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脸颊上齐齐飞起红云,他们柔弱无力地抽了抽手,没能从击种鱼手里把他们俩的手抽出。击种鱼伸手一拉,把两个人拉入了公主帐中:“今夜注定无眠,好弟弟们~陪本宫尽情快乐罢!”
反正她荒淫无度的名声今天是传出去了。
燥热让人难耐。
“唔~”
天阙发出闷闷的声音。天阙不怎么舒服地转了转身体,蹭蹭挪挪,但还是又拱回从叙的怀抱。
从叙微微蹙眉,今日为了不让天阙过早入睡,给天阙吃了些鹿肉和了醒神的茶汤。现在看来,是吃得有点多了……
某个在外心狠手辣,在内温柔体贴的青年手掌放开,探入被子里按住了天阙的腰身,既然睡不着……从叙忍不住摸了摸。
“痒~”
天阙小小声地喘气,呼吸热热的,吐在从叙的胸怀。
“今日府中人多。”从叙也小小声地说,他环住天阙的腿,单臂压住在侧身,轻轻咬了下天阙的鼻尖,又含住天阙的唇齿。
不要发出声音啊。
从叙心道。
天阙的“呃”被堵回口中,他只能发出柔软破碎的模糊音节,含混着已经开始不记得有没有出声答应从叙的要求。
天阙的手下意识抓住从叙的衣服,又在悉悉索索忍耐声音的暖热里,被引着抓向半年多勤勤恳恳锻炼,凸出来的肉块上。
五指之间流动着所有被强行摁住的呼声,喉舌与喉舌之间,吞没了音调。
许久,又或者没有许久,但也不一定的时间之后,憋得通红的一只天阙掀开被子,几乎是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气,但他的声音又被强行锁进喉咙里,又憋又涩,天阙的眼眶很快溢出泪水。
丢掉手中团起的帕子,从叙吻上天阙的唇,却是轻轻渡给天阙一口气。抚着天阙发抖的胸膛,教天阙正确平和地呼吸吐纳平缓身心。
随着呼吸的渐渐平和,天阙再一次又回归安静。天阙仰起脸,让从叙把他眼角差点憋死自己溢出的眼泪擦掉。而后,又一张手帕被扔到地面,天阙抓着从叙的衣角,小动物似的,慢吞吞地粘着眼皮,一眨半眨最后彻底合拢,睡过去了。
从叙轻轻抚着天阙的后背,拍拍,拍拍。
一会儿后,从叙捏了捏天阙的指尖。
温柔的动作之间是温热的软糯,天阙指尖一动不动。没有半醒不醒时的轻轻弹弹,也没有醒来后的挣开,或者蜷缩等微小动作。
真的睡着了。
从叙捏了捏天阙的脸颊,把手又一次深入被窝,他握住天阙的脚踝,对着自己踹了踹。
好像有闷哼声在暗夜中略过。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醒来的天阙从被窝里坐起身,茫然看着从叙扫地。三团手帕被烧掉,燃烧后与尘土一同倒在窗外竹林旁。
床上,天阙正费力地把长长的衣袖拉直,套上他的身体。
今天要穿的衣服太麻烦了啊。
好多,好厚,好重……
天阙郁闷,天阙不怎么想穿了,天阙开始停下动作。
从叙收拾完房间,一回头就看见天阙坐在床边,看上去神色冷淡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给他一种感觉,似乎天阙内心已经嘟起嘴满脸不开心。
天阙真可爱。
从叙轻轻笑了笑,他坐到天阙身边,三下五除二就把繁复厚重的冬日竹绣金叶常服给天阙套上。
天阙低着头看从叙的动作,不管看多少次他也学不会这种“三下五除二”。
天阙摊开手,黑漆漆的眼睛柔光亮亮,清澈得一干二净。明明没有欲望,明明无害无辜,但看懂天阙想法的从叙,取出一卷仵作剖尸使用的刀具,放到天阙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