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尽管现在的照国官职不少,冗官冗员问题颇多,所以真想把卜宫塞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就是这么欠欠的,禄安公主也就不乐意爽快地给。
卜宫不敢再说话了。毕竟公主是真的生气了。卜宫安静地站在了禄安公主身后,把他拿在手里当装饰品的扇子打开,一下一下地给禄安公主扇风,试图扇掉禄安公主的火气。
就禄安公主与卜宫对话的这段时间,从叙已经按趴下两个巡护宫卫,绊倒摔翻了一个。只剩下最开始被他打败的王全,喘着粗气游离在几人之外,正蓄势待发谋准时机扑上前!
从叙制住王全一只手臂,旋身便在王全身后扼住了他的脖颈。
王全:“……”
又败了。
从叙松开王全的手,拱手:“承让。”
王全回礼:“承让。”
其他三个迅速落败的巡护宫卫也爬了起来,回礼道承让,一个个站到了王全身边低着脑袋。
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顺平帝的脸色!
巡护宫卫们悄悄用隐秘的小眼神传递内心不安:陛下会不会认为他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某自觉前途无亮的巡护宫卫:肯定的。
王全:回去必须加练!
顺平帝坐在御座上,心情确实有些不好,脸色带出了一点阴沉。但还没有等顺平帝气闷多久,他的乖乖女儿就已经靠近了御座。“恭喜父皇,贺喜父皇。今日得如此人才入父皇宫中,必然是天赐父皇良将啊!”
禄安公主夸张的神情和动作逗乐了顺平帝,他心里那点气闷消失了一半。是了,眼前这从叙已经是他下属之人。他拧了眼禄安公主,颇为调侃:“就你滑头。哪里是什么天赐良将?朕看呐,分明是给你这滑头的天赐良缘。”
能面首三千谁乐意独守一个驸马?
禄安公主当即撅着嘴摇了摇顺平帝的手臂。“这个从叙是女儿推荐给父皇做得力干将的人,怎么会又把他带回公主府去,还是做驸马?更何况父皇你看他,年纪这么小的,他要是做了女儿驸马,会让女儿被嘲笑的!”
顺平帝哼声:“谁敢嘲笑你啊!”
禄安公主委屈了:“难道父皇御案前参女儿的奏折还少?”
顺平帝这回哑然了,不过心里的那点郁闷确实消退不见。
禄安公主看他脸色好看了,接着又道:“从叙这小子同女儿自夸他武艺高强,女儿原本还不信。未料到,他竟然当真是本事了得!若是从叙进了青梧卫中,可将自身本事教导青梧卫,父皇的青梧卫必然会人人强大,天下无敌。”
顺平帝略一思忖,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儿。
“擅长学习并不代表擅长教人。”
顺平帝让人招来从叙,他心里想法更多。比如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小侍卫是哪里来这么高的武艺,朝洵那个家伙向来厌恶江湖草莽,武夫兵将。虽然朝洵很重视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但却绝不会安排众多高手教导府中儿女们的侍卫武功。
朝洵只会顾及自己性命。
莫不是有什么高人路过教导了从叙?
如果真有高人的话,是否留下了武功秘籍?
如果不是高人路过教导了从叙,是从叙自学成才。那从叙心中,也应当有一本他自学成才的经历经过。
谱写出来,不就是一本武功秘籍了吗?
青梧卫用上算什么,当然得禁军先用着。
从叙面上一派平静沉稳,身姿笔直地走到了御座之前:“小民从叙见过圣人。”
顺平帝慈祥地笑起来,免了从叙的行礼,赞扬了一番从叙的武艺超群,才问:“可曾拜过名师?”
从叙:“未曾拜过。”
顺平帝有些失望——他心里当然是什么世外高人的武功秘籍要更强的。一年轻小子写的秘籍,武功再高强也未必能使众人信服。
接着顺平帝便惊了,因为他听得从叙又道:“ ……前几年饥荒时小民家中败落,沦为流民,数次逃难,幸得在路上捡到了半本武功秘籍,才活了下来。”
饥荒之年正是顺平帝未曾更换年号之时,但他并不为饥荒灾年的受害者站在自己面前感到愧疚,一心只关注那本神秘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