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常年不回家,每月两万高薪拿的工作丢了哪里找啊。
还是李管家更靠谱。
迟诺心说。
撵走了围观女佣。
李管家恭敬地说:“少爷,您第一次带迟先生回家,需要我现在去准备,”清了清嗓子,“XXXXL的冈本吗?”
迟诺噘嘴:“……”
倒也不必特地强调,搞得好像说的很大他会馋一样T、T
薄寒臣眉宇之间闪过凉色,声线清冷:“管家,你越界了。”
李管家:“抱歉,少爷。”
薄寒臣约了朋友来家中谈事情。
迟诺在李管家的带领下到处逛着玩,李管家和家中的佣人,都是孟家老宅那边的拨过来的人。
婚后,他俩逢年过节就要去孟家拜访。
孟家家大业大,在金钱温床滋养下,年轻一辈大多成了不成器的酒囊饭袋,家族支脉又个个豺狼虎豹心,孟靖轩那一辈下去的话,仅靠孟北昂和孟惜很难管理庞大的家业。
所以,孟家对能力强又忠心的养子薄寒臣极为看重。
前几年,孟家还想促成他和孟惜结婚。
肥水不流外人田。
虽然没能成功,孟家并没有因为没能将薄寒臣从养子变成儿婿迁怒于他。
相反,他和薄寒臣闪婚后,孟靖轩和妻子宋雅云都挺想促成他婚姻美满的。
孟家不知道他们协议结婚的事实。
但一定也没觉得他们有多真。
不然这对夫妻也不会找一些人,有事没事专门磕他俩一下。
——提醒他俩,该演夫妻情深了。
另一边,书房。
谢燎和贺戎一起来到了薄寒臣家里。
外面的雨势不小,两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名贵的西装上沾染上了不少水汽。
谢燎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手背上的水迹,懒洋洋地说:“薄总,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找我?不然你知道的,扰人清梦可不好。”
薄寒臣:“中午十二点了,你还睡?”
谢燎:“那不是忙吗?每天和不同的cp弟弟甜蜜双排,肾都亏了。”
薄寒臣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那要不要我给你捐个肾?”
谢燎:“……”
三十年没有攻夜生活的东西能用吗?
谢燎不和他打哈哈了,问:“哥哥,你找我来什么事儿?”
谢燎凭借掌机大型古装女子群像剧《凤归兮》出道,一炮而红,是内娱新生代导演中非常出色的存在。
《凤归兮》在深夜档创造了全国收视破3的神话,平台播出单日破万,反响强烈,周边二创至今还在常霸热榜,足以见谢燎对剧本专研程度和对市场需求的洞察力。
薄寒臣很是欣赏他的工作能力,淡淡道:“给你一个新项目,《权臣》。”
“下个月就开机,男一号是迟诺,其他的你自己随意安排。拍摄和播出时间都要对轰严文君的《帝阙》,要把他碾压的全平台无水花。”
谢燎愣了一下:“我?”
谢燎平时极其嚣张恃才傲物,但是他看了网上传出的迟诺试镜片段,短短一个片段呈现出来的精彩程度让人叹服,他不敢想象,《帝阙》这个剧本有多精彩,才能演绎出那么令人心动的画面。
严文君不愧是一线导演,对剧本的把控功力太强了。
这不是让奔波儿灞去消灭唐生师徒吗?
谢燎双手合十,说:“你要不把我扔转转上回收了吧。”
末了,谢燎又说:“拍了最多神仙打架,不可能全方位碾压的。”
薄寒臣勾起了唇角,修长、冷白的指节捏起了贺莲试镜部分的剧本,轻描淡写地丢给他,说:“你自己看。”
谢燎翻开剧本后,发现这部剧的剧本挺拉的,别人兴许看不出来,但他一眼就能看透。
贺莲本应该是一个非常出彩的反派人物,纯粹的恶与黑,极致的人性邪恶。但是剧本上呈现出来的画面感和迟诺演出来的截然相反,很多台词词不达意,所以表现贺莲对权力的掌控欲和驾驭感少了大半,反而畏畏缩缩的。
不像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像仓库里的窃鼠。
迟诺呈现出来的,是将多余的字去掉和改写过的,
临场发挥太强,以至于旁人只被他的演技吸引,很少有人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短短几页纸就暴露出了不少短板。
瑕不掩瑜,但是一比对整体,整部剧肯定相当拉胯。
谢燎感慨:“牛啊,牛的是你老婆啊。”
薄寒臣削薄的唇角轻勾了一下。
有眼光。
每次别人夸迟诺,他都要暗爽。
他上网查了,医生告诉他放心吧这是正常现象。
毕竟是一张结婚证上的,和同桌考了清华一样,自己也沾光。
贺戎不混娱乐圈,对剧本也不好奇,他只对投资感兴趣,说:“《权臣》项目不是明年才开始吗?今年的制片、排片全部定下了,公司在投资这方面的预算所剩无几,根本撑不起拍一部剧。”
“走我的私账。”
薄寒臣:“回头我拨五亿进去,不求成本盈利,不够再拨。我只要一个结果。”
谢燎:“什么结果?”
“迟诺拿明年的最佳男主奖,他值得。”
贺戎咋舌:“……”
这不像是薄寒臣的行事风格,像迟诺的事业粉突然夺舍。
薄寒臣在商场上出了名的争分夺利,平时他让v个200都难于上青天。
迟诺的剧虽然部部都赚,可是每次投资薄氏娱乐、星域传媒、华泰投行都会各占一份,占了大头后还会找多个出品方共同投资,来抵御未知风险。
就算作品拍摄精良,后期制作和宣传推广任何一环出了问题,都有可能赔得血本无归。
当下互联网的舆论太瞬息万变了,一个人豪掷5亿全盘兜底,实在冒险。
贺戎薄唇张了张,过了好半天,说:“不正常。”
薄寒臣:“怎么不正常?”
贺戎:“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薄寒臣:“爱上谁?”
贺戎和他的小嫂子不算熟,不在同一个领域工作,拢共没见过几次,但想臊一下一向八风不动的薄寒臣,故意亲昵的说:“诺诺呗。”
话音刚落。
书房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
薄寒臣后仰靠在办公椅上,浑身散发着万年寒冰的冷意,视线冷冷地盯着贺戎说“诺诺”的那张唇瓣上,说:“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我爱不爱上都不是问题。但是你们谁敢惦记,我会给你们挑一个最痛苦的死法。”
他的占有欲一向野蛮霸道。
在他的配偶栏,就是他私人领域的一员,容不得半点窥探。
贺戎:“……”
就因为我没称呼迟诺是“你老婆”就瞪我吗。
好兄弟还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