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掔不在京师,窦慎担心女儿,只身赶来皇宫,看到窦慎,皇上向其喊话:“让顾掔来,否则,朕必杀皇后!”窦慎“扑通”一声跪地上,哭着求他:“求圣上放了我女儿!”姜伯乾大呼:“让顾掔过来!”他把刀刃抵在皇后脖颈,只重复这一句话。窦慎担心女儿,数以头抢地,大哭,恳求皇上放过女儿。窦慎这般卑微跪在自己跟前,姜伯乾越发得意,用力在皇后脖颈划了下,登时,血顺着脖颈往下淌。窦慎大喊道:“别!”姜伯乾大喊:“别过来!”窦慎被迫后退,且哭且解释,“丞相真不在府内,你有话对我说便是。”姜伯乾对窦慎说:“我要顾掔饶我一命。”窦慎说:“您是皇上,这说得哪里话?”此话激怒姜伯乾,吼道:“诸王已被剪除,顾掔定会篡位,他岂会饶我性命,我要他放了我!”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手上没轻没重,剑刃随时能伤了皇后。窦慎只得他说什么,皆忙不迭答应下,“答应你便是,答应你。”那顾掔阴险狡诈,岂会饶他?姜伯乾吼道:“他不会饶我!”又自言自语道:“我把皇位让给他,让他放了我!放了我!”窦慎应道:“答应你,只要你肯放了皇后。”
姜伯乾想了想,正准备松手,忽又把顾婤狠狠搂紧,“他不会放了我,不会。”他很清楚,亡国之君没好下场,他搂着皇后不肯放,其发疯模样,随时会割破她喉咙。窦慎忧心如焚。这时,大臣们喊来侍卫,把皇上围住,姜伯乾进退维谷,几欲杀了皇后。
“你冷静,不要动手。”窦慎喊道。忱鸯则冲到皇上跟前,说道:“放了皇后。”她上前,想要救下皇后,谁想,反被姜伯乾用剑抵着脖颈,她不怕姜伯乾,只要皇后没事便好。可惜皇后手脚被绑住,无法行动,逃脱不得,被姜伯乾以剑抵着脖颈,甚是可怜。
忱鸯上前,脸色寒冷如霜,不管皇上怎么威胁大喊,她兀自踱步上前,至皇上跟前,冷冷道:“如何肯放了皇后?”
皇上瞧着郡王,眼神逐渐变得害怕,这郡王,长相似姜袒。姜袒,周室的一位宗亲,权势滔天,当时皇权微弱,在他威势压迫下,先帝韬光养晦,忍辱负重,那时姜伯乾年纪小,从小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想到姜袒,再看二郡王,两张脸相似。
吓得姜伯乾松开皇后,大手颤抖地握着剑,指着郡王。忱鸯面无表情,姜伯乾以剑刃抵其脸颊,恶狠狠道:“不许反抗,听话受死,我便放了皇后。”郡王沉声道:“你尽管动手便是,可倘若你敢伤皇后分毫,你定会死得很惨。”姜伯乾颤抖地握着剑柄,剑刃往下移,待至胸口位置,忱鸯抬手,徒手握住剑刃,鲜血染红了剑刃。
姜伯乾吓得愣住,就这愣神的瞬间,飞来一支箭,射中皇上手里的剑,窦慎一声令下,侍卫一起上来,把皇上抓住。
这之后,皇后昏睡了好几天,醒来,那日的情景,如在目前。二郡王救了她,她想不通,二郡王自小脾气古怪,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人,先不说其品行,就说她跟郡王的关系,甚是淡,两人不曾打过交道,怎么论,郡王都不可能救她。
醒来,问侍女,“郡王何在?”织月道:“自是在相府。”问:“她的伤怎样了?”织月道:“奴不知。”皇后思来想去,想回府看看,侍女看出她心思,说道:“咱们可要回府?”皇后这次没再否定,说道:“定会被挡在门。”侍女道:“闯进去。”曰:“上次闯了,打不过他们。”侍女道:“那便罢,管郡王怎样?”皇后却急了,问:“织月向来机灵,如何进得府邸,央你想想法子。”侍女假装不在意,“回府做甚,只会叫您受委屈。”侍女故意逗她,皇后便嗔怪道:“你快说罢,可有办法,再不说,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