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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昏君重生后和摄政王好了 > 第2章 第 2 章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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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是有罪!”殷治提起一脚就踹到小太监的心窝上,将人踹倒在地。

“陛下!”小太监连忙爬起来,这回是真的连连磕头,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陛下饶命啊,陛下饶了奴才吧!”

殷治冷哼一声:“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诋毁摄政王?”

小太监怔了一瞬,连忙辩白:“奴才未曾说摄政王半句不是,奴才哪敢诋毁摄政王啊,谁都知道摄政王是先帝钦命的辅政大臣,天底下没有人敢跟摄政王对着干,奴才是万万不敢哪!”

这几下磕头,声音都是响的,连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子来。

然而这几句求饶的话,分明又是在给谢灵均上眼药,殷治算是听出来了,从这贼人第一句话说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说什么狸奴随主,敢情都是在暗示摄政王张狂跋扈啊!

至于提什么漠北,什么林将军,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出来,但重活一世,他早就下定了决心,这天底下谁说谢灵均都不行。别说前世给他下毒的人还没找出来,就算找出了凶手,他也信不了这一个个的。

天知道谢灵均被当作权奸处死,后来留下的那些都自诩忠臣良将,结果却把他当个傀儡似的玩弄,最后还要谋朝篡位毒死他,那毒药实在痛苦,就算要他死,也得选个不难受的吧。

可见对方根本没拿他当个人看,只怕还带了滔天恨意,亏得他平日极少肆意打杀,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也就只有谢灵均了。上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想来也是在为谢二哥哥鸣不平,他是要来弥补对方的。

“你不敢?”殷治怒道,“你做下的恶事别以为朕不知道,还有你们……”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连呼:“奴才不敢。”

殷治却不以为意,继续警告道:“自以为能瞒过朕不成?朕只是不屑于与你们计较,你们自个儿好生掂量,谁再敢在摄政王身上动心思,朕一个都饶不了!”

在场所有人都连连应是。

殷治出了一口恶气,语气缓和了许多,“还提什么漠北林将军,嗯?林将军怎么了?”

他本意是无所谓的态度,就算林将军有什么把柄,又怎么了,更别想往摄政王头上栽。再说了承恩伯林家与皇室关系紧密,那老翁主还在世,便是殷治都得喊一声姑祖奶奶。即便做了什么错事,凭着几分面子情,殷治也不能治人家的罪,更别提因此给谢灵均添什么罪名。

然而这话说了,在场所有人都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连方才搬弄是非的小太监也刻意压低了哭泣求饶的声音。

殷治愣了愣,发觉有什么事情他忘了。实在是前世过去七八年,尤其后面两年他成日被那些自诩忠臣良将的大臣们摁在清凉殿批折子,但凡有点儿清闲时间,又被后宫那些妃妾拖去看花赏月的,日日如此晕头转向,好多细节自然也都记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跪在近前的守福和内务司总管,最后选择了守福:“呐,你来说说看。”

守福应是,弓着身子答话:“回陛下,林将军如今正关在诏狱里,正等着都察院彻查呢。”

“你是说林翊北?”殷治经过这么一提醒,好歹想起来什么事。

这一年好像漠北军是出了个什么案子,后来被谢灵均强势打压,最终将林翊北无罪释放了。而这件事,正好成为了满朝文武攻讦谢灵均的筏子,说他结党营私,又说他弄权专政,当时闹得挺大。那时候自己挺信重谢灵均,便一力为其承担。但过了没几年,这件事又被翻了出来,成为了打杀谢灵均、罗列十三条罪名的引子,最后生生将谢灵均钉在了大奸臣的耻辱柱上。

而那十三条罪状,谢灵均曾在勤政殿上当朝驳斥了十二条,唯独这一条,他没有反驳。因为他自己也承认,在林翊北这件事上,他利用职权徇私舞弊了。

只是后来的事情殷治也清楚,林翊北就算被放回了漠北,也没活过那年冬天。他在抵御西荒犬集人入侵时,被敌方大军砍得血肉模糊,最后撑着漠北军旗挺到了援军到来。

那一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林翊北的尸体被冻成了雕塑,远远看去像是还活着,然而援军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林翊北早就死了,血都流干了,周身的土都被血浸黑了。

这样的形容,是当时去支援的魏九白在朝会上亲口说的。魏九白与林家、谢家并无半点干系,自然也不会帮着谢灵均和林翊北说话。当年也是因为林翊北的死,朝堂之上才停止了对谢灵均的口诛笔伐,漠北军的案子才算告一段落。

“怎么关在了诏狱?”殷治觉得有些奇怪,按规矩应入刑部受审才是。

守福偷偷觑了一眼殷治,小心翼翼地回答:“陛下您忘了,是您亲自下的旨,让都察院付大人去刑部拿的人。”

“是吗?”殷治挠了挠头,从久远的记忆里翻了翻,总算想起来那阵子跟谢灵均闹了点别扭。

谢灵均的意思本是不必让林翊北回京受审的,但不知是谁几个在朝堂上拱了火,自个儿又烦谢灵均管东管西,书没背好就罚他抄了一个月,他烦得要死便故意跟谢灵均作对,亲自下旨将人召回来,不光召回来,还非要都察院来审。

都察院本是行监察之责,只因先帝早年出了一档子内官谋逆之事,牵扯者颇多,甚至与刑部、大理寺都有牵连,便特地设立了诏狱查案,后来又将诏狱挂在了都察院名下。因此,都察院直达天听,这些年隐隐比刑部、大理寺高上一等。

刑部、大理寺归内阁管,便是摄政王可全权处理,而都察院则需皇帝亲自过目,谢灵均自然能掌控,但也不能完全掌控。若不是殷治这个移交案情的骚操作,漠北这个案子说不定也不会拖那么久。

众所周知,都察院监察司指挥使付亥诚跟谢灵均有仇,俩人互相看不惯的。

“好吧。”殷治想起了这一切,对此也没什么话可讲的了。

但这时候,他脑子再不灵光,也终于明白了小太监刻意提及林将军,又说什么陈以桥被谢灵均狸奴抓伤的目的是什么了。这就是要在他面前抹黑谢灵均啊,林翊北身陷囹圄,身上的案子扯不清,而他的亲兵却去谢灵均府上,还说什么被狸奴抓伤了。

要知道谢灵均爱惜那只猫儿,向来不在公众场合带出来,只是私下无人的时候抱着逗弄。而陈以桥能被抓伤,说明是与谢灵均私下见面的。谢灵均身居高位,林翊北又是其母家兄长,很难不让人猜测这般私下见面不会有什么以权谋私的谋划。

好得很啊,殷治想通这一点,胸中陡然生出浓烈的怒意。

他就是这般被周围人暗示玩弄,最后信了他们的邪,做了如他们意的错事。前世落得那般下场,果然都是他罪有应得,这一世他再信了这些杂碎一般的屁话,他不如拿把刀子割了脖子了事。

“你,叫什么名字?”殷治知道眼下林翊北的案子不好处置,但眼前这个搬弄是非的小太监,却必须处置不可了。

“奴、奴才……”那小太监惹了殷治恼怒,终于意识到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整个人抖得厉害,连话也哆哆嗦嗦说不清楚。

殷治懒得再听,冷酷地吩咐道:“叫什么名字不重要,诋毁摄政王,在朕面前搬弄是非,想要糊弄朕的耳目,桩桩件件,足够你死上一百次的了。但朕很仁慈,摄政王那般温良之人,更不能因为你的罪过,被你的污秽添了堵,便赏你杖刑一百,自去慎刑司领赏。”

殷治附手,仿佛这才意识到众人跪了一地,“你们都起来吧,跪着做甚?守福,去将那只乌云踏雪抱出来,先在清凉殿养着,其余的便都不看了。”

守福连忙去抱猫,内务司总管一脑门子的汗,他赶紧吩咐两个猫儿房的小内侍跟上伺候,又私下里偷偷瞪了一眼那多嘴多舌的小太监,只见他已然瘫倒在地,整个人如同面泥一般,有湿漉漉的液体从他身下流出。

其余人等都畏畏缩缩,恨不得自己成个隐形人,今日殷治突然发难,已将他们吓破了胆,个个噤声如同埋着脖子的鹌鹑。

“回吧。”殷治走了几步路,还是觉得心里直犯恶心,前世被那般哄骗,谢灵均蒙受那般不白之冤,最后死得凄惨无比,连一片尸骨都不能安歇……

突然,殷治站住了脚,回过头来,指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小太监:“让内侍省方清年亲自去慎刑司盯着,若杖刑一百后这奴才运气好,日后便到永巷刷恭桶去。”

“教阖宫上下都看看,内侍省也罢,还是外廷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也好,胆敢诋毁摄政王,给摄政王身上泼脏水,在朕面前搬弄摄政王是非的,那么今日他的下场,便是日后再犯者的下场!”

殷治每一个字都带着前世被哄骗的恨意,如同天神居于九天之上判下死刑。

“凡此例者,永不受恩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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