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过一千零一张作品。”喻柠掏出一张画，说，“这是我最近的新画。”

主面试官头也不抬：“你的简历为什么只写了个名字？年龄，毕业院校，实习经历呢？怎么都是空白的？”

“我……我自学。”喻柠汗都要下来了。

可面试官不看她的画，只抬头，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目光锐利：“参加过什么比赛吗？有没有获得过什么奖项？”

完了。

喻柠一个画灵，没有正儿八经的美术教育背景，更没有这个世界的文凭。

面试官：“……”

“我就说，南宫先生这样的做法根本不行，什么不要错失合适助理，要放宽招聘条件。你看看，来者不拒的结果是什么？现在不是相关从业人员都跑过来了。”

喻柠被赶出去之前，那面试官还严肃地教育她：“小姑娘，不要看池老师长得帅，就盲目啊！我们这儿是找正经艺术助理的。”

——怎么办啊系统，完全接近不了池雪霁啊。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想想办法。】

喻柠又把南宫澶给她的招聘广告拿出来看，忽地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宣传单。

“多元化当代艺术展”

“地点——市中心科技馆”

“时间——6/29日14:00”

不好！时间快到了，喻柠抓紧赶过去。

临进门前，忽然被拦在了外面：

“不好意思，展会出现临时变动，开展时间需要往后推迟四小时。现在还不能持票入内。”

喻柠东张西望，忽然看见B号门出现个熟悉的黄毛，她跳起来冲那边挥手：“南宫！”

对方看了她一眼，却没搭理。

南宫澶似乎很着急，忙着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

喻柠厚着脸皮过去，偷听到南宫澶是因为展会延迟的事和人吵起来了。

南宫澶忙着和人吵架，也没注意到她：“是，我是想搞特殊，这才只预留了四小时的时间，让你们布终展。你们当时信誓旦旦承诺不会出意外，现在跟我说，来不了了？滚吧，我永远不会和你们合作了！”

南宫澶愤怒地挂掉电话，又打电话向池雪霁求助。

结果池雪霁没空，接电话的是苏助理：“抱歉南宫先生，池先生今天在外地，今晚的飞机才回来。”

“靠！”南宫澶脸色铁青。

“那个……”

“南宫，布展对吧？我可以帮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