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张荷来看,刚才来找叶夙的人,明显是对他有心思,有那人缠着,一时半会叶夙是抽不出时间来找董婉的。
*
叶夙没有理箫初琛,思索一下后盯上了房间里的香炉,直接就给掀了。
叶夙好赖认识董婉那么多年,对董婉的性情那是一清二楚,直白点来说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世董婉最喜欢的便是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香料。
叶夙此番来找她,为保安全,便是直接在自己周身设下了一个小结界,隔绝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才没中招。
香炉被掀开,里面燃着一根一寸长的香,看起来也无异,只是不知是何香。
但看箫初琛这个反应,叶夙也不敢贸然去闻,生怕出事。
正想着呢,箫初琛晃悠悠走过来环住了他的腰身:“亦晨……”
叶夙僵了一瞬,无奈转身回抱住他,没办法,先哄住再说。
他对箫初琛总有些莫名的耐心:“阿晚别闹,记得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我来……找亦晨。”
“……”叶夙卡壳,又问,“那,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箫初琛的神情转为迷茫,皱眉似是在回想:“亦晨是来找……”
叶夙低头看着他,认真的,现在只希望箫初琛赶紧清醒。
箫初琛把冷清卸了下去,好看的脸上几分迷茫几分无助,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啊!
叶夙抓狂,这都什么事啊!
站在门口倚着栏杆的张荷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有些不满的皱眉——
这公子吸入的香本来就不多,这么看起来恐怕还是个心性坚定之人,要真让他想起来麻烦便大了。
不过,这叶夙没半点反应,只怕是早有准备了。
但,有所准备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刚才她递给箫初琛的茶中可是放了一只傀儡虫啊……
看这叶夙有心情哄,若是彼此有意,张荷她也是不介意做次媒人的。
就这么想着,张荷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口哨,轻吹两声。
房里的箫初琛动作停滞了一会,突然动手直接破了叶夙周身的那层结界。
叶夙也是没料到事情会成这样,几缕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叶夙心一凉,完了,要是没闻错,这是迷魂香吧!
他不会动手撕了箫初琛吧,他恨了一辈子的人啊!
而失了神志的下一瞬,他低头吻上那薄唇,心头有声音叫嚣——他的,这个人是他的!
唇齿分离的那一刻,只听他道:“问夜……我的阿晚……”
怎么会恨了一辈子呢,明明惦记很久了。
衣衫尽褪,人影交叠,看来会有一个不眠夜。
张荷回神看着底下的觥筹交错,没再关注里面的人了,她对听别人的床 戏可没什么兴趣。
不过,倒也不能让旁人打扰了。
张荷这会取出了一支洞箫,放在唇边轻奏。
这醉华轩的大门猛的关上,轩中也是立马安静下来了,大厅中的人一个个都被定住了身形,保持着他们各式各样的动作。
张荷看得有些无趣,在这短短片刻的安静后,幽咽的琵琶声又断断续续的响起。
张荷侧首,是那位端坐在台上演奏的泠姑娘:“泠乐……”
“甭”的一声,泠乐的琵琶断掉了一根弦,她听见张荷唤她,身子抖的厉害。
“想来泠姑娘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瞧她这般反应,张荷摆摆手,倒没有为难她。
“是。”泠乐应了,慌慌张张从一旁的楼梯回了房间。
*
“神女殿夜里的星光倒是还不错的。”长言笑着给她们介意,“你们可以去看看,岫玉你应该是个有经验的。”
“殿下说笑了。”叶岫玉把碎发别到耳后,“我哪有那般不务正业。”
“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了。”长言不客气的拆穿她,又招呼叶琯歌两人,“有什么事情只管和你们婆婆说啊,她都清楚。”
“你们在殿中随便逛吧,不该去的地方岫玉会提醒你们的。”
沐澜点头:“嗯,多谢长言女殿下。”
沐澜好了不少,就坐不住了,晚上也想出来走走,叶琯歌只好陪她出来,恰好碰上了长言和叶岫玉。
把叶岫玉留给她们,长言转身去了神女楼,安刚才找她来着,她也只是半路碰上了叶岫玉说了几句话而已。
“长言!”
才进去,安便飞扑过来,一脸不可置信,“我查不到叶琯歌的生辰八字!”
“然后呢?”
“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安不理解她的反应,“你没有听清楚我说了什么吗?叶琯歌她的生辰八字在神女楼没有记录!”
“大气运者的生辰比一般人的好找,我图省力,就直接找了叶夙的生辰,我往前找了半年,往后找了半年都没有看见叶琯歌的名字!”
“他们两个可是孪生兄妹!”
安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塌掉了,“然后我直接把神女楼的书都扫了一遍,找不到!”
“你能找到才奇怪。”长言倒是觉得这没什么,明明早就告诉安了,让她不要查她还偏要查,“别操心这个了,你以后会知道她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