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件衣服,满眼疲惫,如同灵魂游走,只剩躯壳空留人间的天阙:……
结、结束了。
“换!”
天阙忽然抓住笑得灿烂明媚的击红栾,指了指衣服。意思非常明显呢。
他都换了这么多件衣服了,她们也得换!
击红栾乐呵呵地点头,击红析一摇折扇,风度翩翩。“不如都着男装,更显风流。”
击红栾同意。
于是惨绿少年击红析、鲜衣怒马击红栾闪亮登场,与清冷孤高朝天阙三个人一人一个色,青衫文儒,红衣华艳,蓝衣温凉。击红栾拿着击红析的折扇,快活地一摇一摇:“岭安有七侠,朝廷有照四家,咱们公主府也可以有‘禄安三子’。”
击红析认同地颔首,并抬手戳了戳天阙的手臂。天阙跟着点头,赞同了击红栾。
击红栾哈哈大笑。
“真好看啊咱们仨!”
击红栾在铜镜里欣赏自己的风华,摇扇侧身,摆出最意气风发的姿势;击红析拿了枝竹管狼毫笔,随意在宣纸上描了三个人影,提笔落字禄安三子;状况外的天阙侧头嗅了嗅,闻到了空气里若隐若现的香味。“鱼~”
他饿了。
天阙转身朝着离开,没有丝毫犹豫。击红栾啊了一声,她迈开腿,也向门外走去。最后剩下还在画画的击红析,她搁了笔,让人将这幅草都收了起来。
以后再画吧。
——
“天阙,我回来了。”
天阙今日没等太久,从叙就回了公主府。他仰头。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从叙时还看了看天空,天还没黑。
“叙哥?”
冷淡刻薄的神色温和下来,从叙坐到天阙身边,拿出他拢着护着,一路送回来的月上雪牡丹花。“今日没什么事,便早些回来了。哥哥给天阙带了礼物,看。”
天阙接过那一朵最大最漂亮,白色微蓝的牡丹花,低头看它重重叠叠的花瓣,花香清,并不浓郁。天阙有点茫然,不理解为什么给他花。
在天阙抬头疑惑的时候,从叙取出另一朵月上雪,簪在了天阙发冠中。
“公子如玉,举世无双。”从叙眸光太温柔,情意绵绵甜腻:“这朵月上雪正好与天阙相配。”
银月皎皎,白雪盈盈。
月宫无雪色,天阙即为月上雪。
天阙听不懂从叙的话,这个从没有上过学的少年看了一会儿月上雪,伸出纤细的手指,一揪、一塞!
哎呀,天阙把花吃了!
从叙瞳孔微缩,他抬手,虎口卡住天阙脸颊用力一捏,另一手伸指没入天阙口中,撬开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