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我敢。”常苒的声音从外传至。迈进门内,挥手让二人退出。随后一干婆子进来二话未说将梦婕绑了。
“轻点。可别伤了。”常苒说着站到了桌侧。
“是。娘娘放心。”那几个婆子下手极其利索。用上等的丝绸布给手脚都捆的结实,死死按在地上,叫跪着。嘴中也被大块的丝绸布塞着。不叫咬伤。
“昨日我便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就突然出现在那。南阳姑母身边的所有人,我都是认识的。你却是外来的。你果然是罪臣之女。”常苒说的缓慢,却是一语道明。
萧承言坐在书桌后。咬着牙。真是好盘算,若真是昨日碰了,后患无穷。可今日自己纳了她......
“姑母真是好盘算,可也就差在这盘算。早多少年便发生过在我眼前。”常苒顿了顿说道,“昨日、今早。姑母已经认下了你是紫璇宫婢女。那这罪臣之女的身份,自是紫璇宫替我们瑞王府先担着一道。这纠察不清,认人不善的罪,也是紫璇宫先担。而你,罪一,隐瞒身份,图谋不轨。今早我喝了你的茶,你已经正式进了瑞王门,便是我这个王妃所管辖的后院之地的人。”瞧了眼西知,再看向梦婕。“你逾越礼制。昨日不过一介婢女,却是穿着同我一般无二。还带步摇。这还不是逾越?这是罪二。你昨日唤王爷名讳,这就是泼天大罪,这是罪三。魅惑主上,致瑞王陷于药石。这是罪四。此四罪,罪犯滔天。绑起来,送到衙门,交给官爷处置。那得经年衙役,打个几板子查问一番,可比在这瑞府里挨得重。”
常苒说完,召外头那文书先生,就把那纸放置在梦婕眼前。其上一条一条已经写在了纸上。
常苒把手中的契凭文书统统摔在地上。“这其中,还有各方证词,卖布料的珍丝轩,做衣裳的墨绣轩,钗环饰品的金缕楼。一应人等供词都在这,是宫里的采办说,紫璇宫定制的。难不成还能是姑母定制,叫你逾越的不成?这还有宫中的太医出的把脉脉案。一应证据皆在此。药石自也是你下的,难不成还能是姑母下药毒害瑞王身体?这一桩桩,正是因为你生在紫璇宫。”
梦婕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是无法挣脱。被强按下了手印。
“若是衙门不得力,便送到内狱里去,自生自灭。原本你这妾室身份,是进不得内狱的。可是这瑞王府的王妃,性子懦弱,看不得血。这不得已,便叫抬了你的位份。就当个偏房贵妾。送进去。反正死了残了,同我们瑞王府,担不着干系。”
听到常苒说,自己性子懦弱。连萧承言在边上都忍不住扯动嘴角,笑意溢出。
常苒回身,看到笑意盈盈的萧承言。也羞涩低首。
萧承言板着脸,站起身。走到常苒身边,低头捡起之前置在地上的文书。看了看说道:“如此罗列清楚,罪名涛涛。不过一晚上,就让苒儿查个清楚。苒儿看到如此美妾,现下不装小白兔啦?”
“我......她那是意在拉我们瑞王府下水。我们王府,土瓦所建,断断泡不得水。”常苒回。
“哈哈哈哈。”萧承言肆意笑着。
常苒转头瞧见桌侧那锦盒熟悉,打开一瞧竟是赠与薏霜的镯子,其下压着曲谱。“谱完了?”
“前儿送来的,你还在宫里。没留下话。”萧承言道。
“那现下无事,我去瞧瞧。西知,让秦三去请薏霜,老地方。云奈,取我琴来。”常苒吩咐着。
西知却是此刻说道:“娘娘,所说的老地方可是雅墨轩?雅墨轩关门了。您离京时京中出了几件杀人案,其中两件都涉及那。那近年来却也是达官显贵爱去之地,可生出那些麻烦,却是惹不起的,店家自关了。”
“芜儿。”萧承言也道,“京城内巡视等已不归我管。你出门,定要当心。我今日未去朝上,方才皇兄来旨意让我好些便进宫一趟呢。”
“那您去吧,那我也不出门了。罢了,让秦三请薏霜进府吧。”常苒,拿过锦盒在手,便回懿德院等。
人未至,秦三也未归,先行派人来禀。“娘娘,薏霜姑娘来不了了。昨晚暴毙了。三哥去衙门查了。派小的与您先禀报一声。”
一盏茶后,秦三才归,道明原委。
“奴才打听到就在昨晚。薏霜姑娘与一客官一道殉情了。偏那还是礼部员外郎。其岳丈就是礼部刘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