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法尔说:“在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时,我听到了希洛博伊和他秘书的对话,内容吸引了我,所以我就躲在那里听了一会儿。”
咪莉问他:“他们说什么?”能吸引苏法尔的内容,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这个先放一放,我先跟你说我来这里要取什么东西。”苏法尔咬了一小口三明治,这样才能快点咀嚼完咽下去,让咪莉少等一会儿。
咪莉点点头:“对,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的。”
“你听过弗兰撒珠吗?”
“那是什么?”她向门板侧了侧脸。
苏法尔无波无浪的声音沉沉响起:“弗兰撒珠是一颗眼泪幻化成的宝石,它有令人起死回生的魔法。”
咪莉瞬间就听懂了:“啊,你想找弗兰撒珠复活你父亲?可是不是要圣女神力吗?”
他吃了一口奶香味道浓郁的草莓奶油说:“复活的话两者不可缺其一,弗兰撒珠和圣女神力我都需要。”
原来是这样,但是她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这里可是一百多年以前,苏法尔怎么会知道这么久以前的弗兰撒珠消息?
他难道神通广大到已经开了天眼吗?
咪莉有些不解又有些迫切想知道真相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门前,露着滚圆的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一百多年以前弗兰撒珠在哪里的消息?”
回应她的是苏法尔嘴巴里塞满食物说不出话的含糊声音:“唔?”
咪莉扶额:“你慢慢吃,吃好了再说吧。”
苏法尔喝了口酸甜果汁顺了顺,然后他说:“弗兰撒珠的消息我一直都在找,所以从它的来历以及所有流落地我都知道。”
他看向咪莉:“其实在不久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弗兰撒珠的踪迹,只是要格雷再确认一遍,但还没来得及,就变成了我们现在这种情况。”
咪莉似懂非懂地眨眨眼,他又道:“既然这里的弗兰撒珠离自己更近,我就来碰碰运气。”
咪莉想起他刚刚说的话,问道:“所以是成功拿到了对吗?和那个什么希洛……”
她抿起眉头苦恼地回想那个听过但不记得的名字。
“希洛博伊。”
“对,你在这里取的弗兰撒珠和他有关吗?”
苏法尔轻轻点头:“弗兰撒珠是我在他房间里偷的。”
在他房间里偷的。
偷的。
等等,偷的?
咪莉的表情就像一台机器卡壳了无法做出大表情那样呆滞,然后又想起奥倾今天说的话,说明苏法尔偷弗兰撒珠这件事已经被希洛博伊知晓:“这么说你惹上了希洛博伊?”
所以就算没有她,他被囚禁也是应该的啊!她放走了那些人类惹怒全血族,苏法尔偷人家东西惹怒希洛博伊,这下他俩可真是死定了。
苏法尔看着越来越不淡定的咪莉,出声道:“所以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脱身。”
“对,得赶快想办法。”咪莉一屁股坐到地上咬着大拇指,脑子里一团混乱,这种不冷静的时刻能想出办法就怪了。
看着缩在地上一副绞尽脑汁模样的咪莉,苏法尔轻轻笑了笑,完全没有半分被囚禁等待审判的犯人模样:“咪莉,我晚上不想在这里睡。”
咪莉扭头看向他,黑黑的眼里闪着光,一头雾水。
然后,苏法尔拆了那道已经碎巴巴的木门从容走了出来,跟咪莉去了她被安排的房间。
至于咪莉为什么会答应,那是因为苏法尔捂着胸口闷闷咳嗽的样子实在凄惨,虽然很怀疑他有做戏的成分在,但受伤绝对是真的,为了逃出去她可不能让苏法尔病殃殃的。
如果有可能她一个人逃出去丢苏法尔在这里也不是不行,这样还能不让苏法尔取自己的神力伤害自己。
当然这只是痴人说梦,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时代的方法。
还有会不会被埃比茨那群家伙发现,这些她都懒得再去想了,她只想休息。
阴冷的深夜,整座庭院静谧到连虫鸣声都没有,隐藏在暗处的某道人影盯着咪莉和苏法尔两人共同回到房间后,身形一晃,已出现在一间办公室内。
“大人,他们一起回了房间。”
“一起?”埃比茨从一本文件里抬起头,一只银丝眼镜架在他挺拔的鼻梁上,他垂眸若有所思片刻后,手中的金色钢笔敲了下桌面,发出“咚”的细微声音,“算了,继续盯着,有任何异常再告诉我。”
回到软床上的苏法尔沾到床就累得起不来了,咪莉看着他完全不想动的样子,也没有催他去洗澡什么了。
可能因为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好大一会儿的原因,再加上使用了高级魔法,她觉得四肢酸痛无比,浑身无力,但还是强撑着意识去冲了个澡,换上新的棉垫和一套白色睡衣,坐到床边看着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的苏法尔。
“喂,睡觉就要好好睡啊。”咪莉从他身下奋力抽出他压住的被子,然后掀开躺了进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没过几秒,她又起来关上天花板上的大灯,只留着墙壁上的幽幽烛灯。
她重新躺下后见苏法尔还是没什么动静,便摇摇头暗暗叹了口气,把另一边的被子盖到他身上。
但这时他却开口说话了:“我还没说,我在希洛博伊那里听到了什么话来迟了对吗?”
他这一提醒,咪莉倒是想起了她心里那些好多个问题,她躺下后把手搁在脸边:“嗯。”
苏法尔睁开眼来,平静到如一汪深潭:“我听到这个时空的圣女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