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哼了气,“需要我帮忙吗?杀我不行,但解决你那个小男朋友,小菜一碟。”
“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你现在可没有脱身的能力。”
“那你放我离开?”
“当然——不行。”孟康看看又秀鳌的失望眼神和越发愤恨的表情,又道:“你伺候得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可以。”
“滚!”
又秀鳌蹬大了眼睛,湿润可怜的红色从眼尾红到耳朵。
孟康饶有兴趣笑了,嗓音低沉。“这么不情愿伺候我可不行。你已经被你男朋友卖给我,现在是我的宠物。”
又秀鳌闭了闭眼,不愿意暴露情绪的低落:“你能不能不要提他了。”
“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我可以帮你啊。”
“你们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泪水泄洪般从湿红的眼尾滚出,又秀鳌颤抖睫毛,关不住泪,哭得稀里哗啦。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淋湿轻软的雪发与玫瑰花瓣。
玫瑰花瓣上多了露珠,更加娇艳欲滴。
孟康捏着又秀鳌脸扯了扯,没太用力,甚至没留下什么痕迹。“不许这么哭了。”
又秀鳌整个人陷入崩溃里,情绪一塌糊涂,像一坨湿糊软滑的泥。又秀鳌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似乎天都塌了,整个世界都向他倾轧。
孟康黑色睡袍前,静静挂着颗摄像头纽扣,记录着这漂亮唯美的画面。
男人的心跳在失控的泪水与安静忍耐的抽泣中加快。孟康欣赏着满眼悲绝却又美艳的画面,慢慢骑身上床,他撩了睡袍。低头凝视。
孟康很喜欢又秀鳌现在这样,静哀伤凄的即将破碎之柔美,似乎秋末冬初,宁静湖泊被冰雪封冻之时盛开的重瓣莲华。
早一刻稀松平常,花未开得绚烂,也未凄楚可怜。晚一刻花已被封冻冰冷,没有了柔软与破碎感。
孟康已经没有多余耐心继续观赏,他要立刻拥有。
又秀鳌哭得正伤心呢,朦胧中察觉到身上孟康的黑影忽然动荡。男人毫不客气将他彻底笼罩住,又秀鳌下意识拼命挣扎,把手腕磨出血红一片。
“不知道疼的?”
孟康皱眉,比又秀鳌本人还心疼。那片雪白柔软的白玫瑰或者重瓣莲华,无所谓是什么花——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坏了完美无瑕的纯净。孟康想要的是破碎感,而不是真的破碎。
碎了的东西就是破烂,没有美丽可言。
“别挣扎了。”男人干脆利落卸了又秀鳌手劲,压住又秀鳌的麻穴。又秀鳌顿时感觉身体没了知觉,控制不住四肢,手臂尤其无力,再也不能挣扎。
又秀鳌彻底成了一滩烂泥,一动不动。他没了刚才哭得伤心的劲儿,麻木绝望,双眼失神空洞。
高山庞大的阴影一寸寸抬高,一寸寸低下。又秀鳌如被摆放着,姿态凄楚动人的瓷偶,静静地等待碎裂命运。
直到痛意刺激了又秀鳌,他又活了过来。又秀鳌想也不想,呜咽着抽抽搭搭,蹙眉蹙得凄美柔弱,嘴里的话说出来却好比刀子:
“你是狗的吗?咬得这么紧还这么用力!松开啊!”
孟康皱着眉,浑身结实的肌肉紧绷。说是石山上密切一体,不可分割的岩块也不为过。大手捏住了又秀鳌脖颈,压了压示意又秀鳌收敛:“闭嘴!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又秀鳌停滞片刻,发现孟康只是孟康只是握着他脖子,没有用力。又秀鳌当即不客气地继续骂:“你个死狗老狗臭狗——”
孟康收紧手掌,扼住又秀鳌的喉咙,他压迫住又秀鳌的喉结,把小东西挤得没有空气。又秀鳌所有声音强行堵回了口腔,只剩下短促的呃声。
而后,孟康以最大的力气把人咬住。在又秀鳌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嘤嘤嘤乱叫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放过他。
红粉簇拥雪白,黑沉倾轧而下。三色的房间黏稠着光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