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靠近贺元韬,握着他的手:“元韬,我没有生气。”
“万一是真的呢?你难道不想打我骂我吗?”
“我知道不会是真的。”裴漾说:“因为我相信你对我的爱。”
“元韬,爱情对已经是成年人的我们来说,理智和信任占据大多数,如果只是因为一点点的误会就吵架,就冷战,甚至分手,我觉得这种爱情的地基本身就不牢固,早晚会溃败。”
“我在乎你,不一定要吃醋,我在乎你,我会相信你,就这么简单。”
贺元韬抱着裴漾:“漾漾,你为什么总能做到这么冷静。”
“因为我爱你。”裴漾说:“爱的本质是信赖。”
“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
“好。”
沈长宁这边紧密锣鼓地开始给任家施压,任庆山偷漏税的账本有三层小山高,还把任庆山这几年挤压小公司,操纵股票市场以及开设地下场所的证据全都翻了一个底朝天。
几天后,任庆山在公司一跃而下,跳楼身亡。
郑怀琛也找到了曲杉的身世背景,他是苏梅的前夫,是一家集团的老总,也在从事一些非法交易。
“这个人阴得很,不过任庆山的死就给他一个警告。”沈长宁笑:“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任磊呢?”“暂时放过他,如果他再有出格的举动,那就让他直接去见他爸爸。”
曲杉的房间宛如龙卷风经过,墙体也有明显的凹陷,呈现废墟的状态。
“沈长宁这个贱人,手段真是恶毒。”曲杉眯眼:“那我们就来一次对决,看看谁赢到最后。”
“我说过不要小瞧他。”苏梅冷笑:“这次你的傀儡也没了,他和贺元韬赢了。”
“放屁!”曲杉震怒:“他赢一次而已。”
“你下一步怎么做?”
“贺元韬的老爹不是一直在中间和稀泥吗?不站队,不参与任何斗争。那我就直接拉他进战局,要了贺雳的老命,要他走上冯旭的老路。也要让沈长宁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拭目以待。”
“对了,过几天我要去保释任磊,这个小子还有点用处。”
“你自己看着办。”
贺元韬和裴漾在浴缸里泡澡,贺元韬圈住裴漾的肩膀:“漾漾,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了,我等不及了。”
“元韬,你不能冲动。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直接公开,你不能擅自行动。”
“可是,我不想身边有其他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等真正的时机到了,我们再公开,不要心急。”
“漾漾,对不起。”
“这件事错不在你。”“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喝酒了。”“元韬,每个人都不完美,每个人都会有犯迷糊犯错的时候,不必苛责自己。”
贺元韬虽然放心,但他有的时候真的希望裴漾能向自己闹闹脾气,他希望裴漾有很多情绪,希望他不必那么成熟懂事。
裴漾明白自己看似驾驭情绪驾驭得很好,其实他是失控的,他是无法控制自己发泄脾气和情绪的,他知道自己有病,只是这种病百无一害,他也习惯以这样的模式和贺元韬相处。
不过经过这件事,裴漾安心的是贺元韬一直都在抵抗,他确实是爱自己的,这些就够了。
贺雳闭了电视:“蠢货,我贺雳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让一个助理算计了,贺元韬恋爱后变得蠢笨,幸亏和我断绝了关系,不然我都对不起老祖宗。”
温琳给贺雳揉肩:“老公,你啊口是心非。”她笑:“这次如果不是你暗中告诉沈长宁曲杉的事情,他也不能这么快就采取措施,让元韬的讨论度直线攀升,救了元韬,挽救了他的名誉。”
“沈长宁这几年发展势头不错,我是卖个人情,我也是敬重沈老爷子的气节,跟那个只知道恋爱的蠢货有什么关系。”
“死鸭子嘴硬,你们还真是父子。”
贺雳正正神色:“但是这次沈长宁面对的敌人不好对付。希望臭小子不要被牵连。”
温琳转移话题,安慰贺雳:“你看八月都快过去了,秋天快来了,到时候元韬就能去国际上露脸,吉人自有天相,儿子他会好好的。”
贺雳拍拍温琳的手,他忧虑,总有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