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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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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时辰到了,太医取下谢灵均身上的针灸,又嘱咐了几句,谢灵均随口应了,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物,来到外间听见另一名太医说:“林将军旧疾未好又添新伤,若不好生休养,纵然年轻,恐怕也会落下病根,于年寿有碍啊。”

“那怎么能行?”殷治当场就急了,“你们是太医院翘楚,自然有看家本事,只要把林将军的身子调养好了,朕重重有赏。”

“这,并非一日之功。”那老太医言辞犹豫。

林翊北却也了然,莞尔道:“陛下,臣还得回漠北,冬日来临之前,是玉林关战事频发之际,犬集人多生事端,边关不能没有主帅,只怕休养不得。”

殷治突然想起前世,林翊北就是死在这一年的冬天,他面色瞬间惨白,连忙说道:“林将军,你还是在洛京待上两年,将身子养好了再回漠北,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那犬集人来犯,漠北该怎么办?”林翊北反问道,在这一刻他觉得眼前的陛下,或许还是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太子,“多谢陛下体恤臣,但玉林关之后,是北疆三州,是手无寸铁的万千百姓,臣的兄弟在漠北,臣也只能回漠北,不能待在洛京。”

殷治听得哑口无言,他意识到即便有重生的预知,也未必能改变前世的结局,人的选择往往是为了更多而放弃更少,这让他感到无奈而心痛。

但就在这时,谢灵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阿兄身子尚未恢复,在洛京多待一些时日吧,好歹过了老翁主寿辰再说。”

“谢二哥哥。”殷治回头看他,“你起来了?”

谢灵均半个眼神也没给殷治,径直走到林翊北跟前,看了一眼对方腰腹上的伤口:“付亥诚不会在诏狱对你动刑,但这伤也耽搁了许久,劳烦两位太医多多看顾。”

老太医连忙辞礼:“摄政王言重了,分内之事。”

他们亲自给林翊北包扎伤口,又定了药方,让太医院的小药童煎来给林翊北服用,随后才告辞离去。御膳房备好了早膳,摆满了整整一桌子,殷治屡次试图同谢灵均说话,对方都不搭理他,他顿时惶恐起来。

莫不是他又搞砸了,哄不得谢灵均在他这里用早膳了?

他连忙给林翊北使眼色,毕竟清凉殿门口好一阵奉承,总归要有点效果。

林翊北无奈地帮他,表示:“二郎,我有些饿了,回府又要许久,清凉殿的早膳正好合我口味,若蒙陛下不弃,让臣等在此用膳?”

“自然,林将军请。”殷治热情地将林翊北拉到餐桌上坐下,又去请谢灵均,“摄政王,你素有胃疾,可不能再饿着了。”

谢灵均淡淡地看了一眼殷治,总算应了下来,坐到了殷治旁边。三人用过早膳,漱口之余,殷治又邀请道:“摄政王,朕近日得了几册古画孤本,不得其中精妙,还请摄政王赐教。”

谢灵均看向殷治,忽然想起昨日宫中内线报来的消息,说是陛下命人去翻了库房,这所谓古画孤本,是凭着他的喜好来的吧?

“山南节度使回京述职,陛下不打算去见见吗?” 谢灵均问,“想必沈都督此刻正在南书房等待陛下召见。”

“那摄政王同朕一起去。”殷治请求道。

谢灵均不置可否。

沉默之间,林翊北忽然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凝重,他看着谢灵均,倒也不避讳殷治,直接问道:“二郎,沈业宁的可能大吗?”

“什么可能?”不等谢灵均回答,殷治好奇地问。

谢灵均解释道:“杀薛文重的可能。”

“他不是护送薛文重进京?”殷治不解地问,但很快他就分析道,“要杀薛文重,自然是不想他当众开口,如果不是因为林将军与他对峙,找到了他的破绽,恐怕他的证词会陷害摄政王。”

“所以,这么说来,最大的嫌疑难道不是我?”谢灵均忽然笑了笑。

“怎么可能,你要是想杀薛文重,还用得着派禁军去救他?”殷治听得好笑,“再说了,咱们摄政王想要谁死,实在不必要绕这么大弯子,别说一个州官,就算是沈业宁之流,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吧。”

“动动嘴皮子?”谢灵均眼里透出一丝兴致。

殷治挑了挑眉,“是,只要谢二哥哥张口,这天底下谁都杀得。”

这样的话,既暧昧又疯狂,谢灵均完全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有想过,以至于在那一瞬间他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殷治的眼睛,企图从中挖掘出任何关于人性与人心的东西,然而他看到的是少年瞳孔里释放的某种真挚的情绪。

片刻后,谢灵均移开了视线,故作平常地提醒道:“别叫我哥哥,说过多少遍了。”

他轻咳一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对林翊北说道:“沈业宁有野心,这几年跟番将打得火热,又频繁来往洛京,只能说不得不防。为今之计是求稳,须得肃清朝堂,而后再谋边疆之事。这一次,他们的最终目的,应当是京畿营兵权。”

是了,朝会上澄清了谢灵均与林翊北,可又将裴庆衔与京畿营牵扯了进来。

殷治听到这里才觉得之前他想得太简单,以为将漠北军择出来,便能避免谢灵均牵涉其中,然而一环扣一环,哪里能真正独善其身?难怪前世谢灵均被迫背负了污点与骂名,想来已经是设想多次,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选择。

只是谢灵均的利弊,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设想的,所以最终牺牲的也是他自己。

“的确,薛文重的证词实在薄弱,但凡当堂对峙,便会不攻自破。”林翊北沉思道,“我还是有些担心,或许漠北军只是一个幌子,他们不敢真的让漠北军伤筋动骨,毕竟犬集人还在北方虎视眈眈……”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几百万的军饷军费都敢贪,岂不是要漠北军自生自灭?被权力利益迷惑自身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发一丝善心?”谢灵均冷冷说道。

这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

林翊北看了一眼殷治,又看了一眼谢灵均,顿了顿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借秦周女眷来攻击我,或者说根本没想此事能对漠北军做什么,而是以薛文重为矛,杀他才是关键。”

谢灵均点了点头,殷治愈发听不懂了。

“薛文重死了才能达成他们的目的,没死反倒让我们多了一成胜算。我担心的是那几百万两银子的去处,如若查不清,那才是最可怕的。”林翊北脸上忧虑更甚。

“倒也不必那么费事,我看朝会上那些个没一个好东西,必然有把柄经不起查,漠北军军费短缺,等朕想个法子从他们身上薅下来。”殷治不以为然道,“尤其是那韩中涣,朕今日都看出不同寻常了。”

林翊北闻言笑了,“陛下,这未免太简单粗暴了。”

“朕脑子不够用,想不到那么些弯弯绕绕,不过朕知道一点,那就是快刀斩乱麻。”殷治笃定道,“管他筹谋什么,好的坏的,朕通通不如他们的意就是了。”

“这样你倒是轻省了。”谢灵均语气幽幽。

殷治冲谢灵均甜甜一笑,如同温顺无害的小猫咪,“是啊,盼望着谢二哥哥帮我镇场子,否则我快要被他们吓死了。”

林翊北听出了一点意思,他看向谢灵均,所谓快刀斩乱麻,那么究竟谁是刀,谁又是持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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