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林律在微信群上刚和和师妹聊完创作的事情，顾砚突然说要请吃饭。
“请我吃饭？”林律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砚睡了一个下午，脸色好了许久，只是薄唇还带着一丝苍白：“嗯。”
一个下午都在画画，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林律肚子也饿了，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走啊，去哪里吃。”
“校外的休闲广场有一家粤菜，可以吗？”顾砚慢条斯理解着丝绸睡衣的钮扣，因为和林律说话，正面对向林律。
林律视线不由被吸引过去，顾砚手指修长，指骨分明，解钮扣时动作缓慢，优雅，看着着实是一种享受。
林律舔舔下唇，梦境里，那修长的手指也曾这样给他解过钮扣，当然不仅仅是钮扣，还给他……
靠，他在想什么呢。
林律快速移开视线，糅揉双颊，耳朵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可以。”
顾砚换好衣服，两个人就出去了。
国庆假期，校园里面人不多，整个学校静悄悄的，但是校外小吃街的却依然热闹。
路过一家小糕点摊的时候。
林律停下脚步，这一家糕点摊他之前吃过几次，味道很不错，但是老板基本都是在节假日菜才过来摆摊，所以他很少遇到。
顾砚跟着他一起停下来：“你要吃吗？”
林律正要开口，旁边走过来一对情侣，女生挽着男生的手，男生说了一句和顾砚差不多的话：“要不要吃这个？”
女生仰起头，晃着男生的手，撒娇道：“你给我买我就吃。”
林律看着男生揉揉女生的头发，掏出手机买了几十块的糕点。
老板是个年轻的美女，看顾砚和林律两个人站了一会儿，笑着问顾砚：“帅哥，你要不要也给你男朋友来一点。”
靠，他和顾砚没有关系啊！
林律立马反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他舍友。”
老板尴尬道：“抱歉抱歉。”
林律已经转头要走了，顾砚看了一眼摊位上做的很漂亮的糕点，道：“帮我每个口味装一点。”
付完钱，顾砚提着糕点盒子跟上了林律点点脚步，两人肩并肩走着：“给你。”
看着递到眼前的糕点盒，林律不想接：“不用，我自己买就好了，不用破费。”
顾砚捕捉到林律一直在盒子飘来飘去的目光，目光沉沉：“当是我谢谢你地帮忙。”
闻言，林律抬头，两人的目光对视。
顾砚目光黑沉沉，深不见底。
林律怔了怔，不自觉将盒子接过去：“谢谢。”
顾砚语调很低：“不用。”
两个人走到了粤菜餐厅，现在假期，人很少，两个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林律喝了口鸡汤，偷偷瞄向对面的顾砚，大概是因为生病，顾砚薄唇附上一层苍白之色，睫毛偏长，面容多了几丝病态阴冷感，但是依旧掩盖不了优越的气质。
林律捏了下瓷勺，心绪混乱。
也不知道这个人未来另一半会是个什么扬的人，应该也是和他长得不相上下优秀的人吧。
顾砚以后会属于另外一个人，他会和另外一个人像现在这种吃饭，也会和一个人做着亲密的事情。
当然，包括那双笔直修长的腿。
突然涌进来的一堆东西让林律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顾砚见林律傻愣愣的捧着汤没动，开口问：“怎么了？”
林律回神，不动声色将眼里的情绪藏起：“这汤味道不错。”
顾砚慢条斯理的抿了口汤，点点头：“嗯，这汤确实味道不错，喜欢的话，下次出来的话带你一起。”
“嗯。”林律顺便应了句，撑着下巴，挪开视线，窗外万家灯火映衬，整个时间附上一层绚丽的色彩。
要带也是带对象，带他干什么，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林律心头涌出一丝烦躁。
他突然不想和顾砚继续呆在一起了。
心好烦。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厅，林律开口道：“学长，我有点事情，等下不回宿舍了。”
闻言，顾砚脚步一顿，现在是晚上的八点多，沉默了半响，顾砚低声问：“你要去哪里。”
林律笑道：“刚刚老纪找我有点急事，学长，我先走了，谢谢你的请客。”
林律也不想和顾砚说太多，转身想要离开，可是顾砚脸色有些沉，情绪好像有一点点的起伏。
林律硬生生停下了脚步，平复好自己的呼吸，开口解释：“我真的是去找老纪的，他家就在S城，也不远，坐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到……。”
顾砚目光沉沉，嗯了一声，抬眼开口问：“要不要送你过去？”
林律摇头，唇角动了动，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是道：“不用，我打车过去就好了，太晚了，你要是一来一回，说不定到时候学校关门了。”
顾砚怔了半响，片刻眼神恢复了平静：“好，到了的话给我报个平安。”
林律点点头：“好，那学长我先走了。”
林律清瘦的背影渐渐融进黑沉沉的夜色，顾砚眉头涌出一丝不明的情绪，盯着那个背影，直至背影消失。
顾砚转身，正想回学校，这个时候，口袋里面的突然响起。
顾砚回神，看了一眼来电备注，接起了电话：“刘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