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看完太上感应篇的贾胜春闭上眼睛,消化感悟,经脉中内力时而缓慢如平原上河水,时而如大江奔涌,等睁开眼,已经突破第九层。
九九归一,内力汇聚成一片大海,身体就是承载海洋的土地,每一个细胞都孕养着内力。
功力大成,贾胜春决定出去浪。
“青娘,你去账房取五万两银子,明天咱们去扬州。”
“是,主人。”
对于贾胜春的吩咐,青娘不问原因,只知道不打折扣的执行,到了账房直接提出要求。
“青姑娘,这个月的收益还没送来呢,你看能过几天行吗?”
见账房推脱,青娘脸色一寒,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蛛纹裂痕从手掌处蔓延。
见此,账房吓的大气都不敢喘,挤出笑容颤抖的说:“我想起来了,昨天庄子上送来一笔银子,正好五万。”
听到这话,青娘满脸寒意的脸如遇春风冰雪消融,露出满意的表情。
“支取三万两以上,要老爷签字才行。”账房小心的说。
“夫人花销,何时需要老爷同意,赶紧把银子拿出来。”
“青姑娘,您别难为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账房,担不起呀。”
青娘吃软不吃硬,见账房可怜兮兮的求自己,心中一软,“赶紧去找老爷,天黑之前我必须见到银子。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青娘说完,坐在账房等着。
账房先生一面令人给青娘倒茶,一面写好单据去找孙绍祖。
孙绍祖见了单子,心中抑郁,这个贾迎春太能花钱了,要是早知道,白瞎了五千两也不娶。
“夫人可说是用于何处?”
“小人不知。”账房低着头回答,心中腹诽,“问什么问,你哪次没同意。”
“我不是跟你说了,跟夫人说没有银子。”孙绍祖向账房发威。
“小人拦了,可夫人的人看见吴管家送银子了。”账房小小的撒了个谎,你都不敢得罪夫人,我一个小小的账房哪惹得起。
“没用的东西,不都说了让隐秘些,要你们这些人还能干什么。”
孙绍祖骂骂咧咧的签了印鉴。
“这个月的银子扣光,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不是我看你可怜,像你这样糊涂的人,有谁会用你。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孙绍祖扣了账房月钱还不算,还PUA人家。
账房低下头,静静的听着孙绍祖的咆哮,低垂的眼中一丝恨意闪过。
青娘拿到银票回到春熙院时,胖子、赵婆子等人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出行的东西。
孙绍祖收到贾胜春要去扬州的消息,着急忙慌的赶来,贾胜春离开了,自己的解药怎么办。
“你放心,解药我会按时派人给你送来。”
“你这么听话,我还舍不得你死。”
孙绍祖如今就是贾胜春的钱袋子、出气筒,这么好用的工具,贾胜春自然有些不舍。
但也仅仅是不舍,若是哪天忘了送解药,死了也就叹息一声,多余的就没有了。
第二日一早,贾胜春就登上了马车,出发去往扬州。
孙绍祖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走,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瘟神终于走了。
“主人,小心,前面危险。”青娘挡在贾胜春身前。
“放心,我不出去,派人去看看。”
前方一百米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远远的就能闻到血腥味,骑马护卫的大头听到吩咐立马上前查看。
地上共有十三具尸体,都是乱刀砍死,在一个妇人的身下发现个婴孩。
“主人,发现一个活口,是个婴孩,胸口中了一刀,没伤着要害。”
“带下去医治。”
“黑子,你脚程快,去报官。”
过了一个时辰,安昌县的捕头带着衙役来了,来了现场,先是查验了现场,问了几个问题,就确认是牛头山上的土匪所为。
然后将人往路边一埋,就结案走了。
整个过程丝滑简洁,贾胜春看的连连皱眉。到了城里,立马让人去打听牛头上土匪的情况。
“主人,据这里百姓所说,牛头上的土匪是三年前出现的,不劫普通百姓,只劫达官贵人。”
“只要给够钱,不会杀人。”
“哦,还挺有规矩。”贾胜春听完,对这土匪生出了好奇心。半夜换上夜行衣跳出窗户,运起轻功急速赶往牛头上。
贾胜春的行为被在屋顶喝酒的白衣男子看到。
喝了一口酒,满眼兴味的说了句“有趣”就跟上了。
贾胜春飞了一段就发觉后边有人跟踪,脚底加速,后面的人也跟着加速,一直甩脱不开。
“你是谁?为何要跟着我!”贾胜春眯着眼看向白衣男子。
“在下白小楼,见姑娘轻功卓越,忍不住较量一番。”白衣公子彬彬有礼的回答,端是潇洒端方。
“手底下见真章。”说完,贾胜春直接出手,两人都没有用武器,双拳对双掌,贾胜春的双拳刚劲凶猛,白小楼的双掌灵动变,一柔一刚,二人交期手来。
打了五十回合,不能分出胜负。
白小楼的武功在江湖已经算是绝顶了,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县城居然能碰到同层次的高手,果然高手在民间,不能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