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沅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赵午打个预防针,让他准备好彩礼把大影帝嫁了。
思忖着,谢忡忡就已经提着一担稻谷搬过来,把镰刀挂上面,脸红红,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地朝谢洵真走来。
谢洵真起身扶稳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拧开水瓶盖子递过去。
谢忡忡咕噜咕噜就把水喝得一干二净,喝得急,水顺着脖颈流下点,谢洵真就拿纸巾去擦。
王婶在旁边笑:“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
谢洵真动作一顿,笑了笑没说话,谢忡忡倒是放下水杯呼口气,解释:“我和见见不是兄弟。”
“那是什么?”王婶奇怪,又欸着声明白,“好朋友吧?看你们是一起拍戏的。”
小沅生怕谢忡忡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赶忙开口说:“别割了,明天还要去镇上呢,要是在地里身上脸上沾了虫子,到时候伤了,李导要吃人的。”
她说完,扭头一看,才发现谢忡忡压根没立刻回答王婶的问题,正奇怪,就看见谢忡忡抓着水瓶问谢洵真,“我们是什么关系?”
小沅心提起来。
谢洵真表情如常,手指点了点谢忡忡的鼻尖,答非所问,“小狗。”
谢忡忡耸耸鼻尖,皱着脸:“哼哼。”
也没继续问。
小沅一时间竟也没看懂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好在日头渐高,到中午,田里收割稻谷的村民也收拾东西打算回去了,王婶招呼她儿子:“小明,你带两个哥哥和这个姐姐回家喝点水儿,把饭蒸了,我收拾收拾再回去。”
王小明满脸是汗,应了声,就抓着镰刀扔到斗车上,带着几袋稻谷运回去。
他和谢忡忡较劲儿了一上午,累的很,谢洵真接过了斗车柄帮他。
“谢谢哥。”王小明没想到谢洵真那么贴近大众,感动得要泪流满面,“我从今天起黑转粉,成为你的铁粉。”
谢洵真笑:“之前还是黑粉呢?”
“……在上午的时候短暂黑了一下。”王小明默默地想,谁叫谢洵真见谢忡忡比不过他,暗戳戳地割稻谷堆在谢忡忡的稻草堆上,假装是谢忡忡割的啊。
谢忡忡跟在谢洵真身旁走,走着又累,脚步拖拽,谢洵真一直注意着他,见状停下来问:“走不动了?”
谢忡忡恹恹点头,费了太多体力,现在走路都费劲儿,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
谢洵真推着斗车不好背人,只短暂一秒,他就松开斗车车柄,侧身直接拦腰把谢忡忡抱起来,放到了斗车,让他坐在装满了谷的蛇皮袋上。
谷袋硬硬的,透着一点迎接了太阳光的热气和湿润,谢忡忡坐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底下一颠簸,四周景色往后倒——谢洵真重新推车了。
“坐稳了,别摔下来。”谢洵真说。
他长袖袖子折叠挽起,露出白而紧实的肌肉,推动斗车时,青筋绷紧,肌肉轮廓明显,但他脸上还是轻松自如的模样,看得跟在身后的小沅和王小明叹为观止。
谢忡忡靠在谷袋上,脚伸出去,一荡一荡的,清风吹拂,两侧路边竹叶沙沙作响,浑身的疲惫好像也散了不少。
他仰头,倒着去看谢洵真,看他高挺的鼻梁和卷翘的睫毛,还有额头出的一滴汗。
怎么那么好看啊。谢忡忡想。
那滴汗水从额头顺着往下,到下巴……
谢忡忡伸出手,食指微弯,抬起,勾去,把那滴汗水蹭到了手上。
斗车猛地停了一瞬。
谢忡忡回神,有点慌张地坐起身,然后又理不直气也壮地回头问:“怎么啦?”
谢洵真眼眸幽深,盯着他看了几秒,侧过头,下巴蹭过肩膀的衣服,声音沙哑:“没什么。”
他手上用力,斗车轮胎越过小土推和石子,谢忡忡随着车子抖了一下,心虚地背对着谢洵真。
手指上还残留着一点汗水,湿润的……叫人心中发痒。
这一插曲除了二人以外谁都不知道,谢忡忡回去后也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起初还不不太敢去看谢洵真,后面撒欢儿就全然把这件事忘了,直到晚上,他洗完澡,睡前忽然觉得身上不太舒服。
他掀开被子,撩起自己的衣服,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跳下床,趿拉着拖鞋直冲谢洵真房里去。
“见见见见见见——”
他大喊着直接扑到了谢洵真面前,还没等人反应,就抓着自己的睡衣衣角,直接掀至自己的脖颈。
一片白和两点红映入谢洵真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