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掏出镜子来照照自己。
不是,我俊脸皮白的,到底差在哪里?
难道是我不够冷漠?好像霸总都是不爱说话了的。
或许我该装得冷酷一些。
我沉思期间,居斯城过来问我:“师父,你怎么了?”
“来,小居,别管你师父了,他老毛病又犯了。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我们组里的其他徒弟,看到没有,灵儿也在那边呢。”迪娜伸手想把居斯城拉走。
“是啊,是啊,来吧。”几个女同志也对居斯城伸出手。
训练场原本摆满了训练器材,可以供新收的徒弟练习。但现在为了举办徒弟们都见面会,都把那些训练器材给整理好了,留出了一大片空白区域,不远处有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
“可是我师父他……”居斯城有些犹豫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像我求助。
但我当时忙着照镜子苦思,没注意到他。
迪娜:“流宇橙,我们把你徒弟带走了。”
“……”我还在思考我到底哪里不像霸总。
迪娜:“好了,他默认了。”
于是居斯城就这样被拐走了。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个人就走到了我旁边。
我吓一跳,一看,原来是我那帮男同事们,领头的是我常年的搭档咋马特。
咋马特:“一起喝几杯?”
现在女士们都走了,正好男人们就凑在一起了。正好训练场里布置有休息的桌子,我们就围着桌子开了几瓶酒。
然而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在闷头喝酒。
为什么我们会落入这种境地,情况是这样的:
我和他们都不熟。上次他们组饭局就没叫我,为此我一直对他们怀恨在心,我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咋马特身为领导,本应起个带头作用开个话头什么的,但他不善言辞,也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其他的人,比如说陈栏,因为活着的时候舌头被人给割了,说不出话。
林校,一个极度内向的蛇精,在人间的时候因为不想出门捕食而差点被饿死,更不会说话了。
只剩下一个千年树精老叶,他望望我,又望望咋马特,再望望那蛇精和哑巴,终于鼓起勇气,举起酒杯:“各、各、位,咱、咱们、难、难得一聚,干、干一杯吧。”
可惜了,是个结巴。
我只好当个捧哏:“干杯。”
大家一饮而尽,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边的女人们说话声不绝,在厅里到处乱跑的小屁孩儿徒弟们也吵吵闹闹,与我们这边的蜜汁沉默形成了鲜明对比。
……
我失望地发现,好像女人小孩那一组也不错。
虽然我和咋马特比较熟,但我和他不是在抬杠就是在抬杠的路上,怎么好在这种地方表演?
所以大家就继续沉默。
好在,救星来了。
一个整个身子都长着白色晶体的孩子来到了咋马特旁边,小声道:“师父,我想回家修炼了。”
咋马特道:“现在不行,再等等吧。”
老叶:“处、处长,这、这是、你、徒弟、啊?”
咋马特点点头,转而给我们介绍这孩子:“他叫扎尔。”
“各,各位叔叔好。”扎尔面对着一帮成年男性,应该有些害怕,缩在咋马特旁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我们。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我身上。
扎尔对咋马特道:“师父,那位白头发的叔叔就是天界下地的橙将军吗?”
扎尔低声说着,但还是被我听入了耳朵里。
居然有人认识我?虽然这小孩名字有点奇怪,但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小孩:“哈哈,小妖怪,你算是有眼光,我就是当年把阎王大老爷从泰山府君手里救出来的堂堂天界威风凛凛的橙大将军。”
结果那孩子一下就哭了:“呜呜呜,师父,橙叔叔说我是妖怪,我明明是鬼来的。”
“……”
我惊呆了:原来不是妖怪吗?
那为什么身上长这么多白色晶体。
咋马特低声对我说:“这孩子生前死在晶矿里的,全身都被晶体刺破了,做了鬼也留在了皮肤上。他不是妖怪,你快哄哄他。”
为什么?凭什么?
我才刚摆脱一个小屁孩,又来了一个。
好在我堂堂橙将军能屈能伸,立即就给那孩子道了歉:“哈哈,橙叔叔不是故意哒,橙叔叔给你道歉,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你了。”
嘿,果然就不哭了。
这边刚哄完这个扎尔,那边又有一对小孩子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过来,有半个身子半个人的,有头是老鼠身子是人的,还有一团黑雾的,总而言之,奇形怪状。