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的这般问?你觉得他们方才说的,不对?”
常衡并未否认,只凝思后道:“还是要培养个相熟的太医,但也不可盲目信。”
萧承言瞧着常衡,忽而问道:“你有吗?你家外祖父从前不是?”
常衡回头瞧了瞧外头,扇窗虽关,可糊的明纸,大致能瞧见外头各人忙碌身影。才同萧承言道:“我没见过外祖父呢。我常年南境,只考武技时往返过京城。”
如此折腾一趟,自有人去尚书房上提请缘故。再行至御花园时,见草略已长出,小冒嫩芽,远看一片,近来草色却显突兀。
“你是有所怀疑吗?”待要分开之时,萧承言突然发问。
“我又不是医者,我怀疑什么?”常衡回道,却是清清嗓子,又问了下旁边西知。“可带了酒水?”
西知愣着,从书箱侧面拿出酒壶递上。
常衡小饮一口,却紧咂嘴来,又低头细闻,随后递回。却问萧承言道:“今儿这天,皇子不觉得热吗?待学散了,我得让小黎给我备两瓢凉水。”
萧承言从西知手中接过酒壶,还未等问,便看常衡已走。
“热不好吗?这不是酒吗?”萧承言便也低头嗅着,再回头看着常衡已走远的背影。回头自从书箱中拿出两本书来抓在手中,把酒壶重新放入侧面。才同西知道:“你给母后送去。把今日之事告诉母后。我在尚书房等你。”
......
西知静待人散后才归。瞧瞧常衡和小黎,还正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禀。思量之后还是悄趴在七皇子耳边回禀。
萧承言闻言把手中书卷重重置于桌上。可同时却是鼻血再冒。
待见好时,常衡才笑言:“皇后娘娘办事果利,该是查清了吧。之前说这酒,谁特为你调的了?崔宫人。是不是你太久没去......冷落人家了。可你未免年少,本就火气旺。还是......少喝的好。”常衡故作摇头,轻笑过后,笔沾轻墨,再次写着家书。
虽是说的极其遮掩,可萧承言却是已听明白常衡早知是何物,却是之前从提醒过自己两次。略有些愤的过去强行拿开常衡手中的笔。“你既知道明说就成。”
常衡再行抢回。“崔宫人是皇后娘娘指派伺候你的,我可不敢胡言。我只喝过两次,哪个就敢断定。再则,你不流次鼻血,娘娘如何可信。”
“母后说了如何处置了吗?”萧承言转头问着西知。“押到承元殿?”
西知回:“娘娘说,崔宫人是七皇子您的人,犯了这等错。自行处置就行。”
萧承言并未再说,却看常衡笑意写信,不觉问道:“你莫不是把我这事写里了吧?惹你小妹笑话我一场。”
“呦。七皇子这算提醒我了,这等乐事,我可得浓墨重彩的好好写上一写。”常衡故意逗趣,还多沾墨来。
“不成。不成。那我成何人了。”
......
正华所,崔氏房中小摆酒宴。萧承言独坐在内着饮,崔氏在旁布菜,笑乐不得。
崔氏特又倒了那酒递上,萧承言捕捉痕迹,饮下后食好些菜来,才问:“你这个药酒里有什么秘方?觉得喝了极暖。”
崔氏笑回:“自都是好东西,您要是喜欢,奴婢就多酿造一些。”
萧承言呼出口气,再问:“那你倒是说说,都有什么?”
崔氏一时难答,推说道:“谷物太多,奴婢记不得了。”
萧承言笑容忽显,兀自倒上一杯,举到崔氏眼前。“你不知,便拿来给我喝?不是说是亲手酿造的?都是对我的心意吗?”
“自是,都是对您的心意。是实在谷物太多,一时恐说不全晰。”
“无妨,说说,都有什么?想起什么便说什么。”萧承言仍是笑容可据。
“糯......糯米、红谷、干地黄、商陆根、蜀椒。白酒、泽泻切片、人参须。”
萧承言放下手中杯盏,缓而起身,却是拿过桌子上那酒壶在手。走前一步到崔氏身侧。伸出手来,轻搂崔氏腰肢。
崔氏红着脸低着头,就势靠在萧承言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