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还我十匹上好布料。还有,日后若是去我府上,可别穿这件去,我妹妹若是看到,定会找我算账的。凭白就给了旁人,定是生气的。最好,回京后便也不要穿了。压在箱底,也别拿出来了。莫叫人瞧到,说不清的。”说完回了他的帐篷。
萧承言得到那件墨绿色的抱在怀中。正高兴之际,听到常衡之话,抬头之时,却见常衡已走远。
“还,还,不就拿你一件衣裳,这抠搜样子。切,日后若让我匀你一件,你还得求我呢。”
萧承言回帐换上,十分欣喜。想起,当年那封信上写:鹭鸶草给予思念之意。
可叹自己身上近来留下不少疤痕,想来常衡身上也是,便也不大在意。只要日后全乎着回去,定是能娶常苒的。若真是断胳膊断腿,可能真是拉不下脸去常府求娶了。那真是太委屈了她。定要好好回去,她还要等我回去呢。也定要带常衡回去,要不她可会哭鼻子的。到时候我们才真是一家子人。
四位美娇娘最终挨熬不住,闹得秦燕怡无法,只得将卖身契给了常安。并叫常安把余下亏欠的补上。
常安说其中两位闹的厉害,来问常苒意思。
“钱拖欠着。直接便发卖了。同人牙子说好,找户人家,卖个短工。不拘着银钱。无论得了多少,尽数入账。之前不是称府中入不敷出没有多余银钱。总要做做样子。待那两位回来,便找人指点她们去报官。说我们常府亏欠例钱。”
“报官?小姐,报官可是不妥。那传出去......”常安刚说到这,便笑了笑。“明白了,定是要报官的。到时候要报官的消息,一定会先行传入府中。更会传入将军耳中。我看便卖去将军和夫人的家乡便好。平川,消息灵通。且邻里认识也多。到时候回来的路程不算远近,正好能等到这书信在南边境一去一回。到时二夫人定是赔钱,消了此事。说不准那水泽阁仍耗着的两位,便也不用这边在费盘算了。”
“到底安叔是从小跟我父亲一同长大的呢。我这点心思。满府中,就您能懂。”常苒又拿起布料裁着衣裳,依旧是男装。依旧是给常衡的。
常安看在眼中,笑道:“我这便放出风声,小姐贤惠。给大少爷又缝冬衣。好让大少爷明年冬日回来,即刻就能穿上。”
一旁的琴霜听了,急忙问道:“将军明年才能回来?还要那么久呀?”
“并没有消息,不过给外头听得。不必失落。说不准何时便回来了。”常苒不急不缓的说着。
沐菊看琴霜仍是不懂,便说道:“这一年琴霜姐姐自是能等,小姐也能等。可那现下两位仍旧没有着落的,心就更慌了。不过是推了一把时辰,早早发作了好了了此事。”
琴霜点头:“那我过几日,可要出去长吁短叹一番了。”
两位刚发卖出去,常安便往边境送信。秦燕怡为了脸面,在常文华还未回信之时便先行贴了银钱。还搭进去不少才打发走那两个难对付的。余下两个,在听到还要再等一年后,也开始蠢蠢欲动。
京中闺秀遍接素府帖子。素家大人现下是尚书右丞。正四品官职。原先是从主事,一步步升上来的。原在凌安学府读书时,素家大人官职是员外郎。不过几年便升了上来。正是因为和常苒是同窗,这才请了常家三位贵眷。连着秦燕怡和常若也下了帖子。
秦燕怡让常若不停换衣。
“这素家闺女及笄,为什么宴请这么多贵眷贵女。就是因为这素家大公子还没有着落呢。这才都下了帖子,就是要瞧瞧你。若是真有意你姐姐,便不会叫你同去了。这以后嫁了人,出了门子,就是另一片天地了。你还管这府上这些腌臜人不成?快,瞧瞧,喜欢哪件?”
“那素公子倒是貌似潘安。可总归他家官职,还不如爹爹。”常若回。
“那有什么,你这是低嫁,日后那还不是扬眉吐气。再则那素家儿郎,自己争得,才叫功名。他又是家中独子,那你日后做了正室,岂不是都是你的。只那一个小姑子,好对付。”秦燕怡也给常若配着首饰。
清晨,出门三顶轿。常苒、常若皆排在前,秦燕怡逢人便道:“这府里的小姐们呀,都是娇客,自是要走头前的。”
才一进素宅门,常苒便学着郡安郡主日前待自己一般,自带着常若朝着众贵眷挨个见礼,并无错处。才刚认完,常苒便被苏雪荣叫走了。常若也想跟去,可苏雪荣明显不想带她,只好跟着秦燕怡身侧。秦燕怡倒是乐不得,生怕常苒突叫一句姨娘。那岂不是丢面子的很。
去到后院,原素远也觉席面无趣,单设了席,邀的都是凌安同窗,常苒瞧见素远无心外头闺秀,极相问一句是否因亦柔缘故。但似有些煞风景,还是作罢。此次聚席,独少了亦柔和书懿。两个如今还在凌洲的名门女子。
素家借着女儿及笄之由,悄为儿子谋划。正合着其他家族亦是,只待国丧过后,便都直接提上日程。高氏亦是!
高月盈回高府门,同高夫人一起盘算给高修堰找正妻。“母亲,我想到一个人选。智勇将军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