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了,他已经干了很多事了。
而且不怪读者有对沈珩舟的意难平。
现在他也觉得,沈珩舟本就该是天上的明月,不该死的那么轻易,单单成为主角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谢清槐有点苦恼了。
如果谢澜要登基,势必要与沈珩舟为敌。
如果沈珩舟不死,势必要阻止谢澜谋反。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难办。
谢清槐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我大雍王朝,果真不缺能人勇士,景安王和北王世子深得朕心,赏!”
一熊一豹,确实难以抉择。
但是,果不其然,皇帝还是选了那只豹子。
“这白的豹子,属实罕见,景安王实在有心。这次魁首便是景安王了。珩舟,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待,守好大雍国土。”
“多谢陛下,臣义不容辞。”
谢清槐下意识看向了谢澜,他似乎并不用在乎这次的魁首。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随意地看着沈珩舟,末了,注意到一旁的目光,还和谢清槐对视了一眼。
看谢澜这个表现,谢清槐确定了,这次的魁首变化,可能对他确实没什么影响。
对于原书剧情,应该也没有太大变化。
所以他之前看的小说,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谢清槐放下心来,但仍然有根弦横在心口。
应该没有太大影响。
谢清槐想着。
等到谢清槐回到景安王府后,才看到这次狩猎魁首的奖励。
是一支箭。
箭头是匈奴战败供奉的玄铁,中间的柄用了上好的木材,箭尾衔了一支黑羽。
在光下显出不同的光泽,耀眼,夺目。
传说那是神鸟掉落的羽。
谢清槐远远看了一眼,沈珩舟并没有过多的在一那只箭。
他只是轻轻地分配了下人把它放到了礼库里。
那么漂亮的羽毛应该放到屋子里日日欣赏才对。
沈珩舟有点暴殄天物了。
谢清槐有点心疼那只羽毛。
如果这只箭是他的,他一定要日日把玩欣赏那根羽毛。
狩猎完了,死亡的危机躲过了,各地封王述完职,也要回到各自封地了。
所以谢澜也理所应当的走了,谢清槐的刺杀也没有来。
几日风平浪静,转眼便是大雍朝的新年。
景安王府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贴了一些对联、窗花,看着更有了年味。
听府里的侍女说沈珩舟对这些没有什么要求,每年都是管家在招呼。
有一年管家家里出了事,年前便走了,沈珩舟也没要求下人吩咐,也没有有胆子提醒他。
那一年景安王府过年便是光秃秃的,连个红色都见不到。
白日里,谢清槐一个人坐在亭中,托着下巴,百无聊赖。
这几日京城里有些太平静了。
系统没有说话,谢澜也没派人传信给他,沈珩舟也没怎么见,除了拜见了几次太后外,他宅在家中,无所事事。
不是他谢清槐不想出去,而是他每动一步,就有可能改变剧情。
剧情一变,怕是要完。
所以他很识趣地没有出去瞎逛。
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是一出门成千古恨。
新年这一天,谢清槐也决定待在府里。
但是他的存在本就是个变故,只要他在,变数就会产生。
谁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了——景安王府的管家。
“参见江南王世子,世子新年吉祥。”
管家不愧是管家,漂亮话张嘴就来。
“世子,您是如今府内另外一位主子,今儿个中午您不妨去主殿,和王爷一同庆贺。”
谢清槐点头答应了,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快到午时,谢清槐便动身去了主殿。
他是客,迟到是不好的,何况景安王府上下对他都十分不错。
谢清槐今日仍旧是一袭白衣,他还在孝中,即便是新年也不可身着鲜艳。
他跨过门槛,就看到沈珩舟坐在主殿正中间。
他今日穿了一身红衣,夺人眼球,肃杀之气直直扑了过来。
沈珩舟抬头,看见谢清槐走了进来,扯出一抹笑来。
好像摄人精魄的妖。
“世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