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毕竟是我妹妹。还不用外人教。我也会管束好,若是她真犯了错......我会让她连门都出不来,便不劳烦旁人动手了。”
常苒话还未说完,侍候贵妃的宫女快步进来,趴在李娇儿耳边说了些什么。台上戏曲声大,常苒纵使皱起眉头屏息听着,也听不到。
李娇儿笑道:“您手脚倒是利索呀。”
常苒还未等说话就看芷兰也寻来。“周院判方去了琉翠宫,又请了善幼儿之症的太医前来。说是公主胎里带弱......琉翠宫中的梧桐过敏,直冲了公主体质。为公主安康,要好好将养。这两日就挪出琉翠宫了。”
常苒微微摇头。
李娇儿却笑看这头。“原来不是瑞王妃手笔呀。那这公主可是胎里太弱了。”故作夸张的说,“这梧桐花早都无了,这时节只怕只剩枯桩黄叶徐徐落了。那这还能过敏,只怕常嫔是无缘子女缘了。”
常苒一抬手,沐秋从袖口中摸出一梧桐叶放于两人之中的茶台上。
李娇儿面色微变,其后展笑。“瑞王妃真是舍得妹妹伤心呀。”
“她若是不伤心,怎记得住?可我也要旁人知道,我常苒能舍她常若,也能保。”常苒朝着芷兰点头,芷兰退出,仍是只有沐秋在后数十步远与李娇儿宫女在后站。
“您不去瞧瞧?”李娇儿问。
“有什么瞧的,才下生没足月的女儿怎么舍得呢?总要哭一哭的,可哭不哭的一样要挪出去。太医说公主娇贵就是娇贵,原本公主也是娇贵的。这还没说有个传染之症呢。我的傻妹妹呀,一点没听劝。长个教训吧。”常苒说着端起茶盏示意着李娇儿。
李娇儿会错意,站起身来道:“本宫倒是想去看看。”
“上次三请樊梨花。”常苒忽而提高音量,“只到一休吧。如今樊梨花又登场啦。宸贵妃可不要等到再休弃时,再思量。那本宫可就保不齐,何日再被请了。”常苒说着只安心看戏的模样。
宸贵妃微微一笑,重坐下也瞧着戏。
芷兰回来直接站在后头。
宸贵妃却是一直瞧着院口,无心听戏。直到方才跟着芷兰瞧瞧出去的婢女也回来。瞧见芷兰早回,思量后还是到近前同贵妃道:“芷兰姑娘先去了紫璇宫,紫璇宫内里六位宫女各自行事,奴婢一人跟不住。只得再跟着芷兰姑娘去了慈宁宫,但奴婢没进去太妃院的门。奴婢只得去打听常嫔那头,她们行动倒快,已不顾常嫔哭嚎,公主已被乳母带着挪了出去,但奴婢在琉翠宫外听闻。教坊司那出事了。有乐师买受,收了来路身世不明之人进宫,已查出多人。且其上牵扯出了德妃娘娘当年并非正经民家,乃是民间戏班的出身,后送去了韵典坊成学,举荐进宫为舞女的。陛下震怒,已派人去德妃娘娘家查了。”
“这.....这是你的手笔?”宸贵妃转向常苒。
“本不是。若是常若听劝,也不会这点先行冒出来。不过也好,德妃走到今日不宜,我就是要从跟上,让她再无可能翻身。”
“是你谋划,还是这本就是事实?”宸贵妃挥手让宫女离开。
“泽岚戏班那戏呀是真好,不知宸贵妃听过几次没有?那班主可是带着人,全国各地的走呀。甚至戏曲不拘于国门,我没说她是泽岚戏班的是怕真的牵连了泽岚戏班进去,毕竟泽岚戏班本无错失。而是以韵典坊有教无类为点。既然韵典坊如今已无,还是因着牵扯进了从前逆案中无得,哪去查?谁愿意出来证明自己是而德妃不是?要错就错在教坊司有着伪造身份的先例。本就是伪证,德妃难道还要就着这点子伪证想法子自证?”
“那本宫倒是有兴趣听听,瑞王妃起先是打算如何还击?不过戏嘛,瑞王妃想讲便讲讲,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