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沐晚心里这么骂着,表面却不动声色。
但沐晚还是被他撩到了,从叶夙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某人的耳朵通红,像是快滴血了,还隐约有蔓延开的趋势。
所以叶夙托着下巴看他的时候,很没底线的被美色所蛊惑了。
于是这场宴会的结局就是叶夙以沐晚身体还没恢复的理由带着他提前离席。
而沐晚装聋作哑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成功达成下不来床成就。
留宿在上清的客人还当真以为他身体没恢复,又传信回宗门送来了不少补品。
隐约猜到了真相的叶琯歌:没眼看,真的没眼看,我就不明白师弟你原谅他干嘛!
三人的封尊仪式自然是定在同一天的,但叶琯歌以不想铺张浪费委婉拒绝了,别问,问就是她有预感,她哥要搞事情!
世俗界这等大事,按俗来说是要请神女殿之人下界为证的,嗯,神女年幼还未继任,请的自然是长言。
长言很爽快的答应了,准时领着几位灵女下山前来看热闹,啊不是,是来为众人作见证。
果然不出叶琯歌和长言所料,这封尊仪式整到后面果然变味了。
“今日恰好修真界有名望的诸位都在,还有长言女殿下在此为证,本尊还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长言:哦豁,高潮到了。
叶琯歌:我就知道要搞事情。
其他人:“?”没听说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啊!
叶夙站在高台上牵起身边人的手,以十指交握的状态展示给众人:“如各位所见,本尊与夏宁,是道侣。”
“嘶。”空气安静了几秒。
一共三位,师出同门、一对兄妹已经是他们能忍受的极限了,结果现在还爆出来你们两人是道侣?
这着实,不符合大众的利益所趋。
几息过后,有人率先鼓掌——
长言面不改色的开口:“先恭贺两位了,本座来的匆忙,又没听到风声,不曾备礼还得见谅。”
有她带头,掌声哗哗响起:“恭贺两位了……”
“天作之合啊,恭喜恭喜。”
“宸尊你们也不早说,这不少收了一半的礼。”有人打趣。
叶夙挂着假笑听着他们说恭贺的语句:提前说?提前说你们不得以阿晚修为没了当理由,把他的尊位作废?
人情冷暖,叶夙还是看得清楚的。
长言冷眼看了会他们牵强的表演,低眉扯着自己的袖子玩:今天想闹事,是不是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诸位有心了,祭天仪式已经完成,大家移步吧。”
又被插了一刀。
旁人皮笑肉不笑,祭天仪式已经完成,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我同舅舅去说话了。”沐晚极度不喜欢这些社交场合,低声和叶夙商量。
叶夙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好,就说你身体不适,也不必太给他们面子,想干什么就去,出了事我给你兜底。”
唐谷也挺想和他聊聊的,他才多久没见外甥啊!
一有消息就是死讯,再有消息就是莫名和一个男人结了道侣。
他一把年纪经不起这个折腾,早点把事情问清楚吧。
一聊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色也晚了,唐谷决定在上清住一夜,自白轻穜离世,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更别说留宿。
熬到长辈走了,沐晚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繁琐的衣物去了几层——一身衣物,重死了,还热!麻烦。
沐晚有些疲倦,支着脑袋闭目养神,一双手伸过来给他按肩:“阿晚还好吗?”
“嗯。”沐晚应了他,不明不白问了一句,“叶夙,你会骗我吗?”
“怎么会?”他几乎是无缝接上了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现在告诉我。”沐晚握住他的手腕,扭头和他对视,“你的心魔是不是复苏了。”
叶夙垂眸避开了对视,没出声但好像已经回答了。
明白了,沐晚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什么时候?”
四周都安静了,沐晚也没再说话,看样子是一定要个回答了。
“看见你死的时候。”
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沐晚张了张嘴,最后道:“明天让师姐开心魔阵。”
“好,都听你的。”叶夙抬另只手揉了揉他的头,“你别难受就好了。”
“那我要是没察觉你最近的反常,主动问你,你打算说吗?”
“……”嘶,阿晚你能不能不要问这种死亡问题!
所以,今晚的结果就是,白天还威风凛凛的踏月宸尊被人毫不留情赶出了房间,嗯,还是他自己的房间。
叶琯歌看了眼半夜来找自己谈心的哥哥,又看了眼案上推着的各色卷宗。
叶琯歌:我怀疑你是来秀的,但我没有证据。
叶琯歌:我应该怎么才能理直气壮的把他赶走?
封尊后没多久,沐晚自觉实力对不上尊号,开始筹划闭关一事。
叶夙看着他清扫莲居……满脸幽怨,这都什么事啊!
半晌,叶夙凑到他身边:“阿晚知道怎么提升修为最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