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如温渝承诺的那样,到达国外后,尽管当时的互联网并不发达,温渝也用跨国邮件和白槿交流。
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通信地址突然失效,白槿没告诉她新的地址,两个人彻底失去联系。
温渝尝试着寻找过,但当时的她羽翼未丰,很多次,都没找到任何的结果。
而后的几年时间里,温渝忙了起来,忙着读书,忙着赚钱,搬了新家,更换了城市。
白槿被她埋在了记忆深处,但从未忘却。
又经历了七八年的时间,她逐渐做成了一些事业,了解到白槿的一些消息。
知道是她家里发生了变故,所以和她失去了联系。
但时间过了太久,当年不过是在一起度过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温渝也不确定白槿是否还记不记得自己。
温渝深谙成年人世界不成文的规定。
随聚随散,凡事不要强求。
她没再联系过白槿,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回国的前夕同白槿在m州遇到。
果然不出所料,白槿已然忘了自己。
耳边传来一阵很小声地轻喃声,白槿皱起了眉,看上去很难过的模样。
温渝指尖轻点着下巴,瞥了眼已经进入梦乡的白槿,告诉助理:“查一下她最近都经历了什么。”
库里南慢慢停下,停到酒店的门口。
侍者打开车门,温渝率先下车,把白槿抱了下去。
儿时的一段回忆,会是温渝难得产生善意的开端。
她虽然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但在此之前,她不止一次地问过白槿,问她明不明白自己说得到底是什么,问她是否要开始。
白槿的答案都是肯定。
那她还需要顾忌什么?
想着白槿今天白天见到自己忐忑小心的模样,温渝突然有些好奇,明天早上起来,白槿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电梯到达五十六层,总统套房的房门关闭。
一夜荒唐,不知疲惫。
-
白槿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又旖旎的梦。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宽敞的大床上。
昨晚喝了太多,白槿感觉脑袋有些痛。
醉酒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醒来后醉酒时的记忆依旧存在。
一些记忆争先恐后地灌入白槿的大脑,酒吧,星空顶的库里南,温渝。
白槿注意到自己身旁躺着的温渝,脑袋里轰的一下。
酒精究竟是给了她多大的胆子,让她有勇气调戏温渝,甚至还向她发出了邀请。
白槿又想起她们昨天白天见面时,温渝看着她陌生冷淡的眼神,脑袋里都是温渝被众人簇拥下尽显的上位者的姿态。
现在的温渝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招惹起的。
白槿感觉天都要塌了,趁着温渝还在睡觉的功夫,准备溜之大吉。
白槿迅速下床,脚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双腿无意识地一软,差点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白槿克制住自己想跪的冲动,抓住床的边缘,勉强支撑着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扣上衬衣上的扣子,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床被摩挲的声音。
白槿忽然紧绷起来,僵硬着转过头去,琥珀色的瞳孔闯入她的视线。
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温渝眼中带着些慵懒,并不像她们昨天没刚刚见到时那样的强势。
她就那样看着她,眼底似乎闪过一抹不明的笑意。
仅仅是一眼,白槿明白,自己的逃走的计划被打断。
脑袋里浮现出昨晚荒唐的片段,看着温渝发尾处隐隐约约展现出锁骨上明显是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害羞又紧张,她猛地低头,语气格外真诚:“对不起,姐姐!”
温渝抬眼,手指从被子里拿出来,轻点一下,示意让白槿继续说。
那是双骨节分明的手,给她带来了一整晚的快乐。
白槿垂下头,大脑飞速运转着。
毋庸置疑,昨晚的事情是你情我愿,她们谁都没有理由怪罪彼此。
像温渝这样的人,虽然被自己咬了两口,但大概率也不会计较什么。
她只需要态度表现的真诚一些就好。
白槿硬着头皮,继续装作不熟,磕磕绊绊地画饼:“姐……姐姐,我会对您负责的!”
同白槿的紧张局促不同,温渝表现得格外淡定,她坐起身,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戴上手表,莞尔问:“怎么负责?”
白槿试探:“端茶倒水,当牛做马?”
看着同昨晚明显有着很大不同的白槿,温渝感觉有着好笑,很轻地笑了下。
她明白了,多年以后,白槿不仅认不得她,还学会了变脸。
白槿紧张兮兮的,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宣判。
温渝笑着开口:“既然这样,我找助理拟定一份协议,我们找时间签订一下。”
白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