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比自己的要烫许多。
喝了酒,抽了烟,还发了烧。
霍斯宁在自己面前从未这样狼狈过。
未知的,脆弱的一面,落在宋临眼里,心骤然软了下去。
虽然不舍,他还是推开了霍斯宁的环抱。
“你发烧了。”
此刻脑子实在迟钝得厉害,霍斯宁只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宋临弯下腰,蹲在电视柜前,在抽屉里翻找着退烧药。
所幸,自己上回发烧吃剩下的一板布洛芬还在。他又去接了一杯温水,抠出两粒胶囊,正欲递给霍斯宁,才想起喝了酒不能吃退烧药。
“酒和药不能一块儿吃,先睡一觉吧。”
宋临扶着霍斯宁躺到床上,又打开了房间里的空调。
全程都是沉默的,刚才的暧昧,两个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起。
虽然没吃退烧药,但一天的情绪低落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令霍斯宁感到十分的疲惫,躺在床上,很快就觉出了困意。
彻底昏睡过去前,一块冰冷的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毛巾带来的凉意,挥散了发烧带来的燥热。
曾几何时,宋临已经长大,照顾好自己的同时,还能照顾生病的他。
虽然脑子里混乱极了,但还是抵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宋临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边上放着一盆凉水。
每隔十分钟换一次毛巾。
换了不知第几次时,他抬头看向了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宋临却没有一丝困意。
谈不上兴奋,此刻他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
像一场原本是闭卷的考试,却被他无意中提前窥探到了答案。于是他不再畏惧这场考试,答题时也不再感到无措,不再感到不安。
心脏悬空许久后,稳稳的落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还挺可怜的,宋临暗暗自嘲着。
凑到床边,揭下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用掌心贴住霍斯宁变得冰凉的额头。混合着透过窗户落进来的月色,像采花大盗般,悄悄的在霍斯宁唇上落下一个吻。
“斯宁哥哥,我爱你。”
不同于霍斯宁对兄弟身份的介怀,宋临并不排斥哥哥这个称呼,他认为这个称呼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即便是背德的,但他从来都不在乎。
他愿意这样沉沦下去,愿意享受着这个身份给自己的爱意带来的便利。
他是他多年的可望不可求。
霍斯宁靠近一步,他就愿意走向前一百步。
“你今天晚上抱住我了,还亲我了,都是你主动的。”宋临小声的在床前说道,忽略了自己引诱的行径,斤斤计较地只细数霍斯宁的“罪行”。
“下一次就不可以推开我了。”
一锤落音,宋临单方面的宣布了对霍斯宁的惩处。
床上的人睡得十分安稳,物理降温的作用下,似乎热度褪去了不少,呼吸开始变得平稳。
“不要再对我板着脸啦。”
在霍斯宁不知道的时候,他在床边小声地抱怨着,就像从前那般的撒着娇。
宋临一直都是一个有数的小孩,即使会撒娇卖乖,也都会看人脸色。
也许是幼时养成的习惯,哪怕从前在霍斯宁面前并不需要这种乖巧懂事,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进退有度,所以今晚他并没有选择睡在霍斯宁旁边。
虽然很想,但还是忍住了。
他轻手轻脚地替霍斯宁盖紧了被子,依依不舍的走出了霍斯宁的卧室。
关门前轻声道。
“晚安,斯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