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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29章 听闻计划,欲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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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钱薇不好好照顾常小姐,在这徘徊......”栗荣低声回。

“你也是侍候常小姐的,还不是终日在这。下次在夜深惊了长公主,便不要在此了。”

“不要呀,姑姑。奴婢无家可归,紫璇宫便是奴婢的家......”栗荣跪下求着。

......

门内,张嬷嬷说:“公主莫忧心。老奴瞧着那常小姐越发成模样了。就算不成,大不济还有七皇子,七皇子不成,二皇子、五皇子哪个不成......”

“程媜这步棋,如今真是废了。未见效便折了。白费了我这般功夫。想用她接近承继是其一,但承继却似完全没有反应。也是,当初怕牵连,连未婚妻都舍了。”长公主说完手重重一拍桌案。“程乐影也是,什么东西。我尽了心力让程媜进宫,让她们见面,她却还教训起我了,让我把程媜速速送将出去。今日若非她挡我一道,我非要皇兄分说个清楚。这些年,我一直等,等他们还我一个公道,还三郎,一个公道!未下生的皇子,他们就查。驸马的命,谁赔给我?”

“公主。事都过去多年了,今日又是这般的由头,指不定乐妃是好意呢。陛下失子本就揪心着呢。况且,江琼那年走时不是同您讲过,莫要纠缠此事了。若陛下和太后真想给您这公道,那当年便不会这般处事呀。”

长公主深深叹息,“唉。你这还提醒我了。苒儿如今这般体弱,是不是也受了当年时疫的影响?胎里就弱?”

“可能吧。眼下比才进宫时......”

“殿下,长公主殿下!”外头忽然高声喊道。

“放肆,何人喧哗?”外头桂嬷嬷率先问道。

张嬷嬷止住话头,出去瞧着情况。

常苒翻转身子,明明极近困倦,任是如何都无法入睡。脑中反复跳转白天之事。

忽的起身,给芷兰惊醒,才悄声回来的崔依亦惊得坐起。踩上鞋,并未提上便朝着内间那头柜子找去。

“常小姐寻什么?”崔依忙问。

“画轴。你们收哪去了?”说着四下翻找。

“什么画呀?没带进宫里画卷呀。”芷兰揉着眼站起身回。

“请的宫中御画师将我同云散姑娘一同入画的那副。”常苒答。

“云散姑娘不是说极喜欢嘛,还让您舍爱赠给她呢。想是带走了。”崔依回,却站着不动,并未跟着找。

“没,她还同我惋惜,连带那几幅山水图,走时都昏忘了。理应还在咱们屋呢。”常苒回,手下一刻不停,眼瞧着大半的柜格都要翻遍了。

崔依目光微向上一瞟,仍劝:“小姐是要寻了给姑娘送过去?那也不急一时,明日,明日我定寻了来,替您送去。”

“不。只想瞧一眼而已。”常苒说。

“那奴婢去问问其他姐姐吧,看她们给您收哪了。”崔依说着便往外头去。

芷兰眼瞧着崔依出门,才走过来一指柜顶。“小姐,怕是在那呢。我去搬椅子。”芷兰折身朝着圆桌那头去。

常苒回头,见只芷兰在房,又望向柜顶。退后一步,轻提身量,左脚轻踩方才拉出的箱屉,右脚脚尖借势一点柜身,身子朝上一转便是手已够上那画卷,还连带近旁其余几个统统掉了下来。红绸带子捆的并不紧实,散了一地。

芷兰拖着椅子到了“半道”,见后并未言语。只默默留椅在原地,过来帮常苒捡起。

常苒记得那画轴是黑色的,捡起其中唯一黑轴展开瞧着。确是。

画中自己微转身姿,裙摆飞扬,双手半兰,停于空中,只得半幅面孔。云散虽大致相同,却是整幅面貌。明明面罩白纱,御家画师仿若未见,兀自添上容貌。原本白衣飘尘宛若仙子模样,眉情描画却过于精细,反觉于身上仙姿不符,倒像是坠下人间之感。却是依旧貌美,神似一般。

当时画就完成,众人观画。芷兰还玩笑一句,御家画师实属厉害,这都能看清面貌,问云散像否?

云散仍不愿摘下,手隔着面纱抚面颊便道:“天与地相似,故不违。徒留雯华若锦。”

常苒觉得这句好似在那看过,又想不起。好像另有所比,不该这般用来。

芷兰在旁突然出声:“小姐,这也不是山水画呀。这不......也是云散吗?”将手中已展开的画偏向常苒方向。

红轴单人画像,端坐于位。常苒向下角看去,竟有落款:建元三十年程妃留画。

“谁是程妃?”常苒问出口,可芷兰也不知。

常苒想着,芷兰已重新卷好手中之画,后又捡起地上其余之画,一一展开皆为程妃、程嫔留存。震惊之余,常苒忽想到,紫璇宫虽有自己膳食处,但大体都是御膳房所出的食物为主,再加些长公主、郡主爱食之物相佐,自己例来进食不挑。但藕品已长时间未出现在自己房中,慈安宫能见,紫璇宫中尚有,但却未进自己这。照理,那时正是食藕时节。

未等深深思量,崔依重又推门进来,拐过屏风......正瞧常苒与芷兰手中拿画,直愣愣的在原地。如此常苒断定,崔依必知内情!

“依依,关上门来。”常苒道。

崔依回身关门,速度略慢。

芷兰已抱着其余画轴到圆桌之上,还把烛台朝远了拿,生怕碰到。又搬回椅子,做模做样的掸了掸其上灰尘,仿佛方才当真有人踩过一般。

常苒心中暗夸,如今芷兰当真越发像样。

“小......小姐。”崔依挪过来轻声叫着。

常苒已坐在桌边,却仍手拿卷轴。与云散同画那卷一展铺开腿上,又随手拿过一卷,展开从圆桌边缘垂下去,极长的卷轴一段刚好滚到崔依脚边。“可找到你的好阿姐了?”

崔依未答。

常苒又道:“我只问你,乐妃,姓什么?”

崔依一下跪下,卷起一些卷轴,顺势到常苒脚边。踟蹰着才道:“程!”

常苒呼出口气,是了。

崔依再道:“如今那脉程姓已绝户,饶是乐妃主子也由陛下亲口玉言,念情深陪伴多年,特免其罪。剥夺程姓,以己名相替,称号随改。”

常苒问:“那程家,到底犯了何事?”

崔依极其低声道:“程家以前是顶富贵的。祖上开国便是功臣,后子孙也十分成才。那时的程家是一门双侯爷。那位......程姑娘的父亲,程小侯爷并非承继,而是凭功绩自己争来的。听闻年少时是同当今陛下、和咱们长公主一同御书房读书的。程姑娘于闺房时便有第一才女的美誉。但......叛国之罪,无可饶恕!还是由自家嫡系揭发的,据说与旁国来往书信文书、人证一应俱全。族中男子尽被处斩了,女子大多也都死伤尽了。”

常苒扶着额头不觉闭上双眼,深呼吸几瞬才平复。思虑纷飞之际听闻外有脚步声渐近,急忙悄声提醒:“快。有人朝着这头来了。收了收了,先放里间去。”

轻叩房门,崔依过去开门。钱薇未见眼色,快步拐过屏风,直朝床侧而来。“芷兰呢?”

崔依只“啊”的回了一声。此刻芷兰已藏好画轴转身从里内阁出屏风而来。

“你这是什么反应?”钱薇问。

“什么事呀?”常苒轻轻问询。

钱薇回身蹲在床边悄声说:“小姐。宫中又出事了。乐妃娘娘方才在自己宫中自缢了。”

“什么?”常苒一掀床帐坐起身来。

崔依未等钱薇说话,急忙抢先跪地便道:“钱薇姐姐,小姐都知道了。”

钱薇也急跪轻唤:“小姐。”

“你只管说,到底怎的回事?都不追究了,为何突然便......”常苒忽而有些气息难平。

“小姐是想知道程家的事,云散姑娘的事。您便统统说了吧。免得在宫碰到什么忌讳。”崔依急忙一拉钱薇衣袖,提醒道。

钱薇明显松了口气,转而仰起头看向常苒。“小姐赎罪,奴婢日前知情却未禀报。以前来教习的云散师傅,是罪臣之女。乐妃主子,是程姑娘的亲姑姑。”见常苒反应,却是已知了,后又道,“晚间刚止了进出。便传来了消息,云散姑娘病故了。我们本打算瞒着您,怕您伤心的。想着过几日待您淡了些,再同您讲的。”

“她?病故了?”常苒重复一声,眸子充盈着泪。

“是。长公主本意图拉拢乐妃的,也知这事瞒不住,晚间时候便由桂嬷嬷亲去告知了。谁知......方才,乐妃所居宫宇的佛堂,走了水。侍候乐妃的宫人说,乐妃听后,进佛堂直念往生咒,然后亲点百余火烛。又打发人统统离开,反锁佛堂!”

常苒面上已显惊惧:“都说诸般死法,自焚是最受不住的。为何呀?”

钱薇继续说:“听长公主的意思,乐妃主子本就性情刚硬,出了之前那档子事,仍是深得皇恩,但却不屑圣恩。只为保程家女子们才苟活在宫的。陛下也不想太落人话柄,但还是犯天下之大不韪,做了。下旨断了娘家族亲剥夺姓氏却特旨位分未减封号为乐。虽查抄了韵典坊,但特旨不得牵连一干人等。偏那程姑娘也在其列,这才纵了。如今她程家这般的血脉也没了,再是没有挂念了。陛下待乐妃情深,说是日后咱们宫里的定要慎行。生怕皇上怪罪。”

“韵典坊是乐妃的?”常苒暂断心中所想,急忙问道。

“是程家的。程家乐、舞皆是一绝。传闻韵典坊的乐便是年少的乐妃,让韵典坊在京城立下根基。舞便是程姑娘。程姑娘在宫为太后一舞贺寿,正式把韵典坊名扬京城。”钱薇答。“奴婢在宫比诸位姊妹稍早几年,便也听得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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