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柔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轻笑,也不知是嗤笑,还是被她给气笑了。
随后像是为了能让她安心养伤,沈修宁才又补充一句。
“温小姐放心,答应你的钱,只要做到,我一分不少。你好好养伤吧,其他事情等找个机会见面再说。”
“再见。”
不等温书柔回应,对面直直挂断电话,只留下怀里抱着枕头呆坐的她,独自一人莫名其妙。
她看着手机通话结束界面,喃喃道:“他们有钱人是不是都有那个大病?”
只是这难得的病假,她并不打算花在纠结小事上,她把枕头一扔,将自己摔进羽绒被里,直到温父呼唤才醒来。
“起床吃饭了喂,温大小姐!”
温书柔揉了揉被自己睡成鸡窝的头发,才随手拿鲨鱼夹将长发夹在脑后,出客厅一看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睡了足足一天。
餐桌上放着清淡的家常菜和一盅炖鸡汤,一看就是为她准备的。
温父温母和徐姨早就坐在餐桌旁,等着温书柔开饭。
她单腿蹦跶着,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才欢快道:“爸吃饭,妈吃饭,徐姨吃饭!”
徐姨跟温母年岁相仿,在温家当住家保姆已经快十年了,看温书柔时的眼神,跟温母一样的和善,像是在看自己家的孩子一样,还会时不时给温书柔夹菜。
虽然温书柔的话她不一定都能听懂,但也还是静静听着。
温书柔睡了一天,加上早饭吃的只有粥,现在饿得几乎能吃下一头老虎,但也与三人的同时投喂抗衡不了,才一会儿就已经吃饱了。
她揉着自己被饭菜撑得圆圆的肚子,随意问起自己十二岁那年从树上掉下去的事。
温父没好气道:“还说呢,都十二岁了还皮得跟个猴似的,当时送去医院的时候,可没给你妈吓坏了!”
温母抿嘴忍笑,跟徐姨解释起事情的缘由。
“那会儿才搬家不久,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认识了邻居家的小妹妹,还非得带人家去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给人吓得哭了整整一下午。”
温书柔表面上嘿嘿傻笑着,心里却还在跟原书剧情比对。
如果自己那时候没摔伤脑子,温母也没记错的话,那陆康言小时候遇到的,大概率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不过也不能排除陆康言小时候长得像个女生,温母看错了。
她心里还在想陆康言的事,温父就刚好提起他。
“说起来,你那主治医师小陆医生人真不错,比你还小点,可比你靠谱多了。出院也不跟人说一声,自己就跑回了了,他还特意打电话叮嘱我看着点你的伤。”
温书柔继续嘿嘿打岔,“哎呀,也没什么大事,不就是小扭伤吗?医院的床可真难睡,我这不是才回家了嘛!”
虽然在这个时间线里,事情走向变了许多。
但不影响她还记得,原身在酒吧遭人调戏被霍明宇救走后,陆康言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变态,转身就把调戏原身的人骗到后巷,在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给了人两刀。
谁好人家出门随身带刀啊?她还是得离他远点。
**
虽然陆康言让温书柔卧床静养一周,但综艺录制在即,青呈娱乐那边等着她处理的工作可不少。
静养是不可能静养的了,她哪怕是拄拐也得去一趟。
幸好白静谣自告奋勇,承担了她近期上下班的接送,外带在青呈娱乐的跑腿工作,就当是报答温书柔的“救命之恩”。
这么一来,二人倒是身份互换,原先的老板成了助理的助理。
她们二人自从那夜之后,友情简直是有了质的飞跃,加上帮她们叫外援的沈娅楠,三人可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只是可怜了要跟温书柔对接工作的刘总,本来只要受温书柔一个人的杠,现在还要加上白静谣的毒舌。
青呈练习生的舞蹈训练室外,温书柔略过跟刘总的寒暄,面色凝重,原本秀气的眉头此时正微微蹙起。
“刘总,你老实跟我说,我保证不告诉霍总。你们青呈娱乐,是不是靠跟练习生的解约费,才活到现在?”
刘总连忙摆手,“温助理,可不能乱说,我们青呈做的是正经营生!”
他看着舞蹈室里跳舞动作奇形怪状的练习生,连说这话的底气也弱了几分。
不得不承认,他们青呈娱乐在国家限制K国艺人在国内的娱乐活动后,就马不停蹄地策划推出国内爱豆团体。
只是急事就该缓办,当时星探挖回来的人里,真的能当练习生的,也就三十几个,能通过训练成为合格爱豆的,只怕是屈指可数。
温书柔一听刘总的话,看着舞蹈室里扭得辣眼睛的那群,嫌弃道:“那你看看,里边还有正经人吗!”
就连门外汉白静谣,看着这场景,也很难不补刀,“要不我还是回去跟表哥说,这肉包子就当打狗,算了吧。”
比起被白静谣骂是狗,刘总更担心别的问题。
“可是如果青呈娱乐跟他们解约的话,那解约的费用……”
“谁让你跟他们解约了?就不能海选之后,给他们安排点刷脸的活吗?”
郑助理原本还在工作群里转播刘总受到的猛烈攻击,毕竟看老板的乐子才是上班的一大乐事,突然间听到温书柔的话,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