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理事堂,就见一熟悉身影,松萝正在里来回走动。
他所猜不错,她一定会来。松萝那侧脸轮廓清晰,鼻梁高挺,犹如精致的玉瓶,精美绝伦,很是养眼。她身着那素色衣袍,衣着较为宽大,走动时衣袖随身摆动,却依旧尽显优雅。
松萝恰在此时回头,看到门外的卫慈,顿了顿,他还是那身官服,紧贴身体,勾勒出精美的身形,令人垂涎欲滴。
卫慈站在门外开心地说道:“你到底还是来了,这点伤还是不足以让你静养。”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罢了……现在我要去审问沈情儿,你可要一起?”
松萝小跑到她面前,一听她可以一同审讯沈情儿还有些紧张,她道:”好。”
两人走出理事堂,却迎面撞上春熙。
松萝顿住脚步,拦住了她,有些震惊春熙为何会来此,说来也有些时日未曾见她了,她问:”春熙你这般急匆匆是怎得了?”
春熙似乎是一路奔到此处的,她停下焦急的步伐,抬眼,大口喘着粗气。
松萝注意到她脸庞的汗水,这么冷的天,汗水布满她的额头,松萝再次忍不住发问:“春熙,究竟发生何事了?你怎么如此着急?”
“是我叫她过来的。”一旁的卫慈沉声开口,随后又疑问地面向春熙说道,“不过我不是让李少语去喊你吗?她是坐马车去的,按理你应是从马车里下来的,可你满头大汗,无论怎样都不像是刚从马车下来。春熙,你为何是跑过来的?”
春熙正欲开口,李少语也急匆匆向几人奔来。
“春……春熙你怎么跑如此之快,我居然都不曾追上你。”李少语边换气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卫慈见此情景,便问李少语:“你们二人为何没坐马车前来?”
李少语直了直身子,看了眼春熙后,向卫慈解释道:“是这样的,大人命我请春熙姑娘,我便立刻前往,告知了春熙姑娘原由后,她……她便像发疯似的狂奔,我担心她会有危险,就跟在她后面追她。”
“可……可……”李少语面露难色,迟迟说不出口,有些惭愧不如的低下了头。
卫慈道:“可什么?快些说,身为男子怎可磨磨唧唧?”
李少语眼睛一闭,一咬牙,很难以启齿地说道:“可她跑的太快,我没追上。”
这种事任哪个男子经历都会觉得难以言说,毕竟男子居然跑不过一个女子,说出去定会成为笑柄,惹人笑话,叫人小瞧了去。
“这有什么?”松萝毫不在意地说,“有些女子在某些方面就是比男子强,你不必觉得惭愧不如。”
“我大理寺官员怎可拘如此小节。”卫慈在变相地安慰。
李少语见二人都未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抬头,回道:“我知道了大人。”
“不过大人,你为何会想让春熙前来?”松萝问。
“总要让她知晓,她情郎为何杀人,又是被谁所杀吧。”
春熙对此很是感激。卫慈还记得她,她道:“你们放心,我会控制好情绪,不会有何过激行为,更不会打扰你们办案,我只是想知道,江均为何杀人。”
这时,有一官兵来报。
“大人,大理寺外有人求见松萝姑娘。”
松萝嗓音柔美发出淡淡地疑声,她手指向自己:“嗯?来寻我的?他莫不是找错了人。”
官兵摇头:“他只说要见您,其它的并未与我多言。”
松萝道:“好,我这就去。”
她面向卫慈道:“大人,你先行审问,我去一瞧,速速就来。”
经上次一事,卫慈不太敢让松萝一人出大理寺了,就怕她再次被掳走。他脸庞浮现出担忧,纯黑的眼眸闪动,眼神中透着认真:“你一个可以吗?我可派李少语跟着你。”
“那人就在大理寺门外,我去去就来。”松萝知道卫慈实在担心自己,又说了两句让他放心,“光天化日之下,谁人敢在大理寺外行凶?就是敢,官兵也可及时给他抓住喽。所以大人无需担心。”
卫慈见她这般说勉强同意:“好,那你速去速回。我先与春熙一同前往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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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门外,老翁来回踱步。
听到声响,转身就看到松萝正往他这边走。
松萝也看清了他样貌,吃了一惊,问道:“年老翁?您找我作甚?您不是受伤了吗?怎不在宅院静养着?”
老翁笑呵呵回道:“我这伤不打紧,你受的比我严重,我特来看看你是否有事,那日情儿说给你下了毒,可解了?”
“我体内的毒乃小毒,是沈情儿为达到目的故意为之的。卫大人已为我找郎中看过,已无大碍,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松萝唇角扬起,语气平和,嗓音甜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