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又如何,我手伤了又没断,一样挽得了弓,射的了箭。”常苒说着根本不顾那伤,再次手拿弓箭,迅而用力握弓搭箭。
下头一下慌乱,四下即刻准备抵御。护着主帅。却哪有常苒箭快。
常苒毫无犹豫,一箭射出。直射在下面战旗之下,那旗杆上。就在南怀斌身侧。
高声喊道:“若要犯我边境,下一箭必射主帅!”
“喔。”城墙之上气势骤起。
原本质疑的将军小声呢喃道:“天,活脱脱常衡将军呀。”
两两名守将相视一眼。
邵斌却是直盯着常苒,面上难掩欣赏之色。泪稍染眼眶,转正身子朝下看去。
城下旗帜其下木棍,终也没扛过劲头,旗杆随倒。
众人都知若方才常苒那一箭不是朝着旗杆,而是朝着南怀斌,那必伤。
南怀斌忽而想起常芜当年模样。满身是血冲进大帐,拿着刀抵在他脖颈上说:“是你带兵冲进来,才害的我母亲惨死。当初山洞就不该放你离开,救治于你。真是心软坏的事。今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替我母亲报仇。”说完刀突然扎下,一下扎进向他左手,一下贯穿。
低头瞧着自己左手,再看向此刻手中匕首。
回击云城前,那左手已失知觉。人也陷入半昏迷中。似还听到常芜道:“没死就成。手伤了还能长,腐肉掉了才有新肉。手心断了,手没断。只要想活,怎么都能活。我没剐了他已是仁慈了。”
抬手止住身侧喧哗。眼眸凝视常苒。“果真是你?”笑着,身下的马不停转动。“难怪,我说当时你怎么......会死的那般蹊跷。”
“你都能活,我如何不能活?撤了免战牌。”常苒道。
南怀斌忽而大笑,连道数个好字。“好好好,我倒要领教一下,常家女儿的招数。布阵。”说着似要转马。
“不止常家女儿,还有常家女婿。”萧承言忽而道。攀上城楼后疾跑到常苒身侧。一把揽上常苒腰肢。“展旗。”
常苒转头,看到是萧承言。不觉更加安心。与他同站一起,分毫未退。
蓝底黄字常字旗侧再竖起黄色黑底萧字旗。
南怀斌瞧着那旗后又看向常苒身侧男子。
“怎么?南国新帝不识我?我们在东境远远过过几次招的。”萧承言微微扬起下颚,眼帘低垂。城墙本就高悬,此番更是居高下视。
南怀斌眯着眼睛一直打量着,两个人周身气势不遑多让。“瑞亲王,萧承言。哈哈哈哈。外头常道瑞王旗与常家旗时常双出,说你萧承言与常衡一道领兵才堪为一支整队军马。外头都传你们是一对眷侣。怎的,替郎君来守护姊妹来了?”
“胡说八道。还是这番子激怒的功力,这些年毫无进益呀?”萧承言一丝不气。
南怀斌却不认识萧承言,转而又道:“哦险些忘了,你与常家结亲了。难怪都说萧承言娶了婆娘之后转了性,怕死了。诸事只丢给常家人去,那是收编了常家呀。”
“你错了。”萧承言忽而打断。“我萧承言成于南境。当初也曾有份救你的。那山洞。”萧承言说着,一手一指,另一手仍是搂紧了常苒腰肢。
南怀斌一时哑然,反复在两人面上来回来去。“原来,哈哈哈哈。你们二人在一处了。那外头传的什么常衡老什子嘛。真是不知这两小无猜总角交,情也。还真是登对。好。看在你们二人齐在份上,今日,我退兵。你们备好人马,明日,我们再战。”
常苒瞧着竟真开始退。转身埋进萧承言的怀中。悄悄说:“手好疼呀,承言。”
萧承言听后,嘴角压笑。仍是揽入怀中,眼眸却仍看向城下。
直到常苒抬头看着萧承言,面露笑容。萧承言才挑眉回视。
常苒却忽而问道:“尚战之名何来?”
萧承言一时未答。
常苒道:“即有不战之法,为何不博力一试。不用待明日了。记得吗?我们在这谈论过的,如何夺下南国。”瞧着萧承言不解,常苒又道,“......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