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你...”
无论眼前人是谁,松田阵平都会这么做,谁让他是警察,谁让他是警察呢?
就在松田快要掰开宫野明美的一只手时,突然有人从后方拉住明美,伸出那援助之手待松田攀抓。
是那名警卫。
二人合力将松田拉上来的时候,后方两个男人的争斗似乎早见分晓,赢家虎视眈眈进攻崖边还未站稳的三人,结果就是明美不知道被谁一把推开,那位警卫帮松田挡下了最致命一刀,同时松田将再次举刀穷追不舍的敌人一击致命。
“砰————!”
炮响的同时,宫野明美不可置信抱着咳血倒地的警卫。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在她赎罪之前就...怎么可以还是以这样守护别人安全、牺牲自己的方式...
她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
警卫的血越咳越多,生命的流逝如流沙逝于掌心,就像她当时倒在小男孩的怀里一样。
她哭得喘不来气,泣液津液一起,像她又应该又不应该的的歉意一般黏黏腻腻极不爽快地降在警卫眼角。
太阳终是落了。
警卫枕在女人的腿上,这个害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又或者不是,但人间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下辈子见到她一定要将她和她背后的势力好好逮捕归案,他的前生还有这个世界短暂的几十天都尽职尽责,无愧于心...他用最后的气力最后看了眼此间日暮,像小时候吃过的薄荷脆皮雪糕里头夹了橙子果酱...
男人眼里的流光终是消失,和不久前的久莉绪一样。
静的出奇,像电影画面突然消失一切的背景曲调。
画面上只有女人脱力蜷缩在男人尸体上的样子,女人的脸贴着尸体的脸,身上蘸着血,好似心脏被攥紧搓磨,看着头足相就痛苦万分。
一旁的卷发男人只是默默坐着。
良久后男人伸手,裹着女人脖子后边,把哭得难看的她按进自己的怀里。
…
后来仅存的一男一女终于站了起来,回头静静看了崖岸许久,随后伴着游戏通关的提示,互相搀扶慢慢走向来时那条纵深的路。
余光瞥见松田栽进门外Hagi扑上来的怀里...她好像倒在景光怀里了——倒下去的时候好像碰到些了胡渣,男人身上像是罗意威奇迹天光的味道,红醋栗和铃兰茉莉混在一起,清清暖暖的,是她这些天闻过的东西里嘴令人心安的了。
…
估计沉沉睡了几天几夜,醒来的时候是黄昏,一旁松田的房间有说有笑,好像很多人都在,很是热闹。
她的房间不曾开灯,昏暗交叠,一瞬她恍惚得很。
突然门被缓缓打开,有人探头进来,是诸伏景光。
他拿棉签蘸了些水涂在明美干涩的嘴唇上,顺道又帮她捋了捋被角:“你醒了,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准备了很多呢。”
男人的唇瓣扬起,看上去柔软散发微光的黑发缱绻在他白玉般的侧脸,总觉得和之前亲和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同,话里话外的真诚多了几分。
被景光搀扶着出房间,经过一旁房间时,明美对上松田的眼睛,他坐靠于床,对着她微微一笑,漾开馥郁的香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