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冥界。
妘漓背着一副玄棺站在连接两个世界的阵法中央,冥帝冥后各站其位正向阵法输送冥力。
“宝姐儿,你此行务必小心。”
“若宝哥儿的生死劫真的是他,先不要急着铲除。”
“一来,天命不可违,若他死了,只怕天道那里宝哥儿的劫难又会有另一个人代替;二来,他到底也算是你弟弟,我同你阿爹的孩子,试着劝和一番,若肯迷途知返,劫难过后带他回来,若依旧冥顽不灵,一切以宝哥儿为主。”
“女儿明白。”
“嗡——”
妘漓脚下的阵法发出刺眼白光,眨眼间,妘漓便消失不见。
自儿子莫名应劫离开后,女儿现在也离开了他们。
冥后敛目,心头一阵刺痛。
冥帝缓缓上前,牵起冥后的手,故作轻松:“相信他们姐弟。”
第四军团,医务室。
直到妘澄的眼皮微动,苏绮兰这才收回她的精神体,一双美目全是担忧。
“君上?”
见妘澄睁眼,一鬼医连忙上前慰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绮兰在旁附和点头,一双手纠结着无从安放。
妘澄摇头:“没有。”
鬼医同苏绮兰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苏绮兰正要过问妘澄有关路时越的消息,就见妘澄已经扭头向她,朝她轻语:“苏女士放心,他没事。”
得了这句话,苏绮兰紧张不已的心才终于落到实处。
苏绮兰红眼:“云天师,让你看笑话了。”
“情之所至,怎能说是笑话?”妘澄微笑,“而且,要不是因为我,你与二哥根本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苏女士,原是我连累你们,对不起。”
妘澄施礼道歉,后又对鬼医们如法炮制。
“你们也是,这于你们同样是无妄之灾,对不起。”
“云天师,快起来。”
“君上,使不得使不得。”
苏绮兰同鬼医们被妘澄这一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吓得急忙抬步去扶。
“君上真是折煞我们,”一鬼医道,“您不记得了吗?我们的身份牌里都有您留的护身符在,那人其实根本就没伤到我们。”
“是啊,云天师,你忘了我身上还有鬼魂们送的水滴项链了吗?”苏绮兰开口,“要不是各位前辈给我解释,我都不知道你那时给了我什么?”
“这样的宝物却只在我这儿充当护身符,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君上就不要再自责了,更何况您来的很是及时。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当人质,一点体验感都没有就被您给救了。”
“呵——你这什么话?我可记得君上没来之前,有人差点就被吓哭,还得是人家绮兰愿意哄你。”
“你……”
妘澄被他们一人一句说的想笑,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展露笑颜。
“君上?怎么连您也跟他们一样。”那差点被吓哭的鬼医娇羞起来,背过身不在面对妘澄。
苏绮兰轻笑,“总之,云天师,我们都不怪你。”
“而且,要不是此次危机,我都不知道传说一样的神明竟然真的存在。”苏绮兰满是诚恳,“冥君,我代这个被你拯救的世界,谢谢你。”
苏绮兰后撤一步,郑重鞠躬。
“君上,虽然之前说过,但我们还是想谢谢您。”
“谢谢!”
妘澄扶起苏绮兰,轻笑:“那就请本君未来的二嫂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了。”
“啊?”鬼医们大为震惊,全都不可置信地望向苏绮兰。
苏绮兰被打趣的小脸一红,但双眸里皆是笑意。
帝国第一医院。
“滴答——滴答——”
吊瓶里的药液正接连不断地被输送进路时越的身体里,窗外此时阳光正好,但病床上闭目不醒的路时越却面貌狰狞。
“叮——”
电梯门自两边大开,可看清外面是何情况的路时越却急忙把苏绮兰拉在身后。
只因原本灯火通明的一楼大厅此刻竟昏暗无比,寂静无声是这里的代言词,流动中湿冷的气流也暗示着此地非同一般。
怎么回事?
苏绮兰大气也不敢喘,揪着路时越衣角的手青筋分明。
“咔吧。”
电梯门并没有因为按钮被按下而关闭,路时越警惕地盯着门外,他特意了解过玄门故事,他是知道面前这个场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目的是谁?他还是苏绮兰?
路时越从压缩配饰里取出一把枪,满眼坚定,不管是谁?休想伤害苏绮兰。
“电梯已经无用,守在这里也不会有出路,绮兰,我们出去。”
“嗯。”
“哒哒哒——”
格外空荡的环境下显得脚步声尤为突出,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不难看出这里仍是一楼大厅。
路时越一手牵着苏绮兰,一手持枪,精神全程紧绷,终于给他们走到了大门前。
“别怕。”路时越扭头朝苏绮兰道。
转身就要开门。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路时越及时拉着苏绮兰躲闪,成功躲避掉朝他们砸来的法球。
“砰——”
路时越在看清敌人后一秒都不带犹豫直接开枪,但那人竟也不躲,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子弹临门一脚,抬手间,“咔吧”一声清脆响地掉在地上。
“砰砰砰!!!”
路时越有条不紊地继续瞄准、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