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昼眸子浮现出一丝冷色,反唇讥之:“兴许你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尹祭玉向喻昼伸出手,被对方偏头躲过,嘴角的笑容却更兴奋:
“那你解释一下,如果你不是为了守节,为什么要咬舌?这伤口是凭空出现的么?”
尹祭玉还是钳住了喻昼的下巴,指腹在玉白滑腻的肌肤上摩挲两下,“还是说你真有这么深爱我那正直不阿的大哥?”
少年深蓝色水滴形状的耳坠摇摇晃晃,像是心理医生手中那块催眠的钟表,说出的话却大胆又放浪,让人害臊又羞恼:
“他哪里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他让你很爽吗?大吗?十七厘米?还是十八?他能做到的其实我也一样能做到。”
察觉到尹祭玉语气里隐隐的攀比之意,喻昼似乎悟到了兄弟二人关系如何。
他轻轻弯了弯嘴角,“私事我不方便说,但至少——”
喻昼的目光刻意在尹祭玉宛如病入膏肓的苍白脸庞上划过,朱唇吐出剩下几个字:“你比不上他。”
喻昼想的没错,尹祭玉最讨厌的就是被拿来和尹逐声做对比。
“听说族长大儿子今年考上了全国排名前三的深州大学,还是不用降分录取政策就考到的,真是天才啊!小儿子就不行咯,天天游手好闲跟混混玩,连本命蛊都没有以后能干什么?”
“逐声懂事啊,现在还没开始赚钱,就带了一大堆特产回来,族长都乐开花了。唉,祭玉就不一样了,还是个鬼见愁,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呢?”
“逐声今年应聘到深州那边的国家研究院去了,一个月大几万、五险一金还能为国家做贡献,真是出息了!祭玉那个考试分数在试卷上洒几把米鸡都考的比他高,你说同样一对爸妈生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逐声今年……祭玉今年……”
这种言论他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疹子了。
但又有什么所谓呢?尹逐声死了,死人怎么跟活人竞争?
尹祭玉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喻昼一把甩开了尹祭玉的手,才捏了不过两三秒,脆弱敏感的肌肤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红痕,昭示着刚才遭受了怎样粗暴的对待。
他淡淡地掀起眼皮,脸色没有因为下巴传来的疼痛而变化:
“不用试,反正你哪方面都比不过他不是吗?”
尹祭玉猛地靠近喻昼,火热的呼吸扑打在黑发青年脸侧,鼻尖近得快要抵在一起:
“但我已经活得比他久了。”
眼前的黑发青年瞬间皱起了眉头,像是有些愠怒。
但他内心有自己的考量:不是说尹祭玉一直不承认他哥哥死了吗?怎么现在这么大大咧咧地就说出来了?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蛊王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地上的砖块“噼里啪啦”碎裂一地,像是在表达不满。
尹祭玉后退几步,摊摊手:“蛊王明鉴,我可没有伤害他,只是您的祭品太过脆弱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