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叙眼神一厉,也不顾会不会坏了击种鱼的大计,手中捏着几枚金属质感被他哄骗天阙说是小虫子的暗器,就要在逍遥侯对天阙动手之前扔出!
击种鱼不好摁住焦急不安的从叙,只是轻叹:“若你心上人有了孩子,你会因为他的死去让孩子陪同吗?”
从叙倏然看着击种鱼,他沉默,手中暗器捏得更紧,几乎要把剧毒尖刺穿破指尖。但从叙最后说道:“不会。”
那是他心上人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从叙的声音艰涩,击种鱼笑了。
她道:“所以,逍遥侯也不会。”
从叙与那个侯爷并不相像,可他们又如此类似。
天阙茫然看着气势汹汹向自己走来的逍遥侯,抓着华容道的手紧了紧。
他要做什么?他好凶。
天阙睫毛很长,平直,嘴唇淡,一碰就红。哪怕只是紧张地抿抿唇,那显眼的红色就浮现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瞪大,无辜害怕和纯粹干净的懵懂触人心弦。
逍遥侯忽然踟蹰。“这个孩子……为什么……?”
击种鱼这下找到借口上前,给他解释朝洵那些不当爹不当人的过往了。而从叙,则把天阙保护在身后,不动声色地在逍遥侯的沉默与即将爆发的怒火中,把天阙送出去。
——
今夜,从叙坐在天阙腰上,抱着天阙,抚摸他的头发,问:“我为你娶一个妻子,留柱香火吧?”
天阙眨眨眼,天阙摇头。
不。
“有人为你传宗接代,在这世上留点印记,不好吗?”
天阙摇头:“不好。”
从叙只能抚着天阙的头发,一遍遍问。
问得天阙眼中含泪,浮起来慌乱和难过,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在控诉:我不要香火,不要妻子。从叙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从叙才终于满足,才终于摁下心底浮躁。
从叙吻上天阙,紧紧抱着天阙的肩颈,把天阙的脑袋扣进他逐渐宽阔的胸膛。
“天阙是从叙哥哥的。”
天阙跟着从叙重复,闷闷:“天阙是从叙哥哥的。”
他们紧紧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