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妃之姐,陛下觉得呢?不比那些空有名头的好?本小姐自来便是说了算的主。驾。”
南怀斌还欲再说,跟着转了马。
苏雪荣却是回头道:“您若再往前,可易过界。且我还未定下你家,我妹妹为了我的清誉,射死你可不是我的罪过。这可不敌百步之距。”
南怀斌勒马而住,瞧着苏雪荣而走。直至快进城门才转马带人回击云城方向。
苏雪荣回城,只道还好。夜间却称女子不便,拉着常苒回到将军府。
“你在此有房间吗?去你房间说吧。”
萧承言才要争,苏雪荣就道:“我在此满打满算也没多少时日了,瑞王便不要同我争了。”
“成吧。”萧承言才松口,却是要了常衡的房间。将军府内依旧如旧,但萧承言站在廊中,还问常苒。“夫人,你别全不顾我呀,哪个是常衡房间,你还未说呀。”
常苒才从自己房间出来一指边上。“这不就是这了。一共这就四个房间而。”
常苒关上房门,苏雪荣已打量完房内。瞧着常苒走近道:“原来瑞王也不识呀。早知我们等等他好了,也不急着关门。”
“他从前住在外院。”常苒回道,拉开箱子翻出一新的单子要换下床上早已铺的旧物。
苏雪荣笑着同常苒一同换着。“都是我那时傻,天下都知常芜与皇七子有情谊,我还巴巴的追着你问。确是不知常苒就是常芜。”
常苒听入耳中,却只一笑,正想着如何说时,苏雪荣又道:“你擅马,擅兵、懂医、擅琴、还能百步穿杨,果真继承了常伯父与婶婶的大成之处。”
这下常苒更不知如何说了。
“莫要拦我了,芜儿。”苏雪荣唤完忽而又道,“可真是别扭。还是唤你苒儿吧。你知我肩负着何,如今莫说京中,就是但凡长了耳的,都知我深陷风雪,可我仍想复往日荣光。那这般是我能争到,最好的道!从前我助你势,你今日也可还我势。不必为我担心,我这个脾气,定是不会教她们欺负了的。”
“日后,你将孤身在外了。”常苒好久后才道。
“自来便是孤身在争。我母亲废了多少,才只生出我这一女,我可是荣国公府和永昌苏家血脉。只我而。且我也为自己争过,只是遇人不淑。不堪托付罢了。经过了,便无畏了。还是你好。其实,你成婚那时我去陪你,是有心思的。我知你有逃得心,有我在那,你便走不脱了。也没工夫盘算利弊了。只能备嫁。”
常苒却是轻笑,单子也不铺了,坐在床榻之侧道:“姐姐怎不知,我瞧着那些堆山添海聘礼不动心?况,只是他萧承言,我便是有些动心的。并非真心想走,正借你留由头呢。”
“也是,你与瑞王有情义,为何要走。只是瑞王怕也不知吧,还托礼,让我去陪你。”苏雪荣道出那年之事。
常苒稍一愣神,随即笑道:“是瑞王相托,还是云成沂相托?”
苏雪荣稍显笑意。“那这般说来,妹妹打从一开始便利用我脱离长公主喽。”
“姐姐也是一开始,便给我造势,让我嫁入高门,好让您能有机会重夺荣国府尊荣。我也如姐姐愿了。”常苒抬眸。
两人皆是相视一笑。常苒忽而起身,拉起苏雪荣道:“我带姐姐去看看常芜吧。”
“啊?”苏雪荣一愣。常苒却已拉起出门,又叫上萧承言与一众人带着工具到了府后远处的山包处。却未带白芷、兰縤等几位苏雪荣的侍女。
“天呀嘞,你大晚上带我来此?”苏雪荣手中拿着灯盏,瞧着一个个坟头,木牌上各个职位、姓名,只差双腿发颤。
“这都是驻守在这片土地之人,或许不算为国有功,但皆是义士。”常苒说着走到深处,瞧着常文华夫妇之墓,忍不住再次跪下身去叩首。“爹。”唤过一声后强忍住,双唇直打颤,眼中也晶莹着泪水,忍着强吸鼻子。生忍住哭意。只再下捧了一把土添在其上。
萧承言走过来,此次并未再行跪下。只是道:“岳丈、岳母。承言这两日都有好好看着芜......吾妻饮食。请你们放心,我在此无论作势还是悄然说的,凡是应过的一定会兑现。”
常苒却是一笑,转头看向萧承言道:“没关系的承言,在这的,都知道了。我想,也瞒不了多久了。常芜终要重见天日的,现在,就需要他重见天日。”没等萧承言反应过来,已然站起身招呼众人过来。“你们把这个挖了,我要取样东西。”
众人过来一瞧,上头木牌立的正是常二子常芜之墓。苏雪荣也瞧见了。直后退一步道:“苒妹妹,你用说的就行了。不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