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样子？”秦砚忍不住轻轻地挑了下眉梢。他确实是有些没想到，这个和自己刚认识没多久、连相处时间和必要的交流，都远远算不上多的人，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甚至相较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亲亲老婆”，还要更加让他感到意外。

“所以，”秦砚歪着头想了想，忽地低声笑了一下，还拿着饮料的手指略微动了动，微微泛粉的指尖，被瓶身滚落的水珠打湿，“在你的眼里，我现在的样子，”他这么问道，“……看起来很虚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祝游方愣了愣，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解释，却在中途忽地察觉到，秦砚的这个问题当中，并不具备多少嘲讽反问的意味——反倒更像是某种认真的询问。

于是，那说了一半的话，在截停了一阵之后，转为了另一个更为城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显然连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不应该是这样。”

而是应该更放松、更随性，更——更什么？

有什么深埋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在不停地涌动冲撞，却总也找不到那个供给突破的出口。那种无法具体形容的感受，最终形成一股强烈到了极点的焦躁，在祝游方的胸腔里不断地灼烧。

“这话说得，”秦砚忍不住笑出声来，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那有些凝滞的气愤，“简直就跟你以前就认识我一样。”

但无论是秦砚还是祝游方，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