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渗透到的层面也都只是表象，更深一层涉及到各自的家族密辛，眼线无法深入。

对五条悟来说，这也够了。

能满足他当前的好奇心。

眼线们按照他的吩咐去探找那一日海棠树下的几人。

得到的结果是他们全部离奇暴毙，禅院家也没人去查他们的死因就草草了事了。

……

所以，冷，现在的你怎么又露出了这种表情？

而且还是对杰。

五条悟凝望夏油杰身后的少女，他浮夸的神情下涌动着警告的意味。

“吓到了吗悟，看来我得好好学习表情管理了。”

白发少女微笑，眉眼间不再见那层骇人的阴影，似乎将五条悟的话听了进去。

她静静地独坐在另一边，自然而然地与三人间分割开一条界线。

侧着的身影单薄，眼眸半垂，看上去好不落寞。

熟知三点冷的五条悟没有过去，对她好感值为负的夏油杰还在犹豫。

只有家入硝子迎着狂风走了过去，她坐到三点冷身旁。

“冷不用学什么。”家入硝子道。

少女闻声抬眸望她。

“能做自己已经很难了，还要为别人隐藏自己的话也太累了。”她笑道。

三点冷定定望她。

她记得0203给她播放的动漫里有家入硝子，与五条悟天塌了的样子不同，她面对夏油杰的叛逃看上去格外冷静。

仿佛那个叛逃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不是与她相处了三年时光的同期。

事实上她真的无动于衷吗？

一个烟鬼出门怎么可能不带打火机？

在街上偶遇夏油杰那时，家入硝子的内心从她没带打火机就可见一斑。

因为慌乱，因为茫然，因为无解。

所以硝子，你现在能对我说出这些话，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三点冷心想。

夏油杰走向了他选择的大义，五条悟继承夏油杰保护弱者的理想，而家入硝子却隐藏自己，独自徘徊在回不到的过去。

硝子啊，你是不是常常希望人生若只如初见呢？

不能这样呢。

太过完美的东西被打碎的话实在让人惋惜。

三点冷轻声笑起来，她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硝子。不过硝子也要答应我，你说的这些你自己也要做到哦。”她道。

家入硝子愣了愣，笑道：“我们一起。”

“什么一起——”

五条悟将手搭在家入硝子发顶，他又戴上那副圆框墨镜。

“哼，你们两个居然不带老子和杰！”

夏油杰在一旁温柔笑笑。

“我们女孩子的事你们两掺合什么？”家入硝子无语地露出死鱼眼。

“什么嘛，人家也可以很甜美的！”

五条悟单眼wink，夹着声音，甜腻腻的像女子jk。

“……”他成功让在场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虹龙停在高专大门前，四人甫一落地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负手站在门口。他那锐利的眼神像戒尺般在每个人身上驻足片刻，使人心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