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事儿你别管。”周瞳说。
“那你别跟人正面起事儿,好吗?”应不尘说。
“我起啥事儿,”周瞳咽下去最后一口饭,“你就是瞎操心,读你的书。”
应不尘躺在床上看书,周瞳在边上看闲书。
周瞳把手指塞进去应不尘嘴里,应不尘看了周瞳一眼,扔了书就坐起来亲了亲他的手指,又亲了亲手背,抱着他的手黏黏糊糊的就要进来被子,挨着周瞳。
“我翻个书,”周瞳饶有揶揄,“手干巴,翻不过去,你干啥呢?”
“你,你。”应不尘的脸歘一下又红了,转了过去,说,“我不跟你好了。”
“不是,你那是干啥呢?”周瞳过来捏着他的下巴,“嗯?”
“我没干啥。”应不尘别过头去,红着脸就要闷上被子,“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周瞳蹭上来,胡子有两天没刮了,蹭着应不尘的脸颊,“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你就是又坏又装。”应不尘说,“我不理你了。”
被子里没动静了。
周瞳去探,探一寸,他挪一寸,气得在里面沉气。
应不尘偶尔会有那种十八岁少年才有的娇羞,脸皮薄的时候像个女孩儿,他好像能切换自己随时对周瞳的状态,偶尔是哭唧唧的小孩儿,偶尔是故意挑衅的棋手,也会有阴阳怪气的时刻。
在周瞳不在的岁月里,他又是风雪不改的犟种,毫无依靠地在这里迫切地疯长出枝桠,就为了让周瞳能够靠一靠。能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待你回来本就是一件珍贵的事情,但是他抱着金钱玫瑰疯狂地向前奔跑。
刚回来的时候应不尘还是有些看起来的成熟,与他年纪不太符的成熟,但是现在时间长了,他又暴露出来那些藏也藏不住的少年心事。
周瞳起身,赤脚走往厨房,把盘子往地上一扔,啊地喊了一声。
周瞳就抱胸站在门后,等应不尘赤脚跑过来就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不是不理我了么?”
周瞳挠他痒痒,“逗你真好玩儿。”
“瞳哥,”应不尘转过来看他,皱眉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真的很小吗?”
周瞳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说,“逗你玩呢,都多少天了,还惦记这事儿?”
应不尘皱眉问,“会不会看起来,不太好看?”
“我看看。”周瞳去掰他的手,他就护着说,“你不让我看我怎么说。”
“你都看过,”应不尘说,“你都看过多少次了。”
“没仔细的品鉴一下,”周瞳说,“松手。”
应不尘不松,周瞳嘶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腕就给他扣了,抽出腰上运动裤的绳子就给他绑起来。
“你能有什么劲儿呢,”周瞳的下巴扣在他肩膀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反剪了。“到底老骨头多吃了几年饭呢。”
周瞳弹了一下,他的脸就红得像个烂柿子拼命地摇头。
周瞳在他耳边问,“我能亲亲你吗?”
应不尘的脸红透了,窝在周瞳的脸颊边,拼命去推,整个人被掰成一只待刷黄油的白鸡。
亲吻落下的时候应不尘整个人颤栗着去推,他一直往后躲藏摇头,周瞳终于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他说,“不行,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周瞳说,“怕咬疼你?”
“不行,”应不尘说,“你,你有你的活儿,我,我有我的活儿,汪爷说的。”
一听汪爷这词儿,周瞳像被雷打了似的,皱眉说,“咱,咱这个事情,瞒着你汪爷不行吗?我...真服了。”
胀大的鼓包原来是可以瞬间没有的,神医。
“回去睡觉。”周瞳捞着应不尘就拎回去了。
“瞳哥,”应不尘玩着他的手指,说,“你睡着了吗?”
“嗯?”周瞳睡得正迷糊,转过来揽着他在怀里,鼻音着问,“咋了。”
“我觉得我空了一块儿,”应不尘说,“你填满我就不缺了。”
“你说的型号啊?”周瞳问。
“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应不尘慌了,说,“你以前,你以前还弄过男的啊?”
“那帮败家子玩的时候听的,”周瞳说,“那会儿还有介绍我去当鸭还债的呢,男女都接,来钱快。我咋不懂。”
听到这里应不尘松了一口气,哦了一声又说,“那你没去吧?!”
邦一下就敲在应不尘的头上。
“闭嘴。”周瞳说。
“应该没去,”应不尘说,“当鸭子的都得打扮,你没打扮,那会儿你不太漂亮,你没去。”
周瞳笑了一声,说,“我要是当过鸭子,你还要吗?”
“你怎么样我都要,”应不尘的声音轻了,哑着嗓子说,“但是我可能会更恨我自己。”
周瞳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对上他瘪着嘴的委屈样儿,抱过来亲吻着他的额头说,“你知道为啥我急着要开店挣钱吗?其实我真的不太想动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总觉得把我拖垮了,没从前的劲儿了呗,有了你就不会难受了。”周瞳用下巴摩挲着他的脑袋,说,“哥再给你演示一遍什么叫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