吃得两眼放光,直后悔前几天没有早点起来,多吃几顿。
这下马上要走了才发现这么好吃的,哭嚎着悔不当初。
唐缄看了眼窦彦之明显比节目刚开始时圆了的脸,没忍住道:“你也没亏待自己吧,越来越向你的名字发展了。”
窦彦之根本没有感受到攻击,又塞了一个生煎进嘴里:“我还在长身体。”
第二天他们就要正式上台表演了,最后一天,他们把演出曲目练了又练,包括妆发、服饰等等配置,都反复又商量磋磨了几遍,忙得脚不沾地。
要不是怕前一天练多了,第二天嗓子状态差,迟意估计没上过音乐节的几个人能练个通宵。
不过有人是越练越焦虑,安语鹤是越练越兴奋。
这是他自上节目、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以来,第一个脱离了大棚录制、在更大舞台上的正式表演。
即将直面为他而来的粉丝,安语鹤怎么也上不了床。
“迟意,串场的时候说太多话是不是会招人烦?”
“迟意,真的可以在舞台上往下洒水吗?”
“迟意,你说我这段转音需不需要再练练?”
“迟意,你觉得我明天的造型搭这条项链好不好看?”
“迟意……”、“迟意……”。
迟意被喊得一边甜蜜一边痛苦,半晌,他见安语鹤实在亢奋,便打开手机的视频软件,搜索半晌,一阵喧闹声从手机中传出来,他倚在床头状似不经意道:“今天橙澄那边已经演过了诶,要不要一起来看看他的直拍?”
上一世安语鹤和橙澄在这个阶段是队友,那边把他们安排在了一号演出,白天他们就结束了任务。
安语鹤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再满屋子转,乖乖上了床,钻进自己的被子靠了过来。
橙澄在之前的舞台一直都是dance担当,vocal是他的短板,这次遇到音乐节,他也勇敢地做出了挑战和改变,成功地证明了自己。
屋里只开了一盏暗黄色的床头灯,为了共看一个手机,两人靠得很近,时不时看到不错的舞台表现,就停下来低声讨论一二。
安语鹤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组把这趴交给那个选手简直是个错误的选择,还不如……”
怀里突然歪进来个人,迟意的话戛然而止。
早知道让安语鹤“投怀送抱”是件这么容易的事,他前几晚就天天拉着他看各种舞台解析视频了。
“晚安。”
他又轻轻摸了下安语鹤柔顺的发,才慢慢把人放平,附身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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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演出如期而至。
如安语鹤在采访时所言,光堇年华和传统音乐节不大一样,近两年他们为了与时俱进,做出了许多新的尝试和改变,即向各式看似不适合音乐节的舞台、音乐人发出邀请,看起来颇像是为了圈钱不择手段。
不过与此同时,在这样愈发功利的市场里,有的音乐节甚至分出了vvip、svip区,光堇年华倒仍然坚持不分vip区、不多放票的原则,抢到票的都能玩得很尽兴。
因为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包容性”,让更多人敢于将自己的音乐带上更大的舞台。
——野玫瑰邮局就曾是这个理念践行的受益者之一。
早上过来彩排时,众人又遇到了冯樵,野玫瑰邮局的几位和冯樵已经是老朋友了,彭湃和她非常熟稔地打过招呼,还互相约定了工作结束后一起吃饭。
音乐节向来是资历越老、名气越大的歌手或乐队越靠后演出,他们当然不能压轴,但出于和节目合作等原因,当然也不能放在太开场、太冷清的位置,最后折中把他们放在了靠中间的位置。
音乐节正式开始前,宁楷跟着跟拍的工作人员们去进行最后的设备确认,留下其他人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帐子中整顿。
也就是在这时,他们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迟意,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主动来找哥儿几个聊聊天。”
椅子还没坐热的迟意听到声音,立马一个头变两个大。
其他人认出来,来的三人是在他们前面表演的一支乐队,早上彩排的时候远远打过照面。
早在节目单上看到他们紧挨着这个乐队的时候,迟意就已经做好了在后台碰上的心理准备,他于是恍若未闻地继续2048。
“你多大腕儿啊?八百米开外见了你还要上前请安的?”徐森南向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型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满是不耐烦,“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