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个地方。
“诶,这不是没污染天元吗?怎么后面说原野鹿污染了她呢?”
“没听到她们约了下星期啊?”
“原野鹿的血有什么大古怪是需要一个星期让天元研究的?不会是外星人之血吧?狗头/jpg”
“话说……原野鹿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坏,她还有良知,把实话藏了一半跟天元说了,没有直接动手。”
“那也改变不了她后来死坏死坏的,别帮她洗白了。”
“我觉得咒术界高专那边对她也太好了点,她不会是有什么好感加成之类的吧?”
“想多了吧,要是有,她不至于被自己亲戚喊克星灾星,扫把星这些侮辱称呼。”
“而且,没看见她看着亲戚家房门不敢进去吗,听到了动静还躲起来。”
“我是真怕她现在仗着自己有了咒力要报复这些对她不好的亲戚啊。”
“可她的样子更像是无家可归流浪小猫在羡慕地看向精致家养受宠猫猫哎。”
米花町。
在看到天上屏幕里熟悉的场景时,松田阵平已经僵直自己的身体了。
一想到全世界的人都会看到他,他就觉得整个人浑身不自在。
果然,在天上屏幕还是乌漆嘛黑,只放出了他声音时,旁边hagi闷笑了声,松田阵平紧抿唇,全世界都在围观他抓错人了。
不过他抓错人,网络骂原野鹿的人应该会少一点,应该暂时会变成骂一骂他这个警察吧,松田阵平这么一想,他的抗拒心理减小。
但他拿手机划了一下那个原野鹿专属的挨骂网站,发现骂他的倒是没有,反而拍手称快的大把,他心里一噎,把手机翻过去,不看了。
萩原研二又问他一次:“话说你当时到底送出歉礼了吗,小阵平?”
不过他也不是想听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是感慨一句,“要是送出了礼物,可能能弥补一下她被亲人漠视的心情吧。”
可能大部分人都没有发觉的是,原野鹿的亲戚走过去时有人看向了巷子里,看见了贴着墙壁藏起来的原野鹿,同时原野鹿也注意到了有人看她。
但是那位亲戚当做没有看到,上前两步靠近家人,而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和自己家人聊下去。
或许对原野鹿来说,漠视比厌恶更让她伤心,因为漠视代表确实没人在乎她了。
她知道,她以前没有家,现在东拼西凑缝缝补补出来的一个虚假的“家”也没有了。
诸伏景光垂眸:“她最后走的背影很落寞呢。”怪不得生怕BOSS也离她而去,可能她不知不觉把BOSS代入了家人朋友的角色里。
“软肋太明显了。”降谷零皱眉,眸子里都是对她家亲戚所作所为的不认同。
往大了说,就是因为他们长期如此对待她,厌恶,漠视,侮辱——才会早就她后来的魔鬼行为。
往小了说,对待一个孩子,如此冷漠苛刻,哪怕有吃有喝,这怎么不是一种精神虐待呢?
这也让原野鹿有一个很大的软肋,随时被人拿捏的软肋,那个BOSS最会拿捏她的软肋。
珍视他人对待她的感情,渴望家人朋友 但又怕被伤害。
看了那么久屏幕内容,他算是看出来了。
原野鹿其实就是个胆小鬼,面对亲戚的厌恶,以及上学以来听到传言也厌恶远离她的同学,她礼貌主动不靠近疏离习惯了,就以为所有人都如此。
面对BOSS的到来,知道它不会轻易离开自己,忽视掉它的所有不寻常,隐藏它的存在,帮它做事。
面对于泉光和咒灵们的恶劣态度,她习以为常的接受。
面对高专人的示好,她很快在BOSS的话语下停止内心想靠近的欲/望。
降谷零难得有种替别人觉得深深绝望的感觉。
无人可依,无人可靠,身陷囹圄。
上是咒灵,下是邪恶诅咒师,左是心怀鬼胎的BOSS,右是被栽赃的凶杀案。
她变成后来的样子好像也无可厚非,但总归不对,都不对。
他冷漠地忽视掉心上的一点钝痛,无可厚非,但也咎由自取……命中注定。
他们看着原野鹿拿到了手机和钥匙后跟着上了警车,去医院看了医生,处理了一下拉伤之后就跟着去局子里做笔录。
她把咒灵们和于泉光们美化成她朋友之后,就把这些天的去向都往他们头上套。
他们看着原野鹿在谢天谢地身为咒灵的守劳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当时他说了,她也保险地背下来了。
原野鹿毫不迟疑地在警官表示要她朋友的联系方式时报了他的电话号码。
因为少女想着警察的电话,咒灵才不会接。
刚好警察打不通,她就做完笔录回去了。
但是出乎原野鹿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守劳这只咒灵就是接了电话。
屏幕里警察把电话放在少女耳边,示意她先说句话打个招呼,他们才进行询问。
而屏幕上的少女似乎有点尴尬住了,半晌才吐出来一句:“守劳,晚上好,你吃了没?”
天上屏幕里的原野鹿是真的觉得无所适从,她和守劳也不熟啊。
而且她和他也没有提前串通好,要是等下守劳说了什么露馅,那她可能还得在局里待久一点了。
最让她害怕的是,露馅之后,她消失这些天的去向说不出来,说不定还会麻烦到三舅,三舅母他们过来。
她是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么晚了,守劳还没休息,而且看到警察来电竟然还接了。
要是知道他会接,她绝对不会报他的电话号码。
而世界上的大家:原来大恶人的打招呼方式也跟他们这些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嘛!尴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