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冷,你怎么不说话了。”顾恒之看着人,林知冷面上神情没有变化,他却觉得这人心情似乎有些不愉快。
问他为何如此觉得,那就只能说是小动物自保的天性了。
“你想我说什么?”林知冷神情平静。
顾恒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烦躁了的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道:“我就是觉得原身会变成这样,也不是他愿意的。”
“无论他愿不愿意,事已发生,或许是因为别人,是因为环境,但结果已成。”林知冷看着顾恒之,嘴角上扬,却是带上几分讽刺,“何况,若他真不愿,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去赌坊,甚至从家里偷钱去赌,不过是生了贪婪之心,以为自己有所不同,却害得家人劳累欠债。自身持心不坚,又怨天尤人,只能说是自食恶果。”
顾恒之忽然哑然,他想为原身说上几句,可又觉得林知冷这话也没有不对,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干巴巴的闭上了嘴。
“你可怜他遭遇,不若你先为你自己想一想。”林知冷说道。
闻言,顾恒之有些不解,对上林知冷的目光,“你说这话是何意?”
“半年前醉酒,我从他口里知晓你来这聚合村,他亦去了你那边,只是待的时间不长,又无法动弹,只知晓你是有钱人家的,许也是因为这遭,让他羡慕起了你。”
“羡慕我?”顾恒之震惊的都笑了,“两年前,我父母因山路坍塌不治身亡,从此我家就只剩下我一人,我还羡慕他父母在旁,视他如命。”
林知冷其实很想问问顾恒之之前的生活,想知道他先前过得如何,可是有心悦之人,又是否同人定了婚约,想问很多,但他明白此时并非好时机。
“他估计将这事也讲给了顾大贵他们听,不然眼下他被人打晕,顾大贵为何会想到去请赵神婆,方才你想帮我说话,赵春花看你的目光,你没感觉出不同?”林知冷看着顾恒之。
赵春花便是顾母的闺名,那位赵神婆恰好便是顾母的表姑婆,也算有份血缘在,不然岂能让顾大贵以工抵钱。
“啊?”顾恒之愣了下,这才恍然大悟,方才他还以为是顾母觉得他竟然帮媳妇不帮亲娘生气,原来如此。
林知冷原以为顾恒之至少会有些担心,没想到这人竟然就笑了。
顾恒之笑的张扬:“神婆?我花十万块请的道士都打水漂了,就这土神婆,指不定跳起大神来我还比她瞧得专业。”
“哎,我跟你说,当初我回到了我那边,特意请了道士保佑我别再回来了,他给我做法的时候,我也没少看,结束之后还买了他一本书,说起玄学来绝对要比那神婆专业,再赌上我理科生的尊严,做几个化学小实验,指不定我就成了别人口里的仙人了。”
说起这个,顾恒之可自信了,那本书他也是花了六千块钱,不说通本背诵,可也是记了个七七八八,原以为又要打水漂了,没想到这是有用武之地了?
林知冷瞧着顾恒之突然有了精神,一副摩拳擦掌想同那赵神婆好好比一比的架势,冷笑出声:“原来你还特意请了道士做法,保佑你回不来啊。”
顾恒之跃跃欲试的劲头瞬间熄火,眨了眨眼瞧着忽然冷下脸的林知冷,他说什么了?
“我看你也不饿,这面就不用吃了。”
话才说完,那面就又回到了林知冷手里,被他给端了出去,独留顾恒之一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顾恒之眼睁睁瞧着面碗被林知冷端出去,伸出去的手根本没来得及挽留住,就见人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他才吃了两筷子,他到底做什么了?
好歹把面留下来啊!
欺负病人,算什么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