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孟时慰给秋沐铭用野猪肉做了三种菜肴,秋沐铭吃的很是心欢。上一世秋沐铭遭多国追杀,为了不牵扯介国百姓,不牵扯孟时慰,秋沐铭一人在外四处驻足,想念一口孟时慰的饭菜香味,却不能归家。
此时终于再吃上孟时慰做的饭菜,甚是美味。令秋沐铭吃时间,头埋的越发低。这样的味道,是秋沐铭的奢侈,她心中千万般感概,如今幸福便是这个味道。
孟时慰不明这个孩子吃饭时为何要将头埋的如此低。“小秋。”孟时慰轻声一念,秋沐铭眼眸微动,瞬而抬眼,眼眸之间,皆是柔情之感。
孟时慰提醒她道:“吃饭时莫要如此低头。”话落便伸手,轻意为秋沐铭将随风而动的长发挽过耳后。“发丝粘在粮上,如此可不干净。”
两人对视之间,眼中皆是柔和之意。
秋沐铭为人面冷,眼中自带之气更是令人望而生畏。与他人相处时,秋沐铭不会刻意掩盖自身锋芒,唯独与孟时慰一同时,秋沐铭想将她身上所有的温柔都给孟时慰。
半点凶意秋沐铭都不曾露出。
秋沐铭点头,看着孟时慰的双眼,深情却也有意。令孟时慰见状,不得不将视线移开。
为何这个孩子,总会用这个眼神看她。
孟时慰低眼,沉思着脑中思绪。
孟时慰不知,秋沐铭对她了解于心,她的一眼一眸,秋沐铭都明白是何意。秋沐铭不想急功近切,意不可再如此坦白面对孟时慰,想罢,秋沐铭低眼吃着饭菜。
用完午饭,秋沐铭便以家中有事告辞了。
秋沐铭与孟时慰此时身处的乡镇名为武镇,武镇是元朝国领土下一个靠于山脚的小镇,亦是秋沐铭与孟时慰从小而生的土地。这里风景优美,金黄色的稻田一望无际,农民收割的欢乐响彻四周,镇上百姓生活安康。
孟时慰是武镇上唯一教书的先生,曾取过功名,受过利禄。受元王器重,本意封为开国独一女丞相,为国谋事,但孟时慰请辞不愿,后被元王提携,更想册封为妃。
孟时慰当庭磕头谢罪,求元王收回成命,元王无奈不得美人心,只能顺了孟时慰辞去功名,衣锦还乡之愿。
孟时慰还乡后教书多年,不求财,不求富。
天下百姓,朝中大臣皆认为孟时慰不愿追求功名,其实不然。孟时慰上一世告知秋沐铭原由,是孟时慰早便看出了这元王对自己的情意深重,孟时慰不愿入宫为妃,也不愿因功名一辈子跟于元王身侧。
孟时慰不喜男性,唯独对女性有着柔情与喜意。
秋沐铭走过农民收割的金色稻田,摘取一枝稻苗,咬在嘴中,身躺在软绵宽阔的绿草地上。闻风轻轻吹,凉意四卷,清凉不已。
上一世元朝国国主被反,身遭刺杀,血溅当场,各地皆连起兵,战争时代开始,百姓手无寸铁之力,任人宰割。
上一世秋沐铭前去平定战乱,随后广收兵,忽略了武镇此等地方,再回到武镇时,这里早已被一把火烧了,镇上的百姓皆在大火中丧命,而孟时慰也不知去处。
秋沐铭一路追随乱军,若不找到孟时慰,秋沐铭誓死不回。但幸得上一世孟时慰有才华眷顾,乱军不敢对她胡作非为,而是好声好气求孟时慰为乱军出谋划。
秋沐铭将孟时慰救下后,秋沐铭才知孟时慰的才智从不局限于在学堂教书。而是更广阔的天下,与治国之理。
如此幸福的武镇,可惜秋沐铭没有护住。这一次,秋沐铭在心中定誓,孟时慰要护,武镇的百姓,她也要护。
“你是从而何来的乞丐,敢在本少爷府门乞讨,不想活了!”
打斗之声传来,秋沐铭闭目的双眼缓缓睁开。
“公子饶命,草民自西域乞讨而来,不知那为公子的府门,扰了公子清净,求公子饶命啊!”话落,拳脚声起,乞丐哀求连连。
“小小乞丐,敢跟本少爷谈条件,来人,打给我打死他!”
“饶命啊公子,饶命啊,草民贱民一条,打死了脏了公子的衣物。”
“穷的饭都吃不起的乞丐,嘴皮子功夫倒是利索,把他的嘴撕了!”
闻言秋沐铭身形由躺着直身而起,一瞬之间闪过,霎时间便站在了打人之人身后。“为何欺人。”一声而下,令人全身冷意。随后秋沐铭运气而起,不足一刻周身的人皆飞出五米外,哀叫不已。
见所带之人皆倒地不起,武镇张府之子,张林胆怯向后退,指着秋沐铭。“你...你你你是何人,敢打本少爷的人。”
秋沐铭眼神之间毫无波澜,眼神冷如千年之冰,令人不敢对视。一袭红衣站于乞丐身前,身形仅为16岁之身,但周身却气息不凡,她的裙与发被风吹起缓缓向后飘扬。
高高在上之感令人害怕不已。张林仅是看了她一眼,便连忙落荒而逃了。
“感谢姑娘相救之恩。”身后之人言语。
秋沐铭不曾转身,右手间抬起,向后施法,身后之人便已被扶起。身后之人低眼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腿,伤口此时皆已经逐渐恢复。
身后之人跪下磕头。“多谢姑娘!姑娘此次救了我,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知姑娘身手如此了得,可是江湖中人?”
“不曾。”
“敢问姑娘芳名。”
“你无需知道。”
秋沐铭帮人救人从不留姓名,亦不会让对方记住自己的面貌,徒增烦恼。秋沐铭不曾回头,直身前行。
“在下名为元贤之!愿追随姑娘,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闻言秋沐铭脚步顿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