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卿您瞧,穿过去了!”
“苏公公厉害,这是特制的针,针孔极细,一般人可穿不过去。”
苏眠与云正卿并排坐着,桌上摆了不少针线,云正卿手里正绣着一副半成品的百花图,苏眠则对着窗户穿了好半晌的针。
他来启月宫,是命运的指点,说通俗点,就是点兵点将点到了。
其实苏眠心里并不认为云正卿有嫌疑,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具体还得以证据为准。
若是说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
因为云正卿给的最多!
倒也不是苏眠见钱眼开(虽然也是一方面的原因),主要是在苏眠看来,若是他与容侧卿有害人之心,就不需要来贿赂他了。
还有一点就是直觉。
“正卿,您绣工这么好,奴才瞧着满宫里都比不上您呢。”
苏眠照旧开启夸夸模式,放松他们的警惕,
“苏公公过誉了,我也只是从前和家父学的,我父亲是禛南最有名的刺绣家。”
苏眠听到这,忽然觉得剧情有些相似,他犹豫着开口道:“该不会……您与皇上是在禛南相遇,一见钟情的吧。”
“苏公公怎么知道?”
云正卿有些诧异,这事他从未和旁人提过,当时他与皇上在禛南的茶馆相遇,身边也并没有随从。
[哎呦我的老天爷。]
苏眠真的想扶额,狗皇帝这是在玩什么攻略小游戏吗?还是说收集手办碎片?
[狗皇帝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可劲嚯嚯人啊。]
苏眠忽然觉得他们也没那么扎眼了,这么看来,进宫前他们都不是达官贵族,想来变成如今这样,也都是为了讨好皇帝。
毕竟在他们看来,曾经的两厢情愿真真切切,落到如今地步,怪不得狗皇帝,便只能怪自己不够吸引人。
[简直可恶!]
苏眠在心底画一百个圈圈诅咒狗皇帝。
(远在明正殿认真作画的程长庚,忽然打了个大喷嚏。)
“奴才也只是猜的。”
“哦。”
云正卿听完神情有些落寞,他还以为是皇上念及情分,会同他人提及他们的往事呢。
“正卿莫要伤怀,既是收了您的钱,自会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您且等着奴才的消息。”
毕竟是收了那么多钱,苏眠已经想好,既然不能让狗皇帝传召他们侍寝,伺候喝个茶吃个饭赏个花之类的,还是蛮容易的吧?
“那就多谢公公了!”
云正卿肉眼可见的高兴。
闲扯几句,感觉到云正卿没那么紧绷了,苏眠开始步入正题。
“对了,奴才见您和容侧卿的宫殿离得近,正卿可留意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成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