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哽咽的说道:“你去哪里了,才来?”
“我,我刚刚......”萧承言想说话,却是先笑了出来。“唉。你这,你这样子,明日什么都记不住了。你明日不能后悔吧?啊?说是我强迫的?”萧承言把常苒扶着,让她躺下。可常苒却又拉着萧承言的衣服坐起了身。柔声叫道:“承言”
“嗯。”萧承言应着。
常苒把萧承言拉下,胳膊又攀上了萧承言的脖子。整个人也挂着萧承言身上。萧承言此时可是受不了这个姿势。本就是心中所想的人儿,盼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年。此刻又这么抱着自己,不由得抱着常苒,闻着常苒身上淡淡的桃花味。就近亲着常苒白嫩的脖颈。之前喝的几杯酒劲一下便冲了上来,呼吸开始变得乱了,小声的唤:“苒儿,苒儿。”
情至浓时,却未得到回应。
小心的掰开仍紧紧环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时,才发现她已经安静的睡着。
看着此刻睡着的常苒,萧承言烦躁异常,用手轻拍仍无反应。粗暴的扯过被子给常苒盖上。想着若是这时候真动手了,只怕明日常苒更加不会理自己了。定说自己混账,欺负人。萧承言掐着腰站在床边,终还是气不过,翻过常苒的身子,照着臀上重重打了一下。
“嗯......”常苒吃痛,哼唧了一声。
萧承言急忙俯下身去,轻声问道:“打疼了?”
仍是无有反应。
萧承言直起身子,顿时觉得满腹的气没地方撒,只能大声喊:“雁南。”
雁南在院才饮两口便应着过来。看到正房的门被拉开,萧承言衣服只解开两个扣子。“爷您还没休息?”
“那两个丫头呢?懿德院的人呢?都出来。”萧承言仍是不善的喊着,挥着手同闻声出来的丫鬟们说:“去看看你们主子。醉成什么样了,准备好的醒酒汤呢,给她灌下去。”看着雁南站在门口无动于衷,怒道:“别干站着。”
雁南支吾着:“我......总不好我也进去瞧吧。”
“你......你去烧两桶热水,也不用太热,滚了就好。”萧承言气鼓鼓的说着。
“这,娘娘就算有错,您也不至于让她洗凉水。那......”雁南站在原地,并未动。
“是我洗,哪那么多话,还不快去。”萧承言催着雁南。
雁南笑着还回头问了一句:“爷,待您洗完娘娘早都安寝了。您是在这洗还是回岚泽院?”
“嘶,我如今哪里还有自己的院子。王妃在哪住,本王的院子就在哪。”萧承言呼着气,便在懿德院的院子中来回踱步。看到桌子上的酒,拿着酒壶直接就倒进嘴中。
不一会水就烧好了,就在正房里间泡了泡。待重换了寝衣回到房内,常苒早已换了寝衣睡的正熟。瞧着床上的常苒,只得叹气,抱向里侧,可常苒却像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萧承言又舍不得推开。便烛火也没熄灭,只是侧着身子把轻薄的帷帐放下了挡着些烛火。
常苒觉得烛火刺眼,埋在怀中仍是不够,只朝着怀里藏。慢慢的萧承言又觉得心乱了,只得忍着,强行抱着常苒不让她再动分毫。
早起常苒昏沉着还问萧承言:“承言,你嗓子怎么哑了?”
“让你气的。”萧承言说完连咳几声。“越不让你碰哪你越碰,也不知你是不是真醉了。烦人。”
常苒才要说话,却听萧承言又道:“昨儿,苒儿同本王说,最不想嫁于本王。”
“啊?”常苒惊讶的看向眼前正端着水盆瞧着自己的沐菊,瞧沐菊居然点头。顿时回头看着已在系衣裳的萧承言解释:“王爷,我昨儿喝醉了,要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您可千万别当真。我,我......不是真心的。”说完急忙拿着手中投湿了的帕子捂在脸上。
萧承言点点头。才缓缓说道:“你不说,本王也看出来了。你对本王,确实不是真心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话不是真心的。”常苒急忙解释,语调都快了几分,手都小心翼翼的摆动着。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萧承言。
“哦?那苒儿真心话是什么?”萧承言也推开一旁系衣裳的丫鬟,盯着常苒看。虽是面无表情,其实眼底都是笑意。只是强忍着罢了。
“我......愿意嫁。”常苒看着萧承言,眼神开始变得直飘忽。
萧承言挑着眉头,依旧追问着。“愿意嫁谁呀?”
“愿意嫁,萧承言。”常苒说出口后,再次埋头再帕子中。一时掩盖了脸上害羞与潮红。
萧承言早已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同身边人道:“你们可都听见了啊。王妃自己说的。”
常苒原本就坐在床榻上,此刻踢出一只脚朝着原本萧承言的方向去。也不知能不能踢到。“烦人。”
萧承言却是仍道:“你们今晚都看住了王妃嗷,在本王回来之前王妃要是再饮醉了,可是不成。她可欠本王一洞房花烛夜呢。”
“是。我们一会就布置。”有机灵的丫鬟立马接口道。
瞧着萧承言已要出门,常苒才踩着鞋,站起身,也仿若无人的到他身边道:“你刚才的样子真唬人。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常苒趴在萧承言身上,略微埋怨的说着。
“听你说这话,自是气的。”萧承言转身抬手也抱着常苒。足足过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常苒,拨开常苒额前的碎发。“这次是你欠我洞房花烛夜。晚间别喝那么多酒了,我又不吃人。要吃,也专吃你这种勾人的小妖精......”
常苒笑着将萧承言推出了门。
还未到下午,还是那个院子,那棵树,那两个躺椅。饮的却是状元红。这酒是常苒特派人去云芙阁挖出来的。这酒原是双亲一道酿造的,有一年年节时挖出来过一次,让常苒又放了回去。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并不是当年说定的那坛子酒。
常苒根本不记得昨日之事,还以为萧承言不知。萧承言却也怕常苒伤心,并未刻意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