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松萝眼界还是太小,完全不曾想到皇宫里居然会有铁师。
宁从闻眉毛皱了皱,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宁从闻脱离皇宫后就是一个废人,现如今连这斧头都拿不起来,真是天妒英才啊。”
“宁哥,我帮你。”松萝挑眉,嘴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待我们此行归来,你可否与我一同创办机关堂?我们两人联手,定让我们机关堂的名字名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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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楼,二层上好夕阳阁包厢被推开。
一名女子弓着上身,说话的同时缓慢直起:“太子殿下,让您等候多日,实在是我们参天楼对不住您。不过今日我们楼主归来,指名道姓要见您,现在还请您在这夕阳阁等待。”
萧容璟抬脚跨过门槛,巡视着包厢。
包厢宽敞,首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屏风,屏风整体为赤红色,上面有着鲤鱼戏水以及梅花图案,很是多彩丰富。整个包厢装潢金碧辉煌,甚至比萧上锦水月楼里的包厢还美上几分。四面墙壁上挂着颗颗饱满的珍珠,像是珍珠瀑布般夺目耀眼。
萧容璟很满意的点头,走到屏风后的长椅上坐下。他身旁的人拿起茶壶为他倒茶,与此同时,他疑问出声:“殿下,这杨楼主不是说要很久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变卦,回来如此早?”
此人名燕十六,是近日新调遣来给萧容璟当参谋的,但两人的交情可是过命的。
幼时的萧容璟曾遭到过刺杀,因皇宫守卫支援不及时,萧容璟命悬一线,可就在这危急关头,燕十六不知从哪蹿了出来,手握长剑与那刺客搏斗。那时的燕十六不过也比萧容璟大四五岁,虽最后没能击败此刻,但正因他的出手,成功拖延至守卫到来,萧容璟这才算真的得救。
后来萧容璟得知燕十六是自己府上的柴工,为报答他救命之恩,两人日渐熟络,形影不离,萧容璟也整日缠着燕十六教他武功。再后来,燕十六长大,萧容璟不想埋没他的才华,故劝他去参军,这样日后还能混个官,两人就此分别,前不久刚打完胜仗归来,因受伤严重,被萧容璟从军营调到自己身边,成为太子府参谋。
……
萧容璟也不知杨雨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先前他第一次来寻她时,就被告知不在参天楼内,第二次说要一月后才能归来。可今日萧容璟接到参天楼传讯,说是杨楼主求见,还望萧容璟速速前往参天楼。
“十六,如今包厢内只剩我们二人,无需称我为殿下。”萧容璟道,“至于这杨楼主为何又突然求见,我也不知,且等人来了一问便知。”
“君臣有别,属下怎可唤殿下名讳,岂不是犯了大忌,而且如今我与殿下在这参天楼内,这参天楼又屹立在天神街,属下若如此不敬,神会怪罪。”燕十六惶恐下跪。
他是个迷信的,有关鬼神的东西不论真假,他都格外相信。特别是这天神街供奉的神明,那可是审判之神,而这审判之神的人塑可是开国第一位皇帝亲手所雕,故他不敢冒犯他的子孙后代。
萧容璟无奈扶了扶额,也不与他争论:“罢了,罢了。”
燕十六压低声音,将茶递给萧容璟说:“殿下,您说杨楼主这么急要见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您说?”
“有事本王眼下也无法答应。”萧容璟眸色沉了沉,“父皇派我来是有要事,我还指望这件事邀功呢。但……若是杨雨桐说的事对于我们的利益够大,本王也可考虑考虑。”
说完这话不久后,包厢的门就被推开,杨雨桐终于来了。
“在门外看好,不许任何人进来。”杨雨桐的话语冷如冰窟。
她双手交叉放于腹前,缓慢的走到萧容璟面前,她俯身,嗓音又变的柔和许多:“杨雨桐,见过太子殿下。”
萧容璟拂袖摆手,示意她起来:“杨楼主快快请起。”
杨雨桐起身走向萧容璟身旁的座位,优雅的坐下后,她先是寒暄了几句:“太子殿下,别来无恙,您还是如当年般英俊,气色也比从前好了不少,恭喜殿下。”
萧容璟笑回:“雨桐姑娘也比从前更有气质,渐渐褪去青涩,还接管了这参天楼,实乃人生赢家,试问京城女子谁能有雨桐姑娘家大业大呢?参天楼被杨楼主打理的不比你父差,真令本王开眼。”
“殿下过誉了。”杨雨桐很是谦虚地说,“我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而已。”
杨雨桐继续说道:“箐儿说殿下前两日就曾来找过我,只是我当时在外游山玩水,眼下归来,不知太子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萧容璟道:“前两日本王进宫,父皇说边关传来喜讯,本王五弟萧鹤护国有功,在与敌蔻英勇大战十日后,成功夺得敌方城池,并取敌将首级,现在打理。后日回京。”
“什么?”杨雨桐猛地起身,惊的捂住嘴巴,同时不可置信却又出言确定,“太子殿下,您所言是真的吗?五皇子他要回来了!”
萧容璟挑眉,从杨雨桐的动作看来,她好像很希望萧鹤回来,不过他并未戳破,而是顺着她的话回道:“这乃是父皇亲口所说,绝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