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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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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羿礼的脸颊向剑身的方向靠了靠,半枕在剑身上,耳朵更是完全压在那一份刺骨尖锐的冰凉上。

这让他更好的感受到傅柏川拿剑时,手腕随呼吸起伏的每一次颤动。

林羿礼的目光狭促,向下移去,正正好落在傅柏川的胸膛上。

傅柏川的胸膛由于里衣被撕成布片去堵背后血淋淋的伤口,他前胸的遮挡一块多一块少的,掩不住前胸的肌肉起伏轮廓。

胸口常年锻炼的痕迹明显,缠绕着的布条呈现一种随时崩开的岌岌可危,柔软的肌肉被紧勒的布条挤得向外扩去。

林羿礼的视线刻意地凝视着,将傅柏川的麦色的身体轮廓凝出形状,关进瞳孔里。

“将军,你的心好软。”

林羿礼说完这话,微垂的视线悠然向上抬起。

傅柏川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搭在林羿礼肩上的剑,不由得往里入了三分。

一滴黏腻的血珠搭着脖子上的青筋滑下。

湿哒哒的触感强烈,让林羿礼无法忽视。

林羿礼的眼皮一抬,两只手搭在剑身上,指尖轻敲发出叮叮的声响。

下一刻,他的视线依旧不改冒犯,甚至侵略意味更重了。

既然傅柏川怎么说都不信,林羿礼也就不演了,与其扮得可怜兮兮,不如恶心他一下看看反应。

林羿礼说不上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是他喜欢看到上位者被他用言语或是视线侵略人格后的震怒与羞赧。

然后等着看对方满脸不适地向他刺出一剑,可最后又碍于他手里拿捏的东西,这一剑也只能扭转手腕,表情呵斥一番后不了了之。

“将军生气了?是因为第一次有人这样看你吗?”

林羿礼很是期待,说话时的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一个度。

傅柏川没有回应林羿礼的任何一句话,甚至恶心褪去后,他脸上也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下一秒,那把剑从他脖子上退下。

林羿礼笑笑,以为自己又一次拿捏了傅柏川。

但眨了个眼,林羿礼的笑容顿时收敛。

这把剑退下后竟然又杀了回来,目的明确是他腰上系得腰带。

刺——

腰带散下。

宽大的外套搭在肩膀上不住地往下滑,林羿礼抬手去抓外袍的功夫,那把剑直直地又刺了过来,悬停在里衣的领子盘扣上。

“那你的心呢?”傅柏川反问。

傅柏川的剑挑了下盘扣的系带,第一颗盘扣被剑刃割开。

里衣下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被迫显露出一小块的春光。

“让我试试你这心是软还是硬。”

傅柏川凝眸看去,眼中的不可言说的意味比林羿礼只多不少。

林羿礼的本心是恶劣的冒犯。

傅柏川则是赤裸裸的侵.犯,不做丝毫掩饰。

林羿礼脸上假笑的皮囊终于被撕破,露出了难堪地怒意,眉头下压挤在眼皮上,眼睛里的瞳孔因为因为怒意而睁大发颤。

林羿礼向后撤走,一步……两步……

这次他向傅柏川的眼里没有丝毫的不敬,充满了警惕与忌惮。

待到与傅柏川拉开足够的距离后,林羿礼果断转身,奔向更远的地方。

但林羿礼实在太好抓了。

跑起来的时候,头发往后一飘,傅柏川向前一步一把攥住头发尾巴,向自己面前一扯,对方整个人就跌跌撞撞地向后倒去。

傅柏川攥着他头发的手又往上提了一下,从攥发尾变成攥发根,彻底把林羿礼关在掌心里。

“跑什么?不说多谢将军?”

原来用林羿礼的招数加注于林羿礼之身,也同样的好用。

林羿礼就跟被揪住狐狸尾巴似的,在人怀里剧烈发颤的同时,指甲与牙齿一起埋在傅柏川的手臂上,抓挠撕咬。

“你敢?”声音从林羿礼的胸膛里震出来。

“我敢。”傅柏川应声回答,声音沉且重。

林羿礼忽然安静了,像条死鱼毫无动静地深埋傅柏川的怀中。

傅柏川奇怪地抓起他的下巴,来回审视一番。

林羿礼在他掌心战栗,嘴唇微张从鼻子里哼哼着服了软:“将军,知错了。”

傅柏川无奈地发笑。

拿生啊、死啊的威胁他,倒不如解他两粒衣服扣子来的有用。

林羿礼直直地望着傅柏川,对视良久后,格外沉稳地说:“将军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不会再骗将军一个字了。”

傅柏川掐在下巴上的手往上挪移,掐在了林羿礼的脸颊两侧,手掌下方抵着他的下巴,让他这张嘴完全张不开。

“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字都不要说。”

林羿礼眉眼间的皮肉猛地颤了两下,他显然没料到傅柏川会这样说话。

他喉咙里编制好的谎言,被傅柏川掐着下巴硬生生噎了回去。

林羿礼抹去脸上的不适,换作乖巧,轻轻点头。

傅柏川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桎梏,而是继续用着极具侵略意味的扫视林羿礼,视线自上而下缓慢且针对意味强烈。

林羿礼抬手一耳光甩在傅柏川的脸上。

这动作突如其来且毫无征兆,甚至林羿礼脸上那份示弱服软的笑都还在。

如果只看林羿礼的脸,完全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巴掌飞来。

林羿礼见傅柏川的目光依旧不遮掩,立刻又抬手给上第二个耳光。

但这次,被傅柏川拦了下来。

傅柏川拧着林羿礼的手腕,调笑道:“你当真觉得我对你有意思?你太瞧得起……”

“呃唔——!”

傅柏川脸色大变,松开对林羿礼的所有束缚。

佩剑被他摔到一边,银光染上了灰蒙蒙的雾,再看不出凌厉。

林羿礼竟把手绕到他背后去掐伤口!

他低着头迅速向后退去,弓着身子搀着巨石用力地喘着粗气,傅柏川身上的布条渗出了鲜红的血。

“你该时时刻刻小心着我。”

林羿礼感叹着走到傅柏川跟前,把血迹斑斑的手贴在傅柏川的衣服上,擦掉手上的血后才退后拉开距离。

他一边退,一边说:

“我说那天晚上有这么个东西存在,那就一定是有,即便没有我也会让它有。”

傅柏川从喉咙里嗤出笑骂:“你去死,一切都结束。”

“真坏。”

林羿礼站在埋着金杯的灰烬上,陪着他笑。

“别忘了白天你和我一起演的一出好戏,金国使臣恨我也恨你,更恨金州城。”

林羿礼看傅柏川缓过神了,他低下腰捡起剑的时候,傅柏川已经冲到他面前来了。

林羿礼站起身,仰着脖子任傅柏川去掐。

“我们是一伙的。”林羿礼警告他。

在傅柏川灼灼的注视下,他手上镇定地把剑塞进傅柏川腰间的剑鞘里。

“你杀我既是自杀,还要让金州城的百姓为你我陪葬。”

林羿礼的双手再一次裹住傅柏川的手掌,他表情冷淡,声音轻飘飘的。

“我不是不能接受,那要看将军想不想与我死后同穴,遭万人践踏了。”

他如同空气里的灰烬一般,带着不容忽视的窒息感。

“威胁我?”傅柏川的掌心收紧。

林羿礼点头,坦然地向对方发号施令:

“你必须帮我,帮我活下去。”

林羿礼这话说得极其傲慢,好似这掐脖子的人,是林羿礼,而非傅柏川。

林羿礼脸上又挂上了似笑非笑的假惺惺模样。

这一刻,在傅柏川的眼里,林羿礼像极了挂着人皮的鬼,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内里早是一具只剩自我的骷髅架子。

“不折手段的坏种。”

傅柏川对他心生嫌恶,收回手,主动拉远和林羿礼的距离。

他守着的边疆、拥趸他的百姓还有他那不愿生战事的心软,他的一切都踩在毫无底线的林羿礼的刺上。

林羿礼轻笑地承下:“谬赞。”

傅柏川又退了几步,后背的伤正因为林羿礼的二次伤害又在往身体里扩散刺痛。

傅柏川的身子愈发向弯弓的姿态靠近,粗且沉的呼吸从胸口里毫无节奏的喷出。

林羿礼悠然自得地以埋葬金杯的灰烬为中心,来回缓慢地踱步。

忽然风起,一阵飓风刮过。

傅柏川的伤口被风沙刮得发出阵阵剧痛,他不可避免的扭曲着五官,闭上眼睛用力地喘气。

再睁眼时,他的剑到了林羿礼手中。

林羿礼一只手握着剑鞘,一只手托起垂下的剑穗。

他垂眸端详了一阵剑穗上的纹绣样式,指腹摩挲着“傅柏川”三字。

半晌后,林羿礼左手握住剑柄,两只手平起悬于他与傅柏川的视线之间。

左手不动,右手拖动剑鞘直至剑身完全露出。

林羿礼的左手手腕一转,剑刃自然地向前倒去,指向傅柏川的方向。

林羿礼目光再次变得狭促,他嘴角挂笑,声音也透着些讥讽意味。

“在将军见到我第二面却没能狠心杀我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怎样把你拖进水里了。”

傅柏川仰起头,视线越过剑刃直逼林羿礼。

“我的死也是帮你的一环吗?”

“死因替你想好了。”

林羿礼挑起眉眼,没否认。

“怨鬼寻仇,傅将军惨死林府,至此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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