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祝盛庭埋在贺宴的锁骨处呼出热气。
贺宴喘息着,他脸颊很烫,“刚刚我同意了,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把这三个字从你和我说话的语言系统里给我摘出去。”
祝盛庭慢慢抬起头,环顾了一下狭小的空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套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一看就是贺宴的尺码。
“我帮你换衣服可以吗?”祝盛庭低声哄着,“然后带你走。”
贺宴没说话,推开了祝盛庭。
祝盛庭垂下眼,一场梦好像要结束了。
贺宴等了一会儿,发现眼前的人站在低着头原地一动不动,他抬起脚轻轻踹在了祝盛庭的膝盖。
“你愣着干什么。”
祝盛庭抬头,在昏暗的光下看见贺宴通红着耳朵正在解开自己剩下的西装扣子。
他的思绪停滞了一刹那,然后沉默又不可抗拒地,开始脱掉眼前人的西装外套。
不小心碰到的肌肤有点凉,但祝盛庭的手掌有点烫。
贺宴轻轻颤了一下,一点一点被剥开。
祝盛庭的速度很快,因为屋里开了空调,他怕贺宴着凉。
等帮贺宴穿完私服后,祝盛庭站了起身,低声问他,“这套衣服你第一次穿吗?”
贺宴脑子转得有点慢,“第一次,怎么了?”
祝盛庭没说什么,只是把卫衣的帽子掀了起来,给贺宴戴上了。
贺宴站起身没说什么,从口袋里又拿出了备用的口罩戴上。
“唰——”
更衣室的帘子被拉开,祝盛庭拉着贺宴的手腕,就往外走。
“等等,你这样……”贺宴尚存一丝理智,他可不想被人注意到再上热搜。
“刚刚已经找过张总监了,麻烦他把后台的人引走了。”祝盛庭一打开门,果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贺宴放下了心,变成了一个不动脑的娃娃,被祝盛庭拉着走。
他没有问祝盛庭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好像不是有很大的所谓。
他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车灯大楼,觉得自己清醒着,又像在做梦。
十五分钟后。
祝盛庭开车进了一个高档别墅区,把车停在了一栋别墅边上专属车库。
祝盛庭下了车,直接把贺宴公主抱下了副驾驶。
“这次你不准备争得我的同意了?”贺宴被抱得稳稳当当,祝盛庭大步流星进了别墅大门。
“把你悄无声息地带出来了,贺老师给点奖励吧?”祝盛庭一步一步地把人放在了主卧柔软的床上,蹲在床边向上仰头看着贺宴。
贺宴看着祝盛庭深邃的眼睛,“祝导这几年,床技有进步吗?”
祝盛庭凑近吻了一口贺宴的眉骨处,“没有练习的对象,说不定退化严重。”
贺宴轻蔑地笑了一下,把脚轻踩在祝盛庭的膝盖上,“说不定?”
“贺老师可以试试。”祝盛庭紧紧地盯着贺宴的眼睛,像一头准备捕食的猎豹。
贺宴终于没忍住,低头咬了一口祝盛庭的脖子上的青筋,留下了一个牙印。
这像一个记号,也是一个讯息。
祝盛庭托住贺宴的腰,再次吻了上去。
不知道有多久,贺宴没有像这样沉溺在这种本能的欲望里。
他太久没被打开,却不希望对方温柔。
痛感让他有一丝的痴迷,但某个人舍不得让他承受这样的痛。
进入之前行或不行,是贺宴的调令。
而完全镶嵌成一体之后,停或不停,是祝盛庭的口谕。
贺宴本该在这样的火热中继续沉醉下去,但他却在祝盛庭的喘息里变清醒。
“贺宴,你什么时候在后腰处纹了文身?”祝盛庭的汗滴落在他的背部。
青色的恒星文身在汗水里闪着夺目的光,像它在纯白的宇宙里开始了轮转。
贺宴摸了摸他的下巴,答非所问,“好看吗?送给我爱人的。”
祝盛庭加重了力道,贺宴闷哼出声,他一字一句地问:“哪个爱人?”
“我爱人、他、死了……”贺宴断断续续回答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说遗言。
“死在……七年前,他的坟……在这里……”贺宴眼睛起雾,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祝盛庭胸腔沉闷得隐隐作痛,他小心翼翼地吻住贺宴胸前那颗漂亮的黑痣,也说着答非所问的话。
“贺宴,你知道吗。”
“你胸口的这颗痣我一直记得,我是第一个吻它的人。”
贺宴没有办法再说出一句话,泪水流出眼眶,流进祝盛庭被挖空七年的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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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标题:或许在场的各位都在意,祝盛庭和贺宴,一个小时前在NEW晚宴上一起消失了[惊恐][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