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
二人很快战在一处,短短两个多月之后,呼延宗弼的武艺竟然略有长进。不过,韩云朝所在星际时代的科技,已经到了可以在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的虚拟空间练兵的程度,她的武艺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
两个人打了二十回合后,呼延宗弼果然又败下阵来,抽身而返。不过,这次后面的士兵没有再放箭。
韩云朝也知道打得过但捉不住他,于是又喊话:“对了,你二哥的身体还好吗?”
“当然好得很。”呼延宗弼听她提到这个,有些疑惑。
“我还以为,四太子不想再听二哥聒噪,要在他的饭菜酒杯里下个毒什么的。我看二太子面相,他有大危机,很可能活不过一个月。”韩云朝悠然笑道。
“什么狗屁,我会下毒害二哥?别危言耸听,扰乱军心!”呼延宗弼大怒,虽然他们两兄弟感情不好,但还没到害对方性命的程度。
“不是你的话,难不成是宗翰吧,他在东路那边也能给你们下毒?”
按照历史,呼延宗望马上就要病死在军中了,她一直怀疑是金人内部害的他,却猜不到是谁。
如果不是四太子杀的他,那更好,让他们怀疑到呼延宗翰头上才完美。四太子宗弼是个莽夫,带兵战斗力不如其他两人,二太子宗望其实是个和缓派,本来想和南朝搞好关系。
而呼延宗翰这个金朝宗室,金国丞相之子,才是有勇有谋,铁血主战派的大患。如果这次死的是呼延宗翰,以后两国的战争会简单很多。
呼延宗弼皱眉,狐疑地上下打量她,开口道:“你听说了什么风声?”
“没听说什么,是我算出来的。本人通晓天机,你也应该听说过我在磁州从天而降。”
呼延宗弼嗤了一声:“南朝就会编这些屁话!什么龙钻入腹,梦虎而诞,头生犄角。”
“我的话是不是真,你马上就知道了。”韩云朝轻松笑道。
“算了,懒得多说。看你们也不想救你朝天子,这便走了,来日再会!”
“后会有期——”
两波阻拦对方的骑兵很快拨马各自返回,韩云朝不忘遗憾道:“这次埋伏袭营,没有能一举救下天子和太上皇,已经打草惊蛇,以后再截也很难成功了。”
“副帅已经尽力了,更何况救出所有公主和驸马,并令一万工匠得以南归,这已经是我朝众人无法想象的大胜!”旁边的偏将连忙敬佩道。
“唉,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韩云朝沉痛道,似乎还在为太上皇和皇帝等人惋惜,然而她心里却比较开心。
救出公主驸马已经不错了,至于其他皇子王妃,太上皇和皇帝众妃,在北国受苦的确很惨。他们要怪,就去怪始作俑者金人,以及昏庸懦弱的太上皇和皇帝吧!
袭营一事之后,金人不再耽搁,星夜兼程,于是原本两日的路程一昼夜便赶至。
太上皇和皇帝等人本来听说齐朝兵士袭营后,对被救走抱有很大期望。但随着金人迅速拔营北上,而齐朝兵士始终摸不到他们这里,他们不由得也心灰意冷,明白无力回天。
但是,这也属于正常,齐朝的兵马怎么能撼动如狼似虎的金兵?只怪他们在京城内局势甚好时错失良机,不断议和,又信任郭京这等浑水摸鱼之辈。
第二日夜间,金兵开始陆续渡过界河白沟,进入金国境内。队伍的某个地方,众人登船渡河,金兵得意地对俘虏说道:“各位,这里就是界河了!”
所有俘虏悲痛万分,仰天大呼,翘首南望他们再也回不到的故国。其中一个身穿破败狐裘,神色黯淡的年轻人更是大呼一声,晕厥过去。
众人大惊,纷纷抢上前痛呼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