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于是,祂只是微微惊怔了一下,就向乌修招招手,让他自己过来奉献。
“……”
赤裸的躺倒在靠枕上的神明白的微微浮光。
看起来很纯粹,很神圣。
但乌修感觉祂比恶魔还要危险,他在那血珀一样的眼眸中缓慢的靠近。
「好罢。」
乌修心想,他现在的确是习惯了如何奉献了。
从心脏中引导的魔力很炽热。
让他的血液,身体,甚至连呼吸也逐渐升温。
他将舌尖嘟进神明的唇齿时,蛇,冷血动物的神明骤然颤了一下。
「烫。」
神明对乌修的舌尖吐诉着抱怨。
但祂好快就沉溺在乌修泛滥浓稠的魔力中,愉悦的眯起了眸子。
也不忘遵守约定。
乌修亲昵,黏腻的舔舐着琉璃的舌尖。
他尝到从未有过的甜味。
甚至感到过分剧烈。
——那甜味侵占了他的感官,让呼吸都似乎被同化了,情绪也被染上甜腻。
身体逐渐发烫。
乌修吞咽了一下,他隐约的感觉吞咽声很大,就好似干涸的人在极限是尝到一口水,那种迫不及待的渴求。
「很不矜持,很……」
乌修逐渐朦胧的理智滚过这个念头。
——他是乌托邦中孤儿院的孩子。
哪怕在科技高度发达,高度管制的乌托邦,孤儿院也并非是孩子们自由生长的乐园。
甚至,从某种意义来说,是野蛮生长。
孩子们每日早晨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衫,到机器和护工们收拾过的温馨的教室,餐厅,休息室中衣食无忧的玩耍。
但粗糙的行止,野蛮的举动,都会让他们很快变得糟糕脏乱。
护工们清洗垃圾一样将肮脏的小家伙清洗了,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
接着,循环往复。
乌修和这些孩子也差不多。
他最开始去院长办公室没别的,只是馋院长的零食,他想吃。
毕竟是从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乌修没有任何契机,可以觉醒到这是一件粗糙恶劣的事情,只是偶尔从护工的眼神中感受到奇怪。
他当时甚至不知晓这是一种对于轻蔑,厌恶的不适。
等乌修到院长办公室,借由读书,借由各种各样的视频认知到别的,比如在温馨的家庭中成长,在他这个年纪上学的小孩子的,或其他成年人的体面。
他对比自己,骤然的羞耻差点让当时尚且稚嫩的精神崩溃。
乌修近乎恐慌的改变了。
他变得矜持,变得干净整洁,甚至洁癖,变得对待任何事情从容不迫,漫不经心。
“咕啾……”
现在他吃着神明的舌尖。
甜腻的快疯了。
这种近乎是侵染了一切,从感官,身体,血液,心脏,情绪,最后到灵魂的甜腻,让乌修抑制不住微微颤栗着。
「……」
可琉璃却有点不适。
祂尝到一点,只是一点。
就好似什么关的严严实实,就好似施展了华丽繁复,密密麻麻的魔法的特质小黑屋,从那里微微溢出来的情绪。
苦涩的让琉璃忍不住想要避开。
“……?”
乌修的眼眸已经涣散了。
他既从心脏中引导出大量的魔力哺喂神明,又从神明这里得到比以往要浓厚的馈赠。
这样疯狂的,和之前用魔力轰击规则时如出一辙,甚至更甚。
他陷入了发热谵妄:“哈……”
乌修亲的越来越深,将靠枕压的越来越往下陷。
过分引出无法控制的魔力让他心脏灼烧,而从神明这里得到的馈赠让他情绪高涨。
乌修残存的理智察觉到了不对。
「可,反正有神明不是嘛?」
——新诞生的只有唯一的信徒的神明,如何可以抛弃他呢?
乌修触碰着神明微凉而细腻的皮肤。
从近乎灼烧,中暑的热度中得到一点凉意。
“嗯……”
剧烈的刺激让他轻哼了声。
「烟斗。」
琉璃无措被乌修搅动着舌尖。
祂从信徒逐渐变得极端,变得过分剧烈的情绪中察觉到不对。
全知全能的神明想到了可以降温的烟斗。
祂一边悄悄收回了对乌修奉献魔力的馈赠,让乌修不满的捏了捏祂的腰,又握住乌修的手,从衔尾蛇戒指中取出烟斗——
——信徒的私有物,同样也是神明的私有物。
毕竟,就连信徒本身,也是神明的。
得到了烟斗,琉璃学着乌修,捏着脸颊将他推开,这对于神明来说并不困难。
随之,将烟斗送到乌修不满足的唇齿间。
“……”
乌修涣散的眸子聚焦了一瞬。
理智让他要摆脱现在混乱的局面,于是,他几乎是迫切的吸了一口烟。
“……”
降温了,但微乎其微。
但足以让乌修从浑浑噩噩中抓住那么一抹的清醒,他捧住心脏,剧烈的喘息着。
可神明又不是魅魔,祂不可以如浮尔利什那样将冰冷的云端常质喂给乌修。
「向我祈祷。」
神明说。
而信徒被捏着脸颊,晕红灼烧的:「我向你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