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觉得他们两个一起来打我,我还能跑掉吗?’
-我们可以准备下辈子了。赶赶趟,争取在这两个老头子寿终正寝前干掉他们。
我琢磨片刻,觉得还能再挣扎一下。但是还是写信叮嘱玛莎,告诉她我会在接下来的每一天给她寄信。如果某一天我的信件不会再出现,那就喝掉那瓶魔药。
她将成为我真正的——“母亲”。
-
午睡之前,我读了一会爱情小说。我不太喜欢大部分男作家写的爱情,里面的一些东西让我感到恶心。旁白取笑我说这是精神洁癖,我告诉它,通/奸/犯都应该值得唾弃。在这一点上,我们达成一致,在梦境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三十分钟。
此时,我的兄弟汤姆正愤怒于冈特的老坟被挖了,他觉得这是对斯莱特林的挑衅。说句实话,以镇子上的人对冈特家的态度来说,斯莱特林至少在几十年前就晚节不保了。
下午,我正做题呢。祖母慈爱地把苹果切成均匀的小块塞进烤箱,又给我端上来。里德尔府的大门被人扣响。汤姆去开门,然后脸慢慢绿了。
“汤姆?”我听见楼下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是谁呀汤姆,让他们声音小一点,别打扰到诺尔文。”
楼下的汤姆张张嘴,正想说什么,我就开口道:“没关系的祖母,我也认识这位先生。您先回房间吧,我们有事要说。”
-看起来我们又要粉碎小汤姆脱胎换骨的美梦了。
看着祖母的回到房间,我才慢慢站起身,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用魔杖指了指大门。门骤然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帘也被拉起来。每一个封锁的房间都像进入某个特异空间,只有我们困在这里,我们四个
——我、汤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我走下台阶,每一步,我脸上的五官都呈现出某种奇异的组合,骨骼咯吱作响,我所踩过的台阶也如糖浆般缓慢融化,流淌到地板上并且呈现出异样的色彩。
波光粼粼。
“诺尔文?”汤姆不可置信地掏出魔杖指着我,直到我走下所有台阶,直到我变成最后的那一张脸。
“派瑞特·奎格。”
我对他露出微笑:“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高兴吗,汤姆?”
“你?我?”里德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按住自己的脸,“什么意思?你来找我?你是里德尔家的人?”
“汤姆,退后。”邓布利多教授先站到明显快精神失常的里德尔面前。他对我说:“派瑞特,我很遗憾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见面。”
“我也很遗憾,教授。在此之前,我还是您最喜欢的孩子呢,现在,您却想拿魔杖指着我。”我说,“您怎么和格林德沃这个大魔王一起过来啦?他是个坏家伙,在美国打了我好多次。”
我以一种几乎撒娇的语气告诉他,盖勒特·格林德沃可坏了,他在我写信拒绝他之后追杀我,还偷吃我箱子里的坚果小蛋糕。
“我没有吃你的坚果蛋糕。”格林德沃立刻反驳,“倒是你放出来的那些东西什么都吃。”
“反正我没有吃到坚果蛋糕!这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因为你,你在追杀我。”我严肃地说。
“那我也没有吃你的蛋糕,小姐。”
我们之间紧张的氛围在争吵中逐渐消失,邓布利多教授揉了揉太阳穴,他开始叹气,坐在沙发上,问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叫做‘变成现在这样’呢?”我有些好奇,这个问题沃尔布加也问过我,好像我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这样问我。我靠着邓布利多想坐下来,但是格林德沃这个坏东西一直拿魔杖指着我。
我朝他做个鬼脸,坚定地靠着教授坐下来。沙发往下凹陷,我双手撑着脸,问道:“教授,您是想问:像我这样一个前程远大的孩子,是怎么变成一个通缉犯的吗?”
是呀,像我这样一个聪明、可爱、有天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是怎么被通缉,然后开始杀人,流浪,行骗,过上丧家之犬一样的生活呢?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诶。”我露出笑容,对他说:“都是那些坏家伙的错,教授。最坏的那个家伙是您。”
“正是您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