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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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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周瞳踢了他一脚,“能不能记点好的,我出去当狗我还被你嫌弃是吧?”

“那个脾气大的娘们,她老公都嫌她火炮,你跟人家咋说来着?”娘娘腔吃着花生,“你他娘叫她火美人,说她福气好生来就不用惯着人,你不去打圈太浪费了你快去吧。”

“我可不去,我家那个才是火药桶,”周瞳翘着二郎腿,“不大点儿的事还记着呢,我再去能给我弄死。”

“小尘现在都这么牛了吗?”娘娘腔说,“瞳哥你家庭地位这么低吗?你咋弄得这么磕碜,不听话给他一耳刮子呗。”

“那可太行了,他能给我牙掰了。”周瞳叨着瓜子说,“他一脑门子就想着挣钱挣钱,出息出息的,才多大啊,就天天脑子全是这些事儿,我看他书包里还夹着啥杂志呢,人家那广告什么的,他都得打电话问问。”

“那晓得你不容易想早点帮衬你还不行呀?”娘娘腔也叨瓜子,“是不是佟老师?”

佟老师挠挠脖子,说,“是吧?”

“那咱稳定的,要他操心的呢,刚刚说哪儿了,一新桥那个店啊,”周瞳说,“你上次说的那个美容啥的,你记得不?”

“咋不记得。”娘娘腔说。“往那一趟,给你脸上擦点东西,摸来摸去的摸一会儿,钱就来了,省城都这样。”

“那玩意儿得多少钱?回头出去考察一下子,现在都媳妇管钱,”周瞳吐着瓜子壳,说,“这玩意儿真费劲,我搁家都是他叨好了给我吃。”

“那他要高考了,你别不知好歹的还叫人家叨。”娘娘腔说。

周瞳坐着剥瓜子,说,“那你那事儿也往上提一提,差不多要多少钱看看,你上回说了这事儿之后我溜达一下去了省城的那专门管人好看的医院,我刚过去就来问我是不是喇双眼皮,我问他我弄这个得多少钱,他就跟我说了个数,霍,我都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贵呢,我就问他说,我介绍人来喇我能得钱不,他说能啊,现在弄这个的人不多,我那个皮衣的兜里,你翻翻,我拿了人家资料,现在干美容的一堆事儿呢,人多就能合作拉提成,新春这边就做出点名堂,这事儿跟你那凑一堆,你看看。”

娘娘腔擦擦手去拿材料,一页一页翻,问,“咱真能干这个?”

“咋不能呢,但是我现在得紧着佟老师这边儿,你把一新桥那个店干好,也了解了解,该出去上上课你就去呗,让小眼镜看店,这是在人脸上动刀子的事儿,一个不好就得让人追着骂,你收收你想挣钱那个心,实在不行就再磨一磨你的性子再干,反正这东西我觉得以后得挣大钱,但是欲速则不达,你有啥想法了,你再跟我说。”

娘娘腔踢了周瞳一脚,说,“我先去试试项目,妥了我再弄,成吗?”

“那你脸弄坏了咋办?”周瞳问。

“那我自己弄了都不好,再耽误别人。”娘娘腔看着一沓的资料,说,“女孩子爱漂亮。”

“你这话说的我心里就有底了。”周瞳还在剥瓜子。

娘娘腔继续翻,“你咋弄的这老些。”

“那你不是想整这个吗?”周瞳说,“反正小风筝那头也是医院,我到处跟人说我想喇双眼皮,人家就给我介绍,人家还心思我带着个病娃娃,还惦记喇双眼皮,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你喇什么双眼皮,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看。”娘娘腔低头看资料。

“我也觉得你不用弄双眼皮。”佟老师说,“你的三庭五眼很标准。”

“你那个素描里面的词儿是吧,画肖像用的。”周瞳说。

“你怎么什么都懂一些。”佟老师说。

“那没办法么,要挣这钱啥也不懂的,光去交学费呀?”周瞳说。

“他开车就学修车,开游戏机网吧就修那些,弄啥学啥不奇怪。”娘娘腔还在看,“没小尘裹乱,现在怎么着也是个大老板。”

“这东西谁说的准,”周瞳说,“老想没走的路干什么,有路就走,没路就开,那种日子都能过,现在有啥不成的。”

“诶瞳哥,你要是真成了大老板了,小尘想跟你好,你能答应吗?”娘娘腔抬起头问。

“那是我说了算的吗?我要那么硬我现在也不能跟他好啊。”周瞳说,“你合计他上嘴唇沾下嘴唇我就答应了啊?”

“也是。”娘娘腔说,“小尘小时候,那我要出去送货人家等着呢,他哭得要去找你,我说我送完货我给他捎你那去,我说送完货回来接他,我回来找都找不到,他一个人就在路上走,走了四五个点,从小就犟。”

“他跟我说你打的他鼻血都流了好几天啊?你下得去手啊?”娘娘腔说,“他小时候你都疼啥样了,急眼了也不能这么打吧。”

佟老师在边上呲牙咧嘴。

“佟老师,他又不揍你,你这是啥表情。”娘娘腔说。

“现在还冬天流鼻血呢,我感觉就是被我打坏了,他擦的纸藏起来我看见了,小时候都不流的。”周瞳皱眉说,“那会儿真的是,他捧着钱给我,我给他弄得浑身都没一块好皮,我现在想起来我眼皮都跳。”

“佟老师,你是有听人说话就疼的毛病吗?”娘娘腔问,“咋还呲牙呢。”

佟老师摸着手臂,说,“我爸从小也打我,一喝酒就打我。”

周瞳看了佟老师一眼说,“现在呢?”

“现在我出来了,我妈回家也打她。”佟老师说。

“我给你支个招,”周瞳剥着瓜子说,“你回家跟你爹喝酒,那工业酒精加烧酒,给他喝瘫痪得了。”

“他可能是在外面不太顺意。”佟老师说。

“不顺就能打人啊?这么狂不出去打让他不顺意的人打老婆孩子?”娘娘腔说,“那你给你爹约出来,我跟他喝。”

周瞳在边上乐。

“疼孩子的我见过,”娘娘腔说,“我没见过他那样惯孩子的,那会儿咋的,下雪了,小尘说这个雪人化了那难受得不行,你晓得他干啥不?”

“我们拉完车都半夜了,他搁那和水泥,我说现在哪有活儿啊?他说他给小尘弄个不会化的雪人,完了风子搬缸,套袋子,倒水泥,又拆了个球灌上当脑袋,干了好几天,半夜回来还给刷白漆,给搬过去了,结果小尘说那个雪人太吓人了,吓哭了,说跟个鬼似的,扔角落了。”

“我咋知道雪人鼻子得胡萝卜啊,那不得烂啊,也没趁手的,我拿个那个起子弄得,眼珠子是那个修车剩下的螺丝帽,晚上还反光,那脑袋没糊好,他出来看的时候掉下来了,乍一看有点吓人。”周瞳在边上笑,“一袋水泥几个钱,没什么惯不惯的。”

“这事儿不算的话,那会儿你出去喝酒,他非得来跟,不让跟还不高兴了,不吃饭,你都喝得都要爬了,问他吃饭没有,他说吃面条,你给他弄面条,他又说吃米饭,你跑去给店里打了米饭,他又说吃馒头,你都不揍他?弄了多久你自己说,我都想揍他了。”娘娘腔说。

“那次是他那会儿坏了牙了,吃东西牙疼,你看他吃不就知道了,老摸腮帮子,他不舒服,”周瞳说,“小孩儿又说不明白,你别光想着揍啊,你得看孩子要啥。”

“我咋看不出来,”娘娘腔说,“就是惯的。大半夜溜你他牙就不疼了?”

“那本来就牙疼吃不下东西闹点脾气很正常,他乐意吃啥吃啥呗,就非得弄得他又委屈又牙疼才成?”周瞳说,“本来就没爹妈,我再那样欺负他,他找谁去,只能在家自己躲着哭。”

“要我爹我这样,”娘娘腔说,“高低给我俩电炮。”

“你现在这样你爹过来也能给你电炮。”周瞳说,“瞅瞅你那德行,穿啥我不管你,你他妈穿裙子能不能给你腿并拢。”

“我出去不这样,胯扭得生疼,到你这儿还得并着啊?”娘娘腔说。“这沙发这么矮,我不这样坐人都要流下去了。”

“行了,要说的都说完了,”周瞳把刚刚剥的瓜子都拢起来,用纸包着,说,“我回了,他差不多该醒了。”

“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赶上这送家具,”周瞳拎着个保温杯,“拜拜。”

“你今天出去吗佟老师?”娘娘腔问,“你出去我给你送过去。”

“今天有个墙要改,我得去,但是估计得好一会儿。”佟老师说,“我自己拎着东西去公交车就行。”

“我开了货车过来,”娘娘腔拍他肩膀,说,“走吧。”

佟老师拎着东西放后头,坐上了货车,娘娘腔说,“你爸打你,你没想过还手啊?”

佟老师摇摇头,搓着手说,“我本来可以考更好的学校,我爸我考试前给我手打断了,我打不过他。”

娘娘腔点了一根烟,说,“投胎真是门学问呢。”

佟老师说,“周哥给我分了一堆事,我现在想不起来我爸了。”

娘娘腔哼了一声,“他自己倒是哄媳妇去了,把破事儿都扔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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