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言坐在边上,却是一直细观常苒神情。后瞧着众人都在等着他话,便道:“到木秀堂去安置吧。”
“那......妾身在房中候着您。”红袖面现绯红之色。
嬷嬷即刻道:“就是就是,新婚夜自是要疼一疼的。”
常苒闻言瞬而闭上双目。只这府中,又多了一人,又多了一细作而。萧承言也将再分出一份去,原本也不都是自己的。
萧承言在懿德院沐浴之后,常苒便推着其去木秀堂。
行于路上,萧承言却有些气。那嬷嬷已被赶出府去,又无人看着,何必非要做足了戏。且之前还不许碰高月盈呢,此刻却大度了起来。就因为是姑母送来的人,便要妥协嘛。越来越气。走到院子中,却看院子里张灯结彩。仿佛喜事一般。萧承言冷着脸问道:“谁叫挂的?”
“王妃。说是必要的挂饰,还是要有的。”
萧承言看着着挂着的红布。瞪了一眼便推门进了木秀堂屋子。
红袖羞红着脸。早已换上粉红色衣衫,虽未盖盖头却也端正床沿,以待瑞王。
萧承言坐在极远处,冰冷的说道:“懂不懂如何侍候本王?南阳姑母那出来的姑娘,是不是都需要重新教导一番才懂规矩?”
红袖闻言不知缘由,只急忙起身,跪在地上。看到萧承言没有让起身的意思,便膝行过萧承言身侧,微微叩首行礼。再倒盏茶,娇羞走还。重跪在地给萧承言敬茶。
萧承言饮后,却反身摔碎茶盏。
红袖身子微颤,却是仍凑了过来。
萧承言一把将那手挡开。闭目养神不再顾她。等了又等,也不见懿德院来人问问。连身子都待乏了,才站起身。
红袖正待此时,立刻伸手,跪着就攀上萧承言腰带。明显被调教过,那腰带只两下便解开。因跪着不便,便也起身来给萧承言褪衣。眼瞧着外裳已褪转手搭在衣架之上。抬眸瞧着面无表情的瑞王,红袖并未再行急于褪下中衣。而是解开两个带子,手一点点探进萧承言衣中,试探着。
萧承言眯着眼睛看着红袖,试探的有些热意,却是在碰上那女子目光时,突然间一把抓住那纤细手腕。冷冷的说:“今我收了你,全看着姑母的面子。你走的什么路数,你清楚,我如今也清楚了。日后也不必出门,就在这院子里。吃穿用度,我都不会差你。就好好在这将养着。我就当替姑母养一个闲人。自己告病囚在这,别弄那些无用的,更别招惹王妃。王妃若是为你落一滴眼泪,我就让你日日流尽眼泪。要不是王妃劝我,我断然不会留你。”一把推开那女子,回身拿过外衣和腰带,却是一拽连带着衣架尽坠于地上。半分未理会,转身出房,却至门口时又道,“你若是想寻死诬栽于我。反而更省事了。”
红袖欲追去,可门口的侍女却将她阻在屋里。
“王爷吩咐,小娘子留步。”
“我......我要同王爷说几句。”红袖道。
那四名侍女仿若未闻。
“我要见王妃。”红袖又道。
“今日晚了,小娘子有何事同我们先讲,再行禀报于王妃主子。”其一道。
萧承言只着中衣走在院子里,风一股脑的吹过来。却一点带不走烦躁。还当真不来拦着,自己坐那等了那么久。这是当真不在乎。这般怕姑母问罪吗?心下气着,却还是毅然走回了懿德院。
守着懿德院门口的丫鬟一见,急忙跪下身子请安。“王爷万安。”
萧承言走到正房,却看正房上面挂着一灯笼。想起两人在民间时,听说家中男人们没回来时,妻子都会点一盏灯在门口等着丈夫。萧承言抬头看到这盏灯,突然火气都没了大半。“嘴犟的丫头。”打开虚掩的门,芷兰刚往里屋送了一桶热水出来,拿着空桶正看到萧承言,急忙跪下。“王爷。您......”
萧承言柔声问道:“苒儿在沐浴呢?这么晚?还没休息。”
“是。”
萧承言缓慢的走进去,看见了木桶却并未看到人,忍不住四处瞧着。常苒却突然从木桶中冒出头来,常苒吐出口气,一把抹掉脸上水渍,眼睛还未睁开。便道:“不是说,让你烧完下桶热水,再进来的嘛。让我静一会......”却看是萧承言。眨了眨眼睛,把裹着一层薄纱的身子又往下沉了沉,隐在水中。
“躲什么?”萧承言把手中衣裳挂在边架上。“我什么没见过。”
常苒的目光落在萧承言此刻半敞开的中衣上。仿佛能想到刚发生的事,在水中的手攥成了拳头。嘴唇微颤的问道:“你就穿这身,回来的?”
萧承言应着却看常苒的睫毛,颤了颤。“哭了?”
“没有。”常苒急忙否认说道。
萧承言盯着常苒的眼睛说道:“那你躲水里做什么,眼睛通红。还说没哭?”
常苒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水中漂浮着的一层花瓣。
萧承言用手摘下常苒头上沾着的花瓣,扔在水面上。本有些火气,想着旁人三言两语便说通了你,虽说难听,但有我出面未有不可。但你为简单就拉奸细入府,你倒是好交代了,有名声了,却把我置于何地?但进来瞧见常苒眼睛微红,明显哭过,这般小女孩做派却还嘴硬,忽而便不那般气了。“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然后双手拄在木桶边上看着常苒。
常苒原本看向木桶边缘的目光,一下转回萧承言眼眸中。却还是什么都未说。
萧承言用手摸摸常苒被浸湿的头发,拿过一旁的毛巾,拿起常苒的头发擦着。“你不是不喜欢头发湿湿的吗?”
“嗯。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常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